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了一眼四周,「看來上一個老闆把這裡該搬的東西都搬走了。」
「那些東西根本不值錢,搬走就搬走吧,正好給我們騰出地方來,我大致的都看了看,需要裝修的也有幾個地方。」白鐵生說道,之後帶著陳佑怡在小酒樓里前前後後上上下下轉了一圈。
這家小酒樓一共有兩層,上層有五六個房間可以供住宿和休息用,有兩個雅間是用來招呼那些需要單獨吃飯的賓客的。
樓下就是櫃檯和大廳,大廳里大致能擺下五六張桌子,人們可以在這裡用餐,櫃檯很小,門口倒是寬大,從外面可以將裡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廚房在後面,面積也不是很大,其他的地方看著都還不錯,可是廚房這個地方,陳佑怡看了之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個地方全部都拆了重新裝修,按照我們以前的規格,只是把規模設計的小一些。」陳佑怡摸了摸鼻頭,這裡還有一股很重的油煙味,看來以前經營這家小酒樓的人,也沒有把這裡當成長久的生意做,至少在衛生方面做的很不到位。
轉了一圈之後,真有一隻點了幾個地方,要求他們拆了全部重新裝修,重點就是在廚房,另外又把倉庫和柴房那邊打通了,可以用來儲藏更多的東西。
轉了一圈之後基本上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陳佑怡這才帶著兩個人從裡面出來,站在門口看到酒館外面有一塊空地,是一條長方形的空地。
這個地方並不占用街道的地方,所以她指了指那裡問白鐵生,「這是我們的地方嗎可以用嗎?」
「可以用的,原來的老闆在這裡會放一些雜物,這本來就是咱們小酒樓的地方。」白鐵生回答。
「放雜物的話就太浪費了,你改天找個木工過來,按照這裡的尺寸,做兩張桌子在這,也當成用餐的地方,然後往我們小酒館的上面搭半個小棚子,用來遮陽,這樣的話也算是戶外用餐了。」陳佑怡說了說。
但是白鐵生似乎沒有太明白陳佑怡的意思,愣了愣神兒。
「要不這樣,你明日上午先去找工匠,明日中午的時候來我的書房,我到時候把大致的圖紙交給你,你按照圖紙讓工匠去做就可以了。」
一聽這個,白天上立馬點了點頭,只是心裡還有些疑惑,陳佑怡這是想要做什麼?等看到圖紙之後應該就會明白了吧。
她朝外面走了幾步然後轉身,揚起頭看向酒樓門口掛招牌的地方,問身邊的墨心誠,「你覺得,這裡應該放一個什麼招牌合適?」
「要不還叫望江酒樓?」
「這個不太合適,我們的碼頭兩個都叫望江碼頭,那是因為在江邊,望江酒樓那是因為在我們的樓層上可以看到大江,但這裡哪裡有河有水?不能叫望江酒樓。」陳佑怡解釋。
墨心誠又想了想,「要不就叫同福酒樓吧,夫人覺得呢?」
「同福?」這讓陳佑怡莫名的想到了福臨酒樓,同樣帶著一個福字,「同福這個名字倒是不錯,只是會不會讓別人計較?」
墨心誠說道,「這有什麼可計較的?無非是和福臨酒樓同樣有一個福字而已,並沒有和他們同名,更何況,夫人在這裡開一個小酒館,可沒有想一直就這樣開下去,我們將來的目標是要做京城最大的酒樓,即便是讓他們知道一下,那又如何?反正將來,要打敗他們成為京城最大酒樓的,一定是我們。」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殺氣騰騰,有一種想要往前沖的拼勁,這讓陳佑怡莫名的也有些興奮,拍手說道,「那好,就叫同福酒樓,我覺得這個名字不錯,比福林好,還有你說的那句話,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打敗他們的,讓他們提前知道一下我們這個競爭對手,也未嘗不可。」
名字取好了之後,陳佑怡立馬吩咐白鐵生,讓他找人寫一塊牌匾,到時候開張用,這些該準備的東西,也都讓白鐵生親自去準備了。
以前不管做什麼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現在手下的人多了,該吩咐他們的自然要吩咐他們去做。
陳佑怡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便帶著墨心誠回了家中,回去之後她覺得有些累就回房休息去了,而墨心誠則回了他的書房,去將陳佑怡寫的那份協議整理一下。
另外一邊,樂樂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長時間,其實身體早無大礙,但她生怕自己好了之後,父親又逼迫自己嫁給那個高通,所以她才繼續在家裡裝病。
「小姐,您差不多也該起來了,日子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您要是再繼續呆在床上,這沒病也要窩出病來了。」貼身伺候的丫鬟上前來勸說,這話已經不是第一次勸說樂樂,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起來。
她翻了翻身,面朝里不說話,倔強的躺在床上。
丫鬟無奈,抿了下唇繼續勸說,「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要不我陪小姐到院子裡走一走,咱們不去別的地方,就到院子裡走走,您放心吧,現在姥爺已經不讓您嫁給那個高通了,他還害怕你又會喝藥呢。」
一提到喝藥的這個事情,樂樂氣的用拳頭捶床,「要不是陳佑怡那個賤人,我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嗎?要嫁給高通那樣的人,死我都不會嫁的。」
「小姐,您別總是把死啊死的事掛在嘴邊上,你死不了的,上次您喝的藥都是咱們安排好的死不了。」
樂樂猛的坐了起來,瞪了那丫鬟一眼,「這話,以後不准再亂說了,萬一讓別人知道的話,我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那樣問急忙捂住嘴,立馬不說話了。
樂樂坐起身穿上鞋,走到屋內的桌前坐下喝了杯水,盯著院子外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來這將軍夫人該是我做的,如果我成了將軍夫人,絕對不會讓秦子恆被貶為庶人。」
「小姐,這個事情您就別想了,誰讓和您競爭的人,竟然是陳國的嫡長公主呢。」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樂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惡狠狠的目光朝丫鬟看了過來。
小丫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再出聲。
第五百一十四章 敵對
「你亂說什麼話,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提那些事情,而且,什麼陳國的第一張公主,她現在不過是一個庶民而已,有什麼本事?」
她對陳佑怡恨得咬牙切齒,「不就是幫著皇上徵集了糧草嗎?這種事情有錢都能辦得到,雖然現在秦子恆恢復了威猛大將軍的官位,可當初被罷免全都是她的責任,她有什麼資格跟我比?除了身為嫡長公主這一個尊榮之外,哪一點比我強了?更何況,現在她哪一點比得上我?」
樂樂說了這些還是氣不過,伸手朝丫鬟打了過去,一巴掌兩巴掌,丫鬟的臉被打得腫脹起來,可依然不敢說話,只是跪在那裡哭。
「你跟她一樣,是個賤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整天在我身邊伺候,連我的心思都摸不透,你怎麼能蠢到這種地步?不要你有什麼用?」
樂樂越說越氣,打得越來越凶,哭喊聲驚擾了外面路過的樂懷,他從外走進來,看到樂樂的樣子,也緊緊皺起眉頭,「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大白天的幹嘛打一個丫鬟?她犯什麼錯了嗎?」
「還不是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也不知道誰是她的主子,隨便張口就說,陳國的嫡長公主?那你怎麼不去伺候她?」
丫鬟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絕對不會向著那個陳佑怡的,我是您的人,生死都要為您辦事。」
「這還像句人話,否則我真是白養活你了,給我滾出去。」樂樂怒喊一聲,那丫鬟趕緊站了起來,嚇得跑了出去。
樂懷聽了她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又是為了這些事情生氣呀,這有什麼可生氣的,不就是一個陳佑怡,我們想辦法對付她不就行了嘛。」
樂樂假裝喝毒藥不嫁給高通的事情,除了身邊幾個貼身的丫鬟知道之外,樂懷也是參與人之一,所以在他的面前樂樂也不掩飾,她氣呼呼的坐下來,朝自己的哥哥瞥了一眼,「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樂樂的語氣有些不太對,樂懷不想招惹她,直言說道,「今天來這兒,還真是有個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兒?」
「我有一個認識的人,從外地到京城來投奔我,本來我不想收容他的,因為這個人做事心狠手辣,為了錢什麼都敢做,但我轉念想了想,說不定他能幫上我們什麼忙。」
樂樂對這些事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心裡想著的,就是怎麼把自己趕緊嫁出去,「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身邊的狐朋狗友還少嗎,多一個也不多。」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哥哥呢?我今天來這裡,可全都是為了你。」
樂樂輕笑一聲,轉身又準備躺到床上去但被樂懷攔住,「我想讓這個人去對付陳佑怡,你覺得如何?」
本來對這個人沒有興趣的,樂樂一聽說要對付陳佑怡,身體立馬怔住,急忙問道,「要如何對付她?」
「現在還沒有想到呢,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我已經基本調查清楚陳佑怡現在所做的事了,你可能做夢都想不到,這個陳佑怡的家底到底有多強大,而且她在外面還有很多生意。」
陳佑怡是做生意的,這一點樂樂也明白,但具體陳佑怡的生意做到了多大,她還真是不清楚。
「這個我知道啊,再說了,就她那點本事,能做到什麼地步?」
「做到你遠遠都想不到的地步,你知道上次皇上徵集糧草的數目是多少嗎?」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也別跟我在這裡繞彎子直接說,我不管陳佑怡現在有多強大有多有錢,只要你想對付他,我就跟你聯手。」樂樂恨得咬牙切齒,她對陳佑怡的恨已經到了骨子裡。
「既然你沒有興趣,那我就不跟你說這些了,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陳佑怡的錢,已經超過了我們家。」
此話一出,樂樂立馬瞪圓了眼睛,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這不可能,我們家……」
樂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壓低了聲音說,「相信我,陳佑怡做事非常低調,她身上擁有的財富,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說實話,當調查清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過了,她的確很有錢。」
「怎麼可能呢?」樂樂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才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她怎麼可能這麼有錢了呢?她曾經是陳國的公主,在宮中過得無憂無慮的,哪兒學來的做生意的本事?難道是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
「具體是不是有高人指點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真的非常有錢,這一點我不騙你,所以陳佑怡這個人不容小覷,而且我在調查當中還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樂懷眯了眯眼睛,拉著妹妹坐了下來。
「什麼事?」
「那就是,這個陳佑怡,和曾經我們認識的那個陳佑怡有些不同。」
樂樂還以為是因為什麼事情呢,其實陳佑怡的變化她也感覺到了,的確不像曾經自己認識的那個陳國長公主。
但畢竟她是被貶為庶民的,在外面又生活了一段時間,而且從一個胖的跟豬一樣的人,現在變得那麼苗條又那麼漂亮,自然是不一樣的。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她當然不一樣了,曾經的陳佑怡多胖啊,而且又非常蠢笨,只知道吃喝玩,甚至還想著要養面首,這種事情,是一個長公主能做得出來的嗎?」
「對呀,我要說的也正是此事,你好好想一想,雖然陳佑怡從一個胖子變成了一個瘦子,但是性格上面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可是她現在變的就完全不像原來的陳佑怡了,難道你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嗎?」
樂樂表情一頓,看向自己的哥哥,兄妹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似的,樂樂追問,「哥,你說的意思是……」
「現在這個陳佑怡,並不是陳國的嫡長公主,而是另外一個人。」
「怎麼會呢,樣子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雖然變瘦了,但能看得出來。」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樂懷依然眯著眼睛,他這些話也提醒樂樂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