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恆也沒有在床上呆多久,陳佑怡起來之後她也忙起身換好了衣服,衣服剛好合身,沒想到陳佑怡竟然還記得自己衣服的尺寸,真是難為她了。
等秦子恆從房間裡出來時,孟秀蓮剛好帶著那一群人從外面回來,每個人手中都舉著一根糖葫蘆,吃的不亦樂乎。
他第一眼就從楊嫂的時候懷中認出了秦璇,忙走了過去,秦璇不是很認得秦子恆,所以等他伸出手想抱她的時候,秦璇卻緊緊的抱著楊嫂的脖子不鬆手。
「我是爹爹呀,璇兒讓爹爹抱抱。」
秦璇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雖然不認識,可是血濃於水的感情,最後還是讓她朝著秦子恆伸出了胳膊。
秦子恆開心的將她抱在懷中,舉高高,惹得秦璇咯咯的笑了起來,很快就跟秦子恆熟悉起來了,而且從那之後幾乎每天見了秦子恆,都要黏著他。
晚飯是陳佑怡親自下廚做的,小雪和楊嫂他們在一旁幫著打雜,她就是想親自下廚為秦子恆做幾道好吃的菜,想必在戰場上都沒有吃過這些的。
晚飯吃的其樂融融,陳佑怡將家裡的事情簡單的跟秦子恆說了一遍,又將家裡的幾個傭人都跟他介紹了一下。
秦子恆不怒而威,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這氣勢卻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有的,所以那幾個傭人們見了秦子恆,都是萬般的尊敬,再加上陳佑怡如此有本事,這秦相公也必定不是一般的人。
晚飯過後穆秀蓮為了給他們二人一點私人時間,就讓楊嫂早早的帶著秦璇回房睡去了,墨心誠和秦淮住在一個房間,小雪和那兩個丫鬟也回了自己房間。
晚上時候,秦子恆坐在床邊輕輕的攬著陳佑怡,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兩個人感嘆著這一年多的離別。
「你不知道在軍營里的時候我有多想你們,有多掛念你們,可是這些話誰都不能說,只能埋在心裡。」秦子恆將臉貼在她的額頭上,將懷裡的人兒抱得更緊了。
「我們也是,雖然咱娘嘴上從來不提你,可是能看得出來他心裡一直都惦記著你呢,我一直都忙著外面的事,家裡的事都是咱倆幫這隻硬一些,好在這一年多生意做得都還算順利,家裡有了不小的改善,慢慢的我也能鬆一口氣了。」
「娘子果真厲害,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家裡的家業擴建的這麼大,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商人,就算有些男子也不如娘子。」
這些話都是秦子恆打心裡說出來的,在看到家裡的新宅子,以及家人的穿著用度,還有那些僱傭來伺候的下人們,秦子恆的心裡就對陳佑怡既敬佩又感激,她你給我加做了太多太多事情。
陳佑怡覺得自己這一年多的辛苦,只要秦子恆這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其實她等著呢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只要他能認可自己,只要他覺得為自己所做的感到驕傲,那陳佑怡做的就是值得的。
「我答應過你,等你走後我要照顧好家裡人的,自然要說話算數了,只要我把家裡的人都照顧好了,你才能安心的在戰場上打仗,沒有後顧之憂,但是你也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一定要保重自己。」
秦子恆緊緊的抓住陳佑怡的手,點了點頭,所有的話都在這一段沉默當中。
陳佑怡抬頭再次看到了秦子恆眼角的那塊刀疤,輕輕的伸出手來摸了一下,「你受過傷,這是怎麼留下來的。」
「就是在打仗的時候,為了救一個人,不小心被敵方給砍傷的,也無大礙,你看現在就連刀疤都快要看不到了。」
雖然並不是很明顯的一塊傷疤,可是在陳佑怡看來還是有些心疼,「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一些,這塊刀疤幸好是在這裡,若是再偏一點兒的話,你這眼睛可就保不住了,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也讓我看一看。」
陳佑怡在秦子恆的懷裡坐了起來,一定要看。
秦子恆卻抓住了她的手說道,「沒有的,我的身上沒有受傷,你不用看的。」
可是陳佑怡不聽他的,執意要把他身上都看一遍,「你給我看看,剛才你把我折騰的不輕,我都沒有來得及仔細看一眼,現在我想看一看,你要給我看。」
說著也不顧秦子恆阻撓,掀開他的衣服,果然在秦子恆的後背還有一塊很大的刀疤,不光是這裡,腿上和腹部都有刀疤。
看到這些陳佑怡鼻子一酸,頓時哭了起來,「你怎麼受了這麼多傷,為什麼在家書里從來沒有提及過。」
「在戰場上打仗受傷是難免的,這很正常,娘子不必難過,這些都沒有什麼事兒的,你看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在陳佑怡的眼裡,她想到的卻是這些傷口血淋淋的樣子,尤其是背上的一塊刀疤,看上去很長,傷口肯定很深。
秦子恆沒有告訴她,這塊傷口當時差一點要了自己的命,他不想讓陳佑怡為自己太過擔心。
沒等陳佑怡看完,就抓起了她的手安慰著說道,「別難過了,也別哭了,你看都把你的小臉給哭花了。」一邊幫著陳佑怡擦眼淚,一邊安慰著說道,「只是受一點傷很正常的,只要我的人沒事就可以了,在戰場上打仗的人,哪一個是沒有流過血的。」
儘管秦子恆這樣安慰,可是陳佑怡的心裡還是放心不下,「這些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萬一哪一天一不小心,你就……」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是秦子恆知道是什麼意思,急忙說道,「我會保護自己的,我的武功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像有我這樣身手的人,別人想殺死我還沒那麼容易。」
她立馬就堵住了他的嘴,「你不准亂說,這些話也不准隨便說,你只要好好的就行。」
之後她重新躺到了秦子恆的懷中,微微的嘆氣說道,「也不知道這一次打仗要打到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結束。」
秦子恆說道,「這一次屬於休戰期,對方的糧草儲備不多,戰士受傷情況也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