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怡的心裡莫名的有些慌亂,即便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可是還是有些擔心。
「小雪,我這幾天心裡一直比較慌,也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你說會不會是相公那邊有什麼事啊。」
小雪急忙安慰說,「不會的,一定是嫂子多想了,上一次你生病大夫就說你太過操勞了,說不定這一次也是,等嫂子忙完了農場那邊的事情,就稍稍歇一歇吧,身體要緊。」
她也希望只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而不是有別的什麼事情,所以點了點頭,「眼下的事做得也差不多了,等農場那邊的事情穩定之後,的確也該好好的歇一歇了。」
「是啊,你這麼大的本事,想做什麼都能做得成,幹嘛非得這麼著急呢,等在忙的時候就到了蜜桃採摘的時候了,到那個時候可有你忙的,現在好好歇一歇吧。」
這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陳佑怡點了點頭,「好了我沒事了,既然這樣今天我們就不出門了,在家裡呀好好的呆一天,你去準備早飯吧。」
小雪轉身出去,可是沒多會兒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嫂子縣衙那邊來了一個人,說要見見你。」
看小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陳佑怡急忙站了起來,「什麼事啊。」
「我也不知道,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而且讓你和老夫人都一起過去,好像是秦大哥那邊的事兒。」
一聽這話陳佑怡立馬慌了,急忙朝外面跑了出去,穆秀蓮此刻也從屋內出來,兩人朝著那名縣衙走了過去。
陳佑怡也顧不上客套急忙問道,「我相公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這名衙役在陳佑怡和穆秀蓮的臉上掃了一眼,猶豫著沒有開口,陳佑怡急忙讓周圍的人離開,將衙役帶到了大廳,等坐下之後才又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儘管直說這裡面有其他的人。」
面對這兩位女人,這位衙役直接說的,「秦相公出了點事情,在一次打仗的時候他衝鋒陷陣在前,雖然打了一次勝仗,可是秦相公卻找不到了,連屍首也找不到,如今不知是死是活。」
陳佑怡感覺自己渾身發抖,感覺手心冰涼,「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是那邊傳來的消息,秦相公如今是大將軍身邊的一名副將了,作戰勇猛,所以他出事之後立馬派人讓來通知家人。」
穆秀蓮在一旁大哭了起來,陳佑怡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可是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如果秦子恆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家還要靠自己。
穆秀蓮已經哭成這個樣子了,如果自己再哭的話真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其他的沒有了,傳消息的人說,他們在努力的尋找秦相公的下落,但至於結果如何就不清楚了。」
衙役說完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就連在一旁哭個不停,「我可憐的兒子呀,怎麼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能留下娘不管就這樣去了呢。」
「娘,你別說這樣的話,剛才那個人說了,只是找不到相公的屍首而已,這也是好消息,說不定相公還活著,只要活著就一定能找到。」陳佑怡說道,可是這樣的話說出來都覺得有些有氣無力。
她緊緊的攥著手,秦子恆,你答應過我一定要活著回來的,你不能言而無信,你不能死,絕對不能。
她立馬站了起來就朝外面走,大聲的將小雪和墨心誠叫過來。
「墨心誠還有小雪,你們兩個人跟著我去一趟南方。」
兩個人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相公打仗生死不明,我要親自去找他,你們兩個人跟我一起去,心誠你去取一些銀子過來,路上用的,小雪你趕緊去準備行李和路上用的東西,然後讓王大備好馬車,我們三個人一起去。」
此刻穆秀蓮從屋內走了出來,臉上依然帶著眼淚,「那邊那麼危險,你一個女人這樣去會更危險的。再說家裡這麼一大攤子,你要走了的話怎麼辦。」
可是陳佑怡現在根本就顧不了這些了,秦子恆絕對不能出事,「娘,家裡的事情我一會兒會交代別人去做的,只是你要辛苦一些,幫我照看著秦璇,到了那邊之後我一定會時常寫家書的,告訴你那邊的情況,我要不親自去找相公我不放心。」
她顧不上和穆秀蓮說太多的,此刻王大跑過來,「秦大哥他……」
「他不會有事的,找不到人也是好消息,他一定還活著,只是沒有找到他而已。你先準備好馬車,另外我要寫一封信交給李琰,到時候你把這封信交到李琰的手中,家裡的事情就拜託你和李琰幫忙照應了。」
王大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這麼一大攤子的生意,就交給家裡的兩個幹活的,這怎麼能放心呢。
可是除了他們兩個人,眼下也沒有其他的人能幫自己的,只能趕鴨子上架,強行他們幫自己了。
「到了那邊之後,我會立馬給你寫封家書,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回來,家裡有什麼事情你也寫清楚了告訴我,若是有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做的事,寫信來詢問我,等我確定之後再做決定,小的事情你自己就來做決定吧,另外也可以去問問我娘。」
雖然知道穆秀蓮在這方面可能做不了什麼事情,但最起碼她是秦家的人,會為了秦家著想的。
「既然你決定要去了,那就放心的去吧,家裡的事情交給我。」穆秀蓮在陳佑怡身後堅定的說道,眼下也就只能這個樣子了。
陳佑怡讓人收拾好東西,帶著小雪和墨心誠就趕往南方,這一路上走來陳佑怡沒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更沒有心情去欣賞什麼風景,一心只想著趕快到那裡,打聽相公的事情。
越是往南邊走,那邊的城市看上去就更加荒涼,有些打過仗的地方,已經破敗不堪,三三兩兩的乞丐躲在被燒毀的房屋後面乞討著。
看到這樣的一幕,陳佑怡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這場仗竟然打得這麼慘烈。
沒有親自到過戰場,永遠想像不到這樣的畫面,可是這裡還不到真正的戰場上呢。
「我們現在到哪兒了,還有多久才能到那。」陳佑怡詢問著,那是一個叫玉龍的地方,據說是一個非常大的城市,在整個成果都相當有名,也是一個易守難攻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