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準備的那些辣椒菜,那些官員們都說從未嘗過這種味道,有些人可能不太喜歡,但多數人很喜歡,我說這是我們的特色菜,也告訴他們我們開酒樓的事情了。」秦子恆摸了摸陳佑怡的頭。
小雪早已經躲回到廚房裡收拾那些碗筷了。
陳佑怡愣了一下眨著眼睛說,「你跟他們說這些幹嘛,又沒有什麼用。」
「我知道你想在這裡繼續開酒樓,我也知道你也想從商,而且要擴大京城這邊的生意,所以我跟他們提了提,以後你在這裡開酒樓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了,若是有什麼事的話,我也拜託了幾個人,讓他們幫著你照應一下。」
原來他的小心思是在這裡的,但陳佑怡似乎並不是很領情,撅著小嘴說,「我不需要那些人,哼,就他們那些破本事,真是……那些人不給我幫倒忙我就阿彌陀佛了,你只要告訴他們,不管我做什麼只要不是違法的事情,他們就不要插手管我。」
說到這裡,陳佑怡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細聲問了一句,「對了,樂府那邊的人有沒有人過來?」
秦子恆的臉色也隨著沉了下來,「來了,樂懷過來的。」
「他?他居然還有臉過來,之前在我們面前那麼耀武揚威的,如今你成了威猛大將軍,他竟然還恬不知恥過來恭祝你?這不是太虛偽了嗎?再說了,秦家和他們家是有世仇的,以前恨不得殺了我們,現在還倒貼著笑臉過來,真是不能理解。」陳佑怡嘟囔了幾句,想到樂府的人心裡就非常不順,尤其是樂樂曾經對自己的態度。
「夫人,這是官場,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一走的,更何況之前我們家所說的那些恩怨,都已經過去了,曾經皇上也親自調解過我們兩家,所以就算我們彼此看誰都不順眼,但面子上的事情該走的還是要走一走的。」
陳佑怡嘆了一口氣,「唉,那我懂了,也就是說在別人面前就裝我們兩個人關係很好,可是私底下就恨不得掐死對方的那種對不對?」
這就是所謂的笑裡藏刀,背後下手吧,官場兇險,並不是外人想來的那麼好吧。
秦子恆被陳佑怡可愛的模樣逗笑了,最後還是寵溺的說了一句,「反正對於樂府的事,你儘量少插手,我不在這裡時,他們那邊不管有什麼事你都躲著遠一點,我擔心他們會對你們動手。」
「我才不怕呢,現在我可是陳國威猛大將軍的夫人了,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敢輕易對我動手,如果被朝中的人不小心抓到把柄的話,他們也就死定了。」陳佑怡對這一方面還是非常肯定的。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更加小心一些,不過正如你所說的,成為了威猛大將軍的夫人,興許他們會有所忌憚。」秦子恆抓著陳佑怡的手認真的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不過根據我的了解,樂府那邊的人要做的話估計也做不出什麼了傷天害理的事來,到不會傷害你們的性命,只是我擔心,他們會在你的生意上動手腳,阻礙你在京城裡的事,或者是對你的事情造成一些損害。」
其實這也是陳佑怡所擔心的事,秦家和樂府之間有恩怨,但那也不過是誰見誰都看不順眼,樂樂希望弄死自己,但也不至於直接出面拿刀捅死自己,還是有很多顧及的。
所以陳佑怡擔心的也是生意上的事,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方面我會自己注意的,相公放心,你在戰場上才要多注意自己。」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秦子恆便帶著陳佑怡去了前面,見穆秀蓮去了。
這一整天,原本陳佑怡想和秦子恆單獨在一起,好好的告個別,可誰知道直接應酬了一整天,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陳佑怡有太多太多的話要對秦子恆說,可是看到他一臉的疲憊心裡又有些心疼,因為明日一早他就要離開京城出征開完戰場了。
這一次去,皇上不但把糧草都準備好,而且還準備了幾萬將士會跟著秦子恆一起去的。
「已經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養好精神。」陳佑怡靠在他的懷裡輕聲說道。
「我有些睡不著。」秦子恆說。
她的小手在他的胸前來回的繞啊繞的,「我也睡不著,可是你要好好休息,因為明天你就要去戰場上了,光這一路走就走很長時間,到達戰場時差不多也要一個月時間,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陳佑怡突然想到什麼,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把秦子恆嚇了一跳,也跟著起身,「別光腳下去地上涼。」
「沒事兒。」陳佑怡拿了一個東西,重新跑回到床上,秦子恆立馬抓過她的腳,輕輕的搓了幾下,直到腳變暖了,才鬆開,「這是什麼?」
「我自己不會繡,但是這個款式和樣子是我跟咱們裁縫店裡的裁縫說的,然後他們幫我做的,雖然不是我親手做的,但至少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陳佑怡將那個荷包放到了秦子恆的手中,「我知道這些可能沒有多大用,但他們都說這種東西會保平安的,我希望你能平安歸來,所以你要帶著他,不管有沒有用,最起碼是我的一份心思。」
秦子恆將陳佑怡瞬間拉到自己身邊,還沒等陳佑怡反應過來,他便低頭吻了下去,這一吻很長,讓陳佑怡有些吃驚。
陳佑怡還想要阻止,畢竟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要是晚上這樣的話,怕是會影響到他的……
可是,秦子恆來的太快,她的話到了嘴邊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秦子恆給堵上了。
當秦子恆在她的身邊沉沉睡去的時候,她已經精疲力竭,甚至比以前被折騰的還累,「相公……」她有些精疲力盡,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嗯?」他悠悠轉醒,上一刻的愉悅讓他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聲音柔的,讓她徹底的睜不開眼睛了,「你好壞……」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將美人拉進自己的懷中,「睡吧。」
這兩個字,就足夠讓陳佑怡安穩的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等陳佑怡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