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不是傻瓜,能夠從墨心誠還有趙青柳的語氣當中聽的出來,剛才自己所聽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也就是說墨心誠真的是趙國的太子。
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呢,而且在自己身邊都已經生活了這麼多年了,卻是趙國的太子?這是不是有些荒唐?
「我向你們發誓,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算是讓我死,我也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雪兒急忙舉起手來發誓,她絕對不會背叛墨心誠的,在這個世界上,她不會背叛對自己好的人,一個是陳佑怡,另外一個就是墨心誠。
她期待的看著墨心誠,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有這麼深刻的感情,雪兒不想放棄,即便墨心誠是趙國的太子。
墨心誠站了起來,卻是對趙青柳說道,「我相信雪兒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最好不要留在這裡。」
趙青柳氣得咬牙,看著墨心誠,又看了看一眼旁邊的雪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真是的,我拿你沒辦法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趙青柳說完之後,氣呼呼的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墨心誠也有些擔心趙青柳,畢竟現在已經有人開始盯著趙青柳了,只是墨心誠知道,趙青柳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而且來這裡的時候身邊帶了不少的人。
雖然有很多人已經被樂府的人抓去了,但是趙青柳在趙國又找到了不少支援的人,所以現在有人保護她,暫時應該是沒事的。
等趙青柳走了之後,墨心誠慢慢的關上了房門,重新回到了雪兒的面前。
雪兒站起來,看著他,認真的問道,「你真的是趙國的太子嗎?我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怎麼可能呢,你在我們身邊都已經生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是趙國的太子,假如你真的是的話,那趙國的人肯定在找你啊,我從來沒有見過誰來找你啊,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們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雪兒真的不希望墨心誠是趙國的太子,一方面是因為,陳國和趙國兩個國家一直都在打仗,矛盾很深,另外一個就是,如果墨心誠是趙國的太子的話,遲早會離開這裡的,回到趙國去當皇上,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鬟,怎麼可能配得上他呢。
可是墨心誠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雪兒,剛才你聽到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趙國的太子,來找我的人就是柳兒,她是我的妹妹,趙國的二公主,其實當年夫人把我帶回去的時候,我剛剛來到陳國,經歷了很多事情,本來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遇到了你和夫人,才讓我有勇氣活了下來。」
雪兒開始哭了起來,對於她來說,墨心誠是趙國的太子這件事情,可不算是什麼好事兒啊,「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對你們開口呢,而且我就算說了恐怕你們也不相信,更何況,我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話,會連累你們的,我不想連累你們,所以我必須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墨心誠無奈的看著雪兒,這件事情他也實在沒有辦法,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只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墨心誠看著雪兒好像依然很受驚的樣子,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雪兒給躲開了,這個時候的雪兒心裡有些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你是堂堂的趙國太子,而我只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鬟,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你。」雪兒說道,直接轉身離開這裡。
墨心誠愣愣的站在原地,這件事情,萬萬沒有想到會被雪兒聽到,一旦這裡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墨心誠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離開這裡。
其實這麼多年來,墨心誠一直都想著,有一天,當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或者是有人來找自己了,就應該離開這裡了,自己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趙國的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不光是父皇母后尋找自己,還有一些想讓自己死的人,也在到處追殺自己,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墨心誠隱藏的非常好,再加上陳佑怡的掩護,所以沒有人懷疑過自己的身份,以至於一直到現在,自己的身份才被雪兒聽到。
這裡已經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這裡就呆不下去了,墨心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呆呆的,眼睛直直看著前方。
真的不想離開這裡,真的不想離開雪兒,就算雪兒只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頭,可是他對雪兒的感情是真的,而且他一直非常珍惜和雪兒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兩個人眼看著馬上就要成親了,可是卻在這個時候墨心誠不得不離開這裡。
他轉頭看了一眼桌子上還沒有寫完的帳本,墨心誠起身走了過去,繼續記錄那些帳本。
而另外一邊,雪兒回到自己房間,一個人呆坐了很長時間,她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墨心誠會是趙國的太子,為什麼這件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最近京城裡一直都在發生跟趙國有關係的奸細,這些人會不會和墨心誠有關係?
思來想去,雪兒發現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多了想到頭疼,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跑來喊雪兒,「雪兒姐姐夫人喊你呢說有事要跟你說。」
雪兒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我馬上就過去!」那個小丫頭走了之後,雪兒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來到了陳佑怡的面前。
陳佑怡正在桌前寫著什麼,並沒有抬頭看雪兒,只是說道,「上次我讓你幫我放的那些圖紙,你幫我都拿出來,別人不知道。」
雪兒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來到廚房間裡拿了那些東西,然後又回來放到了桌子上,自始之終都默不作聲,見陳佑怡沒有反應,雪兒才說了一句,「夫人,我已經拿回來了!」
陳佑怡寫完最後一個字,抬起頭來剛要跟雪兒說話,看到雪兒眼圈紅紅的,好奇的問道,「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