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我們可得好好歇一歇秦將軍了,要沒有他,你可能明天就要被砍頭了!」陳佑怡說了一句,剛巧這個時候白管家帶著大夫從外面匆匆的趕了過來。
她這才站起身,吩咐大夫和管家照顧好王煥,並帶著他去了後面他的住處,之後又讓小雪做點吃的給送過去。
而秦子恆救了王煥這件事情,就一直落在了陳佑怡的心裡始終揮之不去,她覺得,自己應該登門道謝一聲,畢竟這一次他幫了自己的大忙,正是在陳佑怡毫無辦法的時候他能出手相助,的確應該好好謝謝。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就這麼登門拜訪,說不定背後又有不少人說什麼閒話,再加上秦子恆和樂樂兩個人已經定親,若自己這個時候再過去,不管怎麼說都說不過去的。
陳佑怡也不願意把自己再牽扯到那些麻煩的事情當中去,但是如果不去謝一謝的話,陳佑怡這心裡始終放不下這件事情。
「夫人,您這兩天一直都在走神,好多時候我跟你說話你都聽不到,在想什麼呢?」小雪將一杯寧神茶放到了陳佑怡的面前。
陳佑怡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放下自己手中的筆,將旁邊的帳簿和一些需要查閱的東西,推到一旁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茶香繚繞,讓她的心神也都靜了下來。
「沒什麼,可能是看這些帳簿有些累了,所以休息一下,王煥那邊怎麼樣了?今天大夫有沒有給他上藥?」
一提這個,小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就那個傻大哥,早都跑到碼頭上去幹活了,第二天就去了,上藥的事兒也不用別人幫忙,他自己就做的過來,本來白管家還說讓他在家裡休息兩天,畢竟在牢里受了一些對的,身體有些受不了,可人家說根本沒事。」
小雪不免又笑了笑,「感覺他們的身體就像是鐵打的,受點罪壓根沒什麼,我也攔著了,但是人家就是不聽,說害怕那些人又到碼頭上找事兒,到時候薛凡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就過去了!」
陳佑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王煥能為自己的碼頭生意這樣著想,也不枉費自己對他的一片心意,「罷了,他要是願意去的話就讓他去吧,記得提醒他要按時換藥,傷口的事兒不能馬虎了,你平日裡多做些吃的給他送過去,也稍稍補一補!」
「知道了夫人,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小雪說著,又看到陳佑怡的目光,懶散的投向了窗外,然後定定的在那裡瞧著,看著外面池子裡的荷花發呆。
「夫人您是不是一直在想秦將軍的事情啊?」
雪兒在陳佑怡的身邊呆的時間久了,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心思,陳佑怡不免笑了笑,「是啊,他這一次幫了這麼大的忙,總得好好謝謝的,可是我要親自去的話,恐怕又遭受不少流言蜚語,可要不去的話又表示不了什麼誠意,你說這個事情該怎麼辦啊?」
雪兒早就猜中了陳佑怡心裡所想,知道她這兩天一直都在惦記著這件事,所以說道,「夫人,這也沒什麼難的,你要親自去的話,的確是有些不妥的,要不這樣吧,你準備一些禮物,到時候我給您送過去,有什麼話要說你告訴我,我傳話過去,也算是表達了我們的一份心意。」
「我想秦將軍肯定也能理解,你為什麼不能到他那裡去,若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我再跟秦將軍解釋一下,他也能理解的,畢竟他也是要成親的人了……」
聽了雪兒這一番話,陳佑怡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這兩天,陳佑怡也這樣想過,只是拿捏不定而已,如今又聽了雪兒這麼說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恐怕只有這麼做才更妥當一些。
「那行,你就幫我去送些禮品,就當是謝過了,也聊表一下我們的心意。」陳佑怡說著,可接下來讓她有些犯難的就是,自己要準備什麼禮物給他送過去,這件事情若是放在別人身上,陳佑怡就會吩咐墨心誠或者是管家,隨意買些好一些的禮品送過去了,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可這一次,對方不是別人正是秦子恆,陳佑怡不願意隨便買些東西就送過去,最起碼送去的東西,也應該讓他能看得出來,表達了自己的心意,至少能讓他明白一點自己的心意,既然自己沒辦法親口說出來來,那就用東西來表達一下。
可是思來想去的,也不知道送點什麼更為合適,就在這個時候秦璇拿著一張紙從外面跑了進來,「娘親娘親,你快看,這是叔叔教我畫的畫!你看漂亮嗎?」
秦璇稚嫩的聲音立馬充滿了整個房間,在她的時候還跟著秦淮和奶媽。
這幾天秦淮從太學院那裡下學回來,在家裡休息,他是跟在自己這一邊的,偶爾也會去將軍府那裡住一晚上,但也只是呆一晚上,就會匆匆回來,這反而讓秦淮更像是陳府的人。
陳佑怡以前答應過秦淮,就算自己和秦子恆分開了,也會把秦淮當成是自己家的兄弟一樣對待,就像以前沒有任何差別,陳佑怡答應的事情自然也做到了,秦淮年紀雖然不大可心裡懂的事情多,很多事情,他心裡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裡有很多疑惑,但很少會詢問出來,因為他知道,這些問題可能陳佑怡和秦子恆,也沒有辦法回答,只要他們兩個人都還把自己當成兄弟,當成家人那就足夠了。
「讓娘親來看看。」陳佑怡寵溺的在秦璇的手中,拿過了那張畫,仔細的看了一眼眼,上面是兩個小人,站在一棵蜜桃樹下面,這顆蜜桃樹畫得十分精緻,看上去栩栩如生異常漂亮,而且整棵樹上的桃花正是開的最繁盛的時候……
而那兩個小人兒手牽著手,看不出具體模樣,只是從輪廓上能看得出來,是兩個小人,這樣的一幅畫,任誰一看也知道,是出自兩個人之手,這蜜桃樹應該是秦淮畫的,這兩個小人才是秦璇畫的。
「你是不是又給叔叔搗亂,搶了叔叔的畫,在上面亂寫亂畫了?這本來是一副好看的畫,誰知道,讓你這幾筆全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