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怡和慧覺大師他們在雅間裡聊了一會兒天,談著商業街的事情。
等時間差不多了,她估摸著這個時候的富商應該已經來的不少了,就對一旁的墨心誠說道,「你出去看一下,大致清點一下人,看看有多少位富商已經到這裡了。」
說完墨心誠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這是哪兒來的夥計,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看起來也沉穩有加,也是你家的人?」太子太傅似乎對陳佑怡身邊的人頗有興趣。
她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以前並不是我家的,是我在鎮子上偶然遇到,應該是災民,據說家裡的父母都已經去世,我看他可憐,所以就收留了下來,幫著我家跑跑腿做點事情。」
慧覺大師在一旁忙說道,「秦娘子如此樂善好施,將來必定是有福之人。」
幾個人就隨便聊了幾句,陳佑怡心想著這個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剛巧墨心誠從外面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來到陳佑怡面前,低聲說道,「王大哥說鎮子上的富商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此刻陳佑怡便對張子壽以及慧絕大師說道,「今日就要勞煩二位多多於這裡的富商交流,讓他們知道圓覺寺的潛在商機,只有他們了解那裡可以讓他們掙錢了,商業街的房子才更容易租出去。」
「這個就不用秦娘子提醒了,圓覺寺的商機我自然了解得清楚,否則也不會專程跑到這裡來,既然曾經是我邀請你幫我建造商業街,這個事情我必定會全力相助。」
一旁的張子壽理了理長鬍子,斜睨著陳佑怡,「當初你說的話可還算數。」
「自然是算數的,張先生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我現在已經讓人在蜜桃林那邊開始修整一片地出來,等商業街這邊的事情,稍稍安頓了之後,我便命人在那邊帶一處居所,特意讓張先生住進去。」
「這還差不多。」張子壽年紀大了確實小孩子脾氣,遠沒有慧覺大師看上去那麼沉穩。
不過兩個人在鎮子上的影響力卻無人能及,再加上就連許臨風都趕到這裡來了,那些富商們自然也會來湊熱鬧。
不管是對商業街有興趣還是沒有興趣的人,都會過來看一看的。
尤其是鎮子上那些富甲一方的富商們,他們之間是存在競爭關係的,假如這個商業街充滿商機,那麼那些富甲一方的富商們,絕對不會輕易的把這個商機讓給自己的對手。
所以有一個富商過來,必定也會連帶著他的競爭對手或者是他的朋友們過來。當然了這裡面還有很多是對張子壽和慧覺大師慕名而來的,自然也有為了拍許臨風的馬屁討好官府的人而來的。
但不管他們是為何而來,陳佑怡讓他們這一次來了之後,徹底的了解這個商業街的潛在商機。
也要趁著這個機會把商業街的事情廣而告之,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那裡正在新建一處商業街。
她心中有一個目的,但願今天能夠達到,只是這個想法藏在她的心裡,並沒有對任何人說出來。她也是擔心這個目的達不到的話,提早說出來反而顯得尷尬。
於是便跟著張子壽和慧覺大師,一同從雅間裡出來,連同許臨風也一併出來。
陳佑怡畢竟是一位婦人,此刻又懷著孩子,走路不太方便,介於在這個年代對於有身孕的女人,不應出席這麼大的場合,所以她走在人群的最後面,讓小雪扶著她。
儘量走到人群的角落裡,遮掩自己的鋒芒,將在場所有的主角光環都放倒張子壽慧覺大師以及許臨風身上。
他們三個人在這個鎮子上的影響力才是最大的,而來這裡的富商更多的也是想要見他們三位。
陳佑怡只是默默的跟在後面,看看情況,根據這些富商們的反應再判定什麼時候,將商業街的詳細規劃圖拿出來看。
三個人出來之後果真引起了一片轟動,那些富商連連站起來主動和他們三位打招呼。
一時之間人頭攢動,陳佑怡看著如此熱鬧的場景,心下異常的滿意。
「心誠讓你準備的那張圖紙準備好了嗎。」
墨心誠的臉色依舊清冷,但對陳佑怡卻異常的恭敬,「秦夫人已經準備好了,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做的。」
「我讓你熟悉的知識點都熟悉了嗎。」她又問了一句。
「這兩日一直跟在李大哥身邊,他將整個商業街的構造以及細節全部都告訴我了,我已經牢牢的記在腦海中。秦夫人大可以放心。」
看著他如此沉穩老練的樣子,倒不像只是一個年僅18歲的青年,「既然如此,那一會兒把商業街圖紙構造細節的介紹,就交給你了。記住了,一會兒說的時候可一定要找好介紹的邏輯,把我們商業街的亮點全部都說出來,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讓這些富商們相信,他們在我們的商業街里做生意絕對會掙錢的。能否將我們商業街里的鋪子租出去,就看今天的。」
墨心誠的臉色微微沉了沉,似乎感覺這個重任壓在自己肩膀上實在是有些沉重。
所以等陳佑怡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卻沉默不語的鞠了一躬,再沒說其他的話。
到時猜不出來他的心中都在想些什麼。
等墨心誠又靜默的站到一旁去的時候,小雪嘟著小嘴兒十分不滿的說道,「他怎麼說話做事還是老樣子啊,嫂嫂,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做,真的合適嗎。萬一他做不好怎麼辦。」
「能不能做好一會兒看了就知道。你也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要對我們的人有信心,現在他和我們是一家人了,我怎麼總覺得你對他好像有什麼意見似的。」陳佑怡看了看她。
小雪卻將臉別到了一旁,「我看他平日裡不太愛說話,總是悶在那裡,要麼就是傻站著,要麼就是傻坐的。問一句話就答一句,不問話從來不主動說,有事了也是悶著。我總覺得這種人心裡有個什麼事兒,咱們猜不到,回頭萬一對咱們不好怎麼辦,誰知道他整日裡都在想什麼,萬一打什麼壞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