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有事跟你說。」
「一邊走一邊說吧,正好我也有話對你說。」
夫妻二人便朝著後院走去,到王煥和薛凡那裡的時候,大夫已經從屋內出來,陳佑怡便忙上前詢問,「他們兩個人的傷勢如何了?」
「兩個人的身體很好,傷口都是外傷,並無大礙,夫人不必擔心,只要按時敷藥不出幾日便無大礙了。」
聽聞大夫此話,陳佑怡心中略微放心,給了他診費便讓他先出去了,而陳佑怡則和秦子恆一同來到屋內,兩個人的傷口都經過處理,包紮好了,精神看上去也無大礙。
行禮過後,四個人同時坐下。
薛凡還是有些擔憂,「夫人萬一樂府的人找來了該怎麼辦?這豈不是讓我們連累了你們,原本是我和樂府的私事,當時完成任務後,也應該立馬離開,誰知道我一時衝動就……」他捶胸頓子後悔不已。
倒是陳佑怡一臉平淡,「此事已經發生再後悔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想一下應對的辦法。」她在兩個人的臉上看了一眼,之後才慢慢說道,「其實今日來這裡,就是跟你們說下接下來的事。」
大家都知道,這個事情無論如何還是要面對的,薛凡說道,「你想讓我們怎麼做,就直接開口吧,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做。」
陳佑怡感覺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急忙解釋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有想過讓你們離開,關於樂府那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吧,即便是他們找到了你,知道了你們在這裡,這件事情也由我出面解決,我要說的並不是這個事。」
這讓王煥和薛帆兩個人面面相覷,「夫人要說的是什麼事?」
「我過兩日要離開這裡幾天,也就是幾天的時間,在這幾天裡還希望你們能在家裡好好呆著,儘量不要出去,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最好不要有什麼麻煩,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相公會留在家裡的,有什麼事他也一樣可以處理。」
秦子恆點頭,安慰著他們兩個人也說了一句,「我不會讓樂府的人把你們帶走的。」
然後陳佑怡接著說,「我要你們兩個人留在這裡,以後還要幫我處理一些事情呢,所以你們也別想著離開的事,在這裡好好養傷。」
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雙手抱胸,衝著陳佑怡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夫人的大恩大德,以後為夫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們為我做的事,我心裡很明白,所以不必這樣距離。」陳佑怡忙把他們兩個人扶了起來,又在這裡交代了一些事情,主要是想讓他們兩個人在這裡安心的住下來,不要想著離開的事,畢竟在以後的日子裡,她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這兩個人幫忙呢。
從他們屋內出來,陳佑怡和秦子恆兩個人來到花園,在花園的涼亭內坐了下來。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這一次我要去一趟望江鎮,處理一些事情,家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呢,我只是擔心樂府那邊的人會找麻煩,所以有點放心不下。」陳佑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裡著實擔心,樂懷和樂樂他們的人,都在盯著自己這邊,一旦抓到自己的什麼把柄,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所以這一次離開,她心裡還是很擔心。
「放心吧夫人,你走了之後,我做事會小心謹慎一些的,只要他們不來招惹我們,我們也不去招惹他們。」
陳佑怡點了點頭,這也是她心裡所想的,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要跟秦子恆交代一下,「你剛才從外面回來,是不是貨物那邊的事情?」
「沒錯。」秦子恆在她身邊坐下,眉頭緊鎖,「那個老闆在我們那裡存儲的貨物,本來是想要坑害我們的,卻沒想到那批貨物直接被燒掉了,因為在貨物出倉的時候,他們沒有做詳細的檢查,所以在出去之後被燒責任全部在他們身上,他們對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吃了啞巴虧。」
聽完之後,陳佑怡長嘆了一口氣,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別在望江鎮的時候還要多,以前在那邊,只要安心的做生意就可以了,而現在,卻要應付各種各樣的人際關係,再加上羅湖那邊的人一直找麻煩,有時候覺得身心疲憊。
「貨物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以後不管任何人的貨物在放到我們倉庫之前,都一定要當面清點清楚,不能不開封就讓它們存儲到這裡。」
「沒錯,這也正是我想的,我這幾天離開,碼頭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最近碼頭那邊又接了幾筆生意,你一定要幫我訂好了。」陳佑怡說道,期待的看著秦子恆,目前能夠真正把自己的,也就只有他了。
秦子恆並不知道陳佑怡為什麼要去望江鎮,也不知道她已經接下了糧草的那件事情,以為陳佑怡去望江鎮只是處理那邊生意上的事。
「夫人辛苦了。」
「只要你和家人都好好的,這點辛苦算得了什麼呢,更何況也不光是我一個人辛苦啊,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幫著我,你也很辛苦。」
秦子恆緊緊的拉住了陳佑怡的手,將她輕輕地挽入自己懷中,「我不辛苦,只要是為娘子做的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覺得辛苦的,只是苦了娘子,本來可以跟著我過一些清閒的日子的,真沒想到這一次回到京城,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又讓我們深陷在麻煩當中。」
在京城裡,人際關係的確複雜,再加上曾經的那些仇怨,陳佑怡也真心的覺得應付起來有些困難,可是這些事情她沒有辦法逃避,只有去面對。
好在自己的身邊還有秦子恆,只要他在,面對任何困難她都不害怕。
把家裡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陳佑怡這才帶著王大和墨心誠一起離開了京城。
秦子恆和白管家將他們兩個人送到碼頭,陳佑怡坐上了自家的商船,朝南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