看著陳佑怡陷入沉思當中,秦子恆開口說道,「如果打仗的話,糧草是重中之重,皇上再跟我提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提到了糧草的事。」
陳佑怡點點頭,這一點自己是很清楚的,「可以讓皇上放心,糧草的事我一定完成,只是接下來,我們要做一個計劃,要調查清楚和樂府秘密勾結在一起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法?」
秦子恆想了一下,微微咬住下唇,之後說道,「既然墨心誠已經答應配合我們,那麼我們就讓墨心誠出面,和那些人見面,並表露自己的身份,你覺得如何?」
對於這件事情,陳佑怡一直都在猶豫,她一開始的計劃也是讓墨心誠出面,調查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怎麼了?」看陳佑怡不說話,秦子恆詢問了一句,「我主要是擔心,如果墨心誠表露自己的身份的話,那麼這個身份就暴露出來了,到時候如果把這件事情傳到其他人的耳中,墨心誠會很危險的,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秦子恆微微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倒是沒有認真想過,看著秦子恆搖頭,陳佑怡的眉頭皺得更深,「墨心誠為了我什麼都答應,可是我們不能讓他身陷危險當中,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能調查清楚這些人到底是誰。」
秦子恆也陷入了沉思當中,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考慮清楚,於是陳佑怡搖了搖頭,而陳佑怡也不願意太為難秦子恆了站起來說道,「既然還沒有計劃好,那麼我們再做打算,這件事情看看再說,先盯著樂府那邊的人。」
陳佑怡在這裡沒有逗留多久,兩個人也沒有做好計劃,她便離開了這裡。
吃過晚飯陳佑怡一個人悶在房間裡,唉聲嘆氣,要麼就是在房間裡一直來回踱步,雪兒端著點心進來的時候,看著陳佑怡一籌莫展的樣子有點心疼,「夫人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陳佑怡看了雪兒一眼,什麼都沒說,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塊點心吃了起來,腦子裡依然在想著自己的事。
雪兒見陳佑怡沒說話,自己也就不再說什麼,在一旁坐下來陪著陳佑怡。
突然,陳佑怡想到一件事,說道,「雪兒,你有沒有男裝啊?」
「男裝?有的呀,我給心誠做過幾套衣服,還沒有給他,夫人有事嗎?」
陳佑怡立馬興奮的衝到雪兒面前,「能不能借給我一套男裝。」
「當然可以了只是夫人拿男裝來做什麼?」雪兒一口答應,可是陳佑怡並沒有告訴雪兒自己拿這個做什麼,只是讓雪兒拿過來,雪兒也沒有多想,就幫陳佑怡拿來了一套衣服。
陳佑怡等雪兒走了之後,試穿了一下這套衣服,剛剛合適,她將這套衣服放到自己的枕邊,不讓其他人知道,也不讓雪兒告訴任何人。
次日一早,陳佑怡便叫來了一直盯著樂府那邊的人,詢問了最近樂府有沒有和那些神秘人見面,在了解情況之後,陳佑怡別讓那個人離開。
之後,陳佑怡換上了男裝,趁著家人不注意的時候,來到外面樂府和那些神秘人見面的地方,因為提早就知道了消息,所以陳佑怡來的早一些,在那裡見到了那幾個神秘人。
陳佑怡穿著衣服湊了過去,並主動和他們說話,「我是樂府來的,今天有什麼事說?」
對方看了看陳佑怡,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心下懷疑,「你是什麼人?在說什麼我們不懂。」
見對方似乎對自己有所懷疑,陳佑怡心下沉了沉,心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機會,一定要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別在這裝了,趙國那邊來的人,我已經見過好多,只是今天樂府的人有點其他的事,所以就派我一個人過來了,你們應該也知道,朝天那邊盯得比較緊,越少人見面越好。」陳佑怡心中沒底,但還是這樣說的,希望這樣說能夠騙到他們。
誰知道這些人,倒是挺精明的,不相信陳佑怡的話,「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樂府的人?」
陳佑怡微微一愣,心想糟糕,自己並沒有拿到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樂府的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腰中笑著說道,「我把自己的東西,落在樂府了,不過我知道你們的事情,你們是照過來的,來這裡是來幫著樂府對付朝廷的,對不對?」
陳佑怡眼睛眯了起來,故意試探著問道,誰知道對方面面相覷,似乎有些猶豫,可是最終還是相信了陳佑怡,「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帶來,雖然我們相信你,可是這樣比較安全一些,萬一有人冒充樂府的人怎麼辦?」
陳佑怡見對方相信了自己,心中那叫一個高興,「放心放心,下次我一定帶過來!」
陳佑怡和他們打了一圈哈哈,說了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反正自己知道的是不是很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些人的確是照過來的人。
她好幾次試探,趙國到底是誰指使他們來這裡和樂府的人勾結到一起的,可是這些人都不肯說,陳佑怡心裡有些著急了,故意編造出一個故事來,「大人說過要派兵幫著樂大人搶奪皇位的,可是到現在還不派人過來,皇上現在已經有所察覺,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在背後做的事情,被查出來嗎?」
被陳佑怡這麼一說,幾個人突然愣住了,但是他們臉上並沒有出現驚訝的表情,陳佑怡更加確定,自己說對了,於是接著說道,「你們大人拿了我們樂府不少的好處,該做的事情也該做了吧,等我們樂大人登上皇位,有你們的好處,趕緊告訴我們,你們大人派了多少兵過來,都在哪裡排兵布陣了?」
幾個人又愣了一下,雖然心中有些猶豫,但陳佑怡說的這件事情,似乎是早就知道的,而且看陳佑怡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說謊的,好像非常確定。
於是其中一個人對陳佑怡小聲說道,「我們的兵將已經在趕往這裡的路上了,再過幾日就能趕到京城外面,至於排兵布陣的地方,這是很重要的,暫時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