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跟著你學的,我也想親手給自家孩子做幾套衣服。王大娘,就勞您費心好好的教一下我。」陳佑怡謙虛的說道,其實說實話她也的確是不懂這些的,否則買回來那麼多天怎麼會把這些布料一直放著呢。
「這個自然可以,只是你這婆婆的手藝比我要好好幾倍呢,你應該向她請教才行。」
穆秀蓮一直在一旁笑看著沒有插話,見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便急忙搖著頭說,「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你不知道我做那個鴛鴦肚兜花了我多長時間,年紀大了眼睛不行,穿針引線都是問題。還是你教她吧,就勞煩您了。」
王大娘也願意攬下這個活,只是穆秀蓮在這裡,自己直接越過她要去幫陳佑怡,顯得就不太好了,所以才這樣說的。
如今她將這個活又推給自己,她自然高興,「既是如此那我便教教你,不知道秦娘子以前可做過什么女紅沒?」
陳佑怡急忙搖了搖頭,即便是在現代穿針引線的活也少的很,衣服都是直接買來的,不像現在勞動力如此低下,多數都要靠自己雙手去做。
即便是衣服有個洞需要補的,是拿到裁縫哪裡去,或者是直接扔掉不穿,自己的公寓裡哪有什麼針線東西呀。
「我是真真一點兒都不會的,只是看你們秀的漂亮,也不知道學會這個要多長時間。還希望王大娘給說個更簡單的,讓我更容易學會的,好歹做出一套衣服了。」
見陳佑怡如此謙虛王大娘又大笑著,「好好,那就從最基礎的學起吧。」
之後她便跟著王大娘一起學起了女紅,在陳佑怡的眼裡,女紅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的,無非就是穿上針眼上線然後在那部上來回的穿插,最多不過是耗點時間,最後的樣子即便不好也應該差不多的。
可幾日下來,線和布料都費了不少,結果什麼都沒有弄成。
一開始她還不信這個邪,非得要弄出一個樣子來不可,可越是到後面,她的信心越是受到打擊。
尤其是王大娘過來看她繡花的結果是,那一臉失望的神情更是打擊了她。
陳佑怡開始有了放棄的念頭,可整日悶在家裡也無所事事的她,還想最後試一試。
直到這日心思不在這上面,繡針扎傷了手,她疼得用嘴吸著。
小雪忙過來看,「嫂嫂若是做不成不做也好,或者是拿衣服裁剪套小衣服便好,又何必非要在衣服上繡花呢。您現在挺著這麼大一個肚子,還要整日坐在這裡穿針引線,又傷神又費眼睛的,反倒不好了。」
這已經不是陳佑怡第一次用繡針扎著自己的手了,又聽小雪這樣一說,便將那些東西往桌子上一扔,「罷了罷了,看來我是真學不成了。倒不如研究一下做其他的事情,掙些錢來買現成的豈不比這更好。」
這話惹得小雪撲哧一聲笑了,「嫂嫂做什麼都那麼厲害,做什麼都那麼有分寸,偏偏做著女紅卻怎麼也做不好。我看嫂嫂上輩子必定是個男的,這輩子投錯胎投到了女人身體裡。」
陳佑怡也不服氣,瞪了她一眼,「你有臉說我呢?難不成你比我繡的好了?可別忘了,前段日子老太太可就跟你提起過成親的事了,若哪一日把你給嫁出去,你也有了孩子要繡肚兜的時候看你找誰哭。」
她撅了撅小嘴,將桌子上的針線收拾了一下,便道,「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嫂嫂又開始打趣我了。」之後將那些布料針線收了起來,「我看王大娘的手藝就不錯,也願意做這些,倒不如你把這個給王大娘去讓她幫你做幾件小衣服。最後不過是給他點銀子罷了。」
陳佑怡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自己是做不成了,一來是沒這份心思,而來想做成王大娘那種程度的女紅,怕沒個三年五載是不行的。
所以也就放下了。
「你去把這些拿給王大娘,讓他替我裁量一下,順便拿一些銅板過去,算是先犒勞她了,等過幾日她做好了我再給她工錢。」
小雪這才笑著將那些布料和針線都拿了出去,給王大娘送到那裡,就按照陳佑怡吩咐的都說過了。
王大娘倒是熱心,大概也是看出陳佑怡沒這方面的本事,也不想強迫她,便接下了這個活。
「我看啊,我還是看好我的酒樓還有山上的蜜桃林就好了,這些活做不來就是做不來,強求也沒有用。」陳佑怡等小姐回來後站起來又想往外走,「我們到村外走一走去,遠遠的看看那密桃林長勢怎麼樣。」
小雪便放下手中的活,陪著她到外面走了走,只要不是登高爬低的,穆秀蓮是不會管她的。
站在村口處,看著遠遠的那片密桃林,陳佑怡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長勢倒是不錯,就是數量太少了。只可惜這附近就圓覺寺那一顆蜜桃樹,只能慢慢的靠著這一成的成活率了。」
「嫂嫂這法子,以前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若是讓別人想也絕對想不到,你說這跟是山桃樹的根,這枝丫全是蜜桃樹的枝丫,這倒是奇了怪了,明明是兩種不一樣的樹,怎就會想到一起了呢?」
陳佑怡笑而不語,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再怎麼解釋,怕也解釋不清楚的。
小雪扶著她往家裡走去,「嫂嫂,雖說比桃樹枝在山桃樹身上拿出來,可畢竟是兩種不一樣的,若將來開花結果了,那長的到底是蜜桃呢還是山桃呢?難不成一半是蜜桃一般是山桃?」
這話惹得陳佑怡大笑起來,指著她說道,「你這小腦瓜,想法倒是不錯,若真能種出,一半是蜜桃一半是山桃的果子,怕我也成了奇人。到時候不一定能賣好價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密桃樹枝上長得必定是蜜桃樹,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她顯得有些失望似的,嘟了嘟小嘴,又猜測的說道,「那照你說的這個辦法,我們豈不是可以把各種不同的樹都嫁接到同一棵樹上。就比如說……」
小雪的思緒打開,我的野田花亂綴起來,甚至還跳到陳佑怡面前伸手比劃著名,興奮描述,「我們在自家院子裡種上一棵樹,等這棵樹長大了,我們就把桃樹杏樹梨樹李子等等等等全部都嫁接到一棵樹上,每一個樹枝長一種果子,那豈不是更好了?等到了果子成熟的時候,雖說數量不多,但我們可以一次吃到好多種。」
陳佑怡快要被她這種想法給笑死了,誰說她的想法很好,可是她畢竟不懂的嫁接這裡面的原理。
「那可不行的。」
「為何不行?」小雪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