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山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去試一試的,但結果怎麼樣,我不敢保證。」
「只要您肯幫我我就已經萬分感激了,其他的我不奢求。」
兩個人分開之後,陳佑怡急匆匆的趕到了裁縫店,立馬將墨心誠叫了過來,「你去查一下我們帳房上一共有多少錢。」
墨心誠剛準備到裁縫店裡拿帳本,被陳佑怡攔住,「不光是裁縫店裡的,還有其他的,全部都算一遍,看看目前我們能拿出多少錢來,我說的是全部。實在不行的話,就把酒樓全部都賣掉。」
一聽這話,墨心誠著急了,「夫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現在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趕緊按照我說的去準備。」
看到陳佑怡這麼著急的樣子,墨心誠急忙跑出去開始準備這些東西,幾個時辰之後便把陳佑怡想要的東西清算完了。
「夫人這是你要的,你看一下。」
陳佑怡接過了墨心誠手中的一張紙,在上面只寫了一個簡單的數字,看到那個數字後,真有眼緊皺起了眉頭,「還差一些,這些是不夠的。」
「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多錢?」
「我打算幫助王大人準備糧草,只有這樣才能幫助相公。」
一聽這話墨心誠急忙問道,「需要多少?」
當陳佑怡把數目告訴給他時,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麼多錢,我們根本拿不出來,陳國和趙國已經打了幾年仗了,國庫早就虧空,老百姓能拿出來的全都拿出來了,還要徵集這麼多的糧草,這是不可能的。」
「就算不可能,也要變成可能,這是我目前唯一的籌碼了,所以一定要想辦法,我沒有權勢沒有認識的人,沒辦法像樂正宗那樣把握朝政,但我可以在這方面想辦法。」
她心思沉了沉,努力的想著,怎麼在一個月之內,儘快徵集到這麼多的糧草。
「心誠你去準備一輛馬車,馬上,帶我出去一趟。」
墨心誠還想問什麼事,陳佑怡忙揮手說道,「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太多,路上說吧,趕緊去準備馬車,時間緊迫。」
他這才點了點頭急忙出去。
等馬車準備好後,陳佑怡把裁縫店的事給小雪交代了一下,便帶著墨心誠離開這裡,直奔郊外。
「我們這是去哪裡?」墨心誠問了一句。
上車的時候這又一直跟車夫說了一句到郊外,並沒有說詳細的地方,這個時候她才對墨心誠解釋說,「我們要到郊外的一個碼頭上去看一看,之前我不知道,現在才了解,原來在京城郊外的那條大江,就是臨江鎮的那條大江,也就是說在這裡的碼頭坐船,就可以直達臨江鎮。」
一聽這話墨心誠心裡也高興,「那要這樣的話,我們曾經乘坐船,應該很快就可以到達臨江鎮了,遠比在路上行走要快得多。」
陳佑怡點了點頭,可是她的心裡想的並不是回臨江鎮,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來到碼頭,剛從馬車上下來,便看到碼頭上寫著四個大字,「永樂碼頭」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車夫麻煩你在這裡等我們,一會兒就回來。」陳佑怡說了一句,便帶著墨心誠到了碼頭上,到那之後,她在周圍轉了一圈,了解了四周的環境,基本上也了解了這裡所做的生意。
「夫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還不清楚呢,等我想到辦法再告訴你。」
這句話讓墨心誠一頭霧水,只好悶頭跟著陳佑怡在碼頭上轉了又轉,還專門找了幾個商家詢問了一些當地的情況,和碼頭的運營。
等陳佑怡從碼頭回到裁縫店時,小雪匆匆忙忙從裡面跑了出來,「嫂子,剛才有個人過來說找你有急事,但等了你半天沒有回來就先走了。」
「什麼人找我?」
「我也不清楚,但那個人留下了一張紙條,說讓你看了之後就知道了。」
陳佑怡急忙拿起那張紙條看了一眼,看過之後慌慌張張地轉身出去,小雪和墨心誠想跟著一起去,但被陳佑怡攔住,「你們兩個人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不要跟著我。」
說完一個人跑了出去,小雪還有些擔心,「嫂子沒事吧,她最近做事總是怪怪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什麼也不跟我們說。」
「你別擔心,她做事自有她得道理,一定不會有事的,如果她需要我們的話,也一定會跟我們說的。」
小雪這才點了點頭,朝著外面張望了一眼,才慢慢的收回目光,回到了裁縫店。
陳佑怡匆匆忙忙來到紙條上所寫的地址,在那裡看到了一頂轎子和幾個人。
她慢慢走了過去,心碰碰亂跳,說不出此刻是一種什麼感覺。
「主子,您找的人來了。」
轎子裡的人慢慢走了下來,陳佑怡猛然一頓停下了腳步,直直的盯著從轎子裡走下來的這個女人,她穿著雍容華貴,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做。
「女兒,我的女兒……我總算又見到你了,快過來讓母后看一看。」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當今皇后,也是自己的生母,「母后。」陳佑怡說不出心中是一種什麼滋味,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她其實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很熟悉,也沒有太深刻的感情。
可是內心的這種情感,怎麼也沒有辦法控制。
皇后將陳佑怡緊緊的抱入懷中,「這兩年讓你受苦了,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她苦笑了一聲,「母后我沒事的,倒是讓你們牽掛了。」
此時有一位公公上前說道,「皇后娘娘說正事兒吧,我們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
「對了,還是說正事要緊,王雲山說你要見我而且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只要母后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去做。」
陳佑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幫助父皇籌集糧草,但我希望我籌集好糧草之後,父皇能夠饒過秦子恆,也算是他戴罪立功了,但這樣的話,我沒辦法親自跟父皇說,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原來是這個事情,你放心吧,交給我去做,其實你父皇也不想殺秦子恆,實在是沒有辦法,朝中的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