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懷想攔住趙青柳,他覺得這個丫頭有點奇怪,剛才在秦子恆身邊見到她了,有些面生,沒想到又和墨心誠湊到一起,樂懷懷疑她是不是幫著陳府和將軍府的人有來往,這才跟了過來,見兩個人的舉動有些奇怪,心中更加疑惑。
樂懷剛邁出的步子被秦子恆攔住,「樂公子您怎麼在這裡?不是應該在裡面嗎?」
「管你屁事,一個下人,也敢來管本公子的事?」樂懷怒罵了一聲,卻也看到趙青柳早已經匆匆離去,便怒瞪了墨心誠一眼轉身去了宴席那邊。
墨心誠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朝著趙青柳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疑慮更多,心事重重的他回到陳府。
他不知道趙青柳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這個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上次匆匆一面,讓他沒有跟趙青柳說太清楚,所以他要再見她一次,讓她趕緊離開這裡,放棄尋找自己的事情。
然而,墨心誠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她到底在什麼地方,這一次見面的事情過去之後,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過趙青柳,也不知道她到底住在哪裡,讓手下的人去調查的時候,也毫無音信。
這日,陳佑怡正在準備第三次廚藝比拼大賽的事情,少了一樣非常重要的食材,準備讓墨心誠去買,可詢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找到墨心誠去了什麼地方,就連雪兒都不知道。
以前墨心誠是不會這樣的,今天突然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雪兒,那你就跟管家一起出去一趟,先把這些食材買回來,或許晚點之後,墨心誠就會回來的。」
雪兒心裡也有些擔心,只是點了點頭就和管家一起出門買食材去了,希望等自己回來之後能找到墨心誠,可是等她回來之後,墨心誠依然沒有回來,直到晚飯時候,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陳佑怡一開始忙著自己的事,沒有多問,等到晚飯時候依然沒有看到墨心誠,又見雪兒心事重重的樣子,才擔憂的問了一句,「心誠還沒有回來呢?」
雪兒眉頭緊鎖,望著遠處的目光慢慢收了回來,「夫人,還沒有呢,一整個下午都沒有他的消息。」從雪兒的語氣里能聽的出來,她非常擔心墨心誠。
陳佑怡更是奇怪的朝著外面望著一眼,心下沉了沉,以前的墨心誠從來沒有這樣過,一般只要有事情都會跟自己說,突然莫名消失這麼長時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雪兒,別擔心,我讓管家出去找找,或許是因為什麼事情給耽擱了。」陳佑怡放下手中的筷子,來到雪兒面前,安慰她不想讓她太過擔心了,隨後又將管家叫了過來,「你帶幾個人出去找找,看看心誠在什麼地方,碼頭酒館那邊都去看看……」
白管家也是一天都沒有見到墨心誠,只是他忙著自己的事情,對這個事沒有太多在意,沒想到心誠到現在還沒回來,他也沒說其他的點點頭,便帶著人出去找墨心誠。
陳佑怡看著雪兒還是很擔心的樣子,又勸說幾句,「一定是因為事情耽擱了,坐下吃點東西,不會有事的。」
可雪兒一點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她也希望陳佑怡說的是對的,因為某些事情耽擱了,可她的心裡那種不詳的預感一直都揮之不去,說不出來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陳佑怡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又去看了看秦璇,確定奶媽帶著她睡下之後,又回到大廳這邊,看到雪兒還坐在這裡等著,見到陳佑怡過來,她忙站起身,「夫人,我去鋪床您也該休息了。」
說完雪兒轉身打算和陳佑怡一起去臥室休息,但被陳佑怡拉住手,「不著急,我們一起在這裡等一等,興許一會心誠就回來了。」
陳佑怡拉著她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來,心裡也有些擔心,墨心誠是她的得力助手,不管做任何事情,都非常認真也很盡心,而且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陳佑怡也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家人了,他若是有什麼事,陳佑怡也會非常擔心。
又等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才看到白管家帶著幾名侍從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雪兒第一個跑上前焦急詢問,「白管家你們有沒有找到心誠?」
白管家用異樣的目光看了雪兒一眼,卻只是簡單的搖了搖頭,「還沒找到,興許在別的地方忙著事情呢。」可說完之後便直接來到了陳佑怡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陳佑怡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到嘴邊的話在看到雪兒焦灼的眼神時給堵了回去,「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白管家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應了一聲便和那幾個人一起離開這裡,陳佑怡一臉平靜的看向雪兒,「心誠……」她在心裡想找一個理由,但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想到,而且她覺得這個時候說謊也很不合適,「心誠有些事情,我要出去看看,你在家裡等著。」
雪兒急忙追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夫人我跟你一起去,我想見見心誠,我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佑怡很理解雪兒的心情,她很了解自己心愛的男人出了事情之後,那種焦灼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這個事情有點麻煩,你在這裡等著,家裡不能沒人,我和管家一起去,有什麼事我會讓人回來告訴你,相信我,我會帶心誠回來。」
她在雪兒的手背輕輕拍了拍,便直接轉身離開,管家和侍從等在門口,她出門直接上了馬車,車夫揚起鞭子馬車很快奔跑起來,直奔將軍府。
將軍府大門口燈火通明,兩名侍衛很熟悉陳府那邊的車子,陳佑怡的車子還沒停穩,就有一名侍衛轉身跑進將軍府去通稟,另外一名侍衛來到車前,看到陳佑怡從車上下來,忙上前行禮,「夫人您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事嗎?」
「有事找你們將軍,快去通稟一聲。」陳佑怡低聲說道,從語氣里就能聽出,必定是發生了什麼著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