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一天他要離開這裡,讓我們幫著他打出來的菜品該怎麼辦,齊老闆,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留一手,把他做的那些東西學過來,以防後患。」
秦勝天也想到這一點了,之前也是想過,不過看在陳佑怡在這裡做事勤勤懇懇的,也就沒有提起來,如今她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做出來的菜品味道就差了很多,假如他以此為要挾在訛詐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你派人多盯著他一點,看看他平時做菜的時候都是怎麼做的,還有那種紅色的小辣椒,他是從哪裡買來的,讓人跟著,把這個事情調查清楚。」齊勝天吩咐。
陳佑怡這天又跑到集市上買小辣椒,為了能壟斷這裡所有的辣椒,她提前跟之前那個賣辣椒的人商量好了,讓他把從山上摘回來的辣椒全部都賣給自己,任何人都不能賣。
而這種辣椒在這個集市上,也只有那個人一個人在賣,所以就只有陳佑怡一個人知道這裡有,她平時來這裡買小辣椒的時候也從來不讓其他的人跟著,所以福臨酒樓的人並不知道她的辣椒是從哪裡來的。
但這一次她出完之後,就有人在身後一直跟著她,陳佑怡並不知道,又來到了集市上找之前那個人。
「這一次我摘的很多,都給你包好了,你看一下。」看到陳佑怡過來,那個人便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裡面裝的全是那種小辣椒,因為只賣給陳佑怡,所以別人來的時候這個人是從來不會拿出來的。
陳佑怡付了錢,拎著袋子在集市上轉轉,想看看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買一些的,可是她的心思都不在這個上面,一直想著秦子恆。
正走著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陳佑怡身後,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兩個人便捂住了她的嘴,直接拉到了一旁的巷子裡,陳佑怡大驚,掙扎的時候把手裡的袋子都弄丟了。
她他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是遇到了劫匪,可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誰到底這麼大膽竟敢綁架自己,另外一個想法就是,難道她的身份暴露了,所以趙國的人想要殺了自己?
那個人把自己拉到巷子深處,確定沒有人跟過來,在陳佑怡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別喊,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秦子恆的下落。」
陳佑怡連連點頭,確定她不會大叫出來,兩個人才慢慢鬆手,可下一秒陳佑怡就抓住了他,「你告訴我秦子恆在哪裡,他沒有死對不對,他現在活得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對不對。」
把陳佑怡帶到這裡來的這個人,一身黑衣蒙面,身手很快,剛才把陳佑怡帶到這裡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人察覺到。
他推開陳佑怡的手,低聲說道,「他沒有死,就關在赤陽官府的大牢里,不過是在死牢里,想要見他恐怕比登天還難,你最好死了這份心。」
「我不會死心的,就算是皇宮中的天牢,我也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蒙面人被她等會震驚到,「就你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要怎麼獨闖死牢?把趙國的軍隊放在眼裡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人。」陳佑怡後退了一步,這個黑衣蒙面人,不但知道自己是來找秦子恆的,甚至知道自己是一個女人,「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又怎麼知道我是誰?」
男人眯了眯眼睛,「我只是來告訴你秦子恆在哪裡,並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做傻事,否則的話會牽連到別人。」
說完之後這個男人飛身一躍,便越過了他身後的那堵牆,消失在牆的另一邊。
陳佑怡驚魂未定,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此時也沒辦法追究了,至少他告訴自己秦子恆還活著,就在赤陽的大牢里,她要趕緊回去,想辦法見到秦子恆。
另一邊。
黑衣蒙面人來到一個人面前,見到此人時立刻下跪行禮,「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
「她怎麼說?」
「她說就算是趙國的天牢,她也要闖一闖,看樣子是要想辦法救秦子恆。」黑衣蒙面人站了起來,「主子這樣的話你……」
「沒你的事兒,記住了不准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也從來沒有見過我,趕緊回去。」說完之後這個年輕人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陳佑怡顧不得回福臨酒樓,就直接回了住處,她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墨心誠,剛準備出去時,墨心誠從外面回來,看到她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夫人,你不是去集市上買辣椒了嗎,怎麼在這裡。」
「我知道相公的下落了,他現在就被關押在赤陽的大牢里,我們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看著墨心誠吃驚的樣子,陳佑怡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個事情回頭再說,眼下是要想辦法見相公一面,我要確定相公此刻無事。」
「赤陽是一座很大的城市,趙國在占領這座城市之後,就接管了官府那邊的事情,地牢里關的多數都是戰場上抓來的俘虜,秦大哥被關在那裡也能理解,只是想要進去恐怕沒那麼容易,別說是你我了,就是有些身份的人想要進去,也沒那麼容易。」
陳佑怡緊緊的咬住下唇,這件事情不是用銀子就能進去的,更何況像秦子恆這樣的重犯,趙國的人恨透他了。
「那該怎麼辦,總得想想辦法呀,要不我們先到衙門那邊打聽打聽,我這段時間在福臨酒樓里做飯,到時見過幾個官府里的人,你說我們能不能在他們那裡打聽到一些消息。」
聽到這個,墨心誠急忙攔住了她,「我看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那些人太過狡詐了,恐怕你在打聽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說不定會把你直接關起來,你想一下如果是普通的趙國人,誰會去關心一個陳國的將軍呢。」
這話說得有道理,陳佑怡不是不明白,可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她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官府里戒備那麼森嚴,自己又不會武功,即便會的話恐怕能進去也不能出來。
在這裡又沒有什麼認識的人,這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