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神看到他討好般的站在自己面前,帶著微笑,生怕自己有一點的不高興,像他這個樣子的,又如何到外面拈花惹草去,先不說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就那何苗苗秦子恆也得看得上才行啊。
但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扭頭就去了自己的屋內,秦子恆緊隨氣候,她躺下後便忙著上來幫她揉肩錘背的。還特意問她關於酒樓的事情,「酒樓的生意可好?」
她回了一個字,「好。」
他頓了頓還是喜上眉梢,畢竟她總算是跟自己說話了,「那早餐店那邊的生意呢?」
「也好!」她的回答還是那麼簡單,雖說開始說話,可他能聽的出來,她並不太想理會自己,便有挖空了心思想一點其他的話題。
秦子恆在這方面其實是很不擅長的。
見他如此想跟自己說話,陳佑怡的心完全緩和了下來,翻過身躺在床上,眼睛靈動的看著他,將話題扯到了正題上,帶著一份嬌羞和一點惱意,「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那何苗苗是否真的發生過什麼事?」
「沒,沒有,從來沒有,全是她胡說八道的,如果我和她發生過什麼,我願受天打五雷轟,娘子你可要信我。」秦子恆急忙舉起手指發誓,生怕誓言不夠毒陳佑怡不肯相信。
她本是想攔住他的,怎奈他說的太快坐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說完了,「你這人真是的,我只是問你,你說了便罷了,何必發那毒誓呢?以後不可這樣了,就跟我真的不信你一樣。」
「娘子!你不生氣了?」秦子恆抓住她的手,拉了她一下,她就勢靠近了他的懷中,「剛聽到這些的時候自然是生氣的,氣的想回來弄死你。可一想,你也不是那樣的人,若你真的是那拈花惹草的人,那也不能怪了你。」
他低頭好奇的看著她,「怪就怪我眼瞎看錯了人,不該將終生託付給你。」
他的眉宇間擰起了一道皺紋,將她緊緊攬入懷中,「那種對不起娘子的事,我是萬萬不可能做的,娘子放心,若那何苗苗再來叨擾,我就對她不客氣了,直接趕了出去,憑她說什麼,都打不動我的心。」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靠在他的懷裡暖暖的,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雖說生了點小氣,但最終還是圓滿收場,「娘子!」他低吟了一聲,等她抬頭時,迫不及待的穩住了她的雙唇。
不給她任何多想的機會,將她撲倒在床上,雙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並順利的解開了她的羅衫……
何苗苗打算利用此事,再次破壞陳佑怡和秦子恆的關係,一早就等著他們鬧僵的消息,可左等右等,都沒聽到什麼。
之後打聽才知道,他們夫妻二人一大早就攜手去了田裡,中午才回來,兩人笑嘻嘻說說笑笑的,一點都不像是有間隙的人。
和何苗苗一樣等著看熱鬧的人,都撲了一個空,人家夫妻恩恩愛愛的,壓根沒事,看來何苗苗所說的事情的確只是個烏龍。
陳佑怡的表現反而讓何苗苗無地自容,被村子裡的人嘲笑指責,那幾日連門都不敢出了,以出門便有不懷好意的人故意湊上來問她,「你那日當真和秦大郎在那破廟裡面……」
每當此時她都會吐口口水罵道,「呸,你這不要臉的東西,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滾。」
「喲,我是不要臉的,那您這何家大小姐是要臉的?去那秦家多少次了,人家可曾睜眼瞧你一瞧?被地主休了,又舔著臉到別人家做小,這天底下你要是要臉的,哪裡還有別的敢要臉的人了。」
周圍的人聽後也跟著大笑起來,她便羞的忙躲回家去,再不敢輕易的到秦家去找什麼事,要給秦子恆做小的事,也總算放了下來。
這日,陳佑怡正收拾東西,打算把家裡安排妥當了再去鎮子上看看酒樓,她是每隔幾日便去一次,若沒什麼事,當日就能回來,若有事她便留下住幾日。
秦子恆從院外進來,眉頭緊鎖,也沒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陳佑怡,便 悶頭朝屋內走去,直到走到跟前,差一點撞到她身上,這才回過神來。
陳佑怡見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擔心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才出去沒多會,就跟丟了魂似的,遇到什麼事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沒有吭聲。
陳佑怡見狀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便急忙拉著他來到屋內,關了門,又急急的來到他身邊,「你快跟我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的把你急成這個樣子?」
他抬頭,心緒不寧,眉頭也都擰到了一塊去,「邊境起了戰事,如今朝廷正在四處徵兵。」
一聽此話陳佑怡的心裡沉了沉,她了解秦子恆是軍人出身,若是這國家出了戰事他必定會擔心的,「邊境距離這裡路途遙遠,也影響到這邊了?」
見他點頭,陳佑怡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在他身旁坐下,緊貼著他道,「那看來這邊境的戰事一定不小,陳國也算是富饒國家,這幾年也是休養生息,百姓開始過上富足的日子,如今卻要緊急徵兵,可見戰爭中軍隊必定傷亡慘重。」
她這分析也不錯,秦子恆並未將邊境戰事連敗的事情告訴給她,怕她一個婦道人家,聽了心裡難過。
可他憂心忡忡,以前自己是威猛大將軍,手握數萬兵權,如今他卻被困在這樣一個小村子裡,陳國有難他怎可坐視不理。
秦子恆連晚飯都沒有吃,就一個人睡下了,此事他們夫妻二人沒有 告訴給穆秀蓮和秦淮。
晚飯後,陳佑怡端著一些飯菜來到房間,見他依舊躺著,知道他沒睡著,便將飯菜放到一旁,站在床邊俯身看他,「相公你起來吃點東西吧。我知道你操心國家的事,可你不吃東西,那邊境的戰事也了不了啊!」
秦子恆也不想讓陳佑怡擔心,便坐了起來,可實在吃不下,話到嘴邊卻也始終說不出口,在陳佑怡的勸說下,艱難的吃了一些就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