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苗那個賤蹄子欺負我,她,她就是那個背後主使,山賊就是她買通的,還有一個男人和她一夥。相公你要替我做主。」陳佑怡本就恨那何苗苗,此刻又被氣的不輕,只得找秦子恆訴冤。
「你可確定?」
「我確定,我親耳聽到他們兩個人在商議此事,就在外面那個胡同里,兩個人狼狽為奸,勾結到一起了,還做出那麼噁心的事來。你快去啊!」陳佑怡氣的跺腳撒嬌。
「好好,娘子等著,我這就去收拾他們,給娘子出氣。」
「嗯嗯嗯……」看著她連連點頭,脾氣像個孩子一樣,原本怒火中燒的秦子恆,竟忍不住笑了一聲。
陳佑怡怕他們跑了,跟著秦子恆一起出去,果真到那時他們兩個人已經不在。
「我要去何苗苗家理論!」
但她被秦子恆攔住,「若真的是那何苗苗做的此事,我必定讓她付出代價,可如今我們手上沒有證據,去了反而是我們站不住理。」
「那怎麼辦?就是她,絕對沒錯。她想從我身邊奪了你,又見我們酒樓開的好,心生嫉妒所以才買通了山賊,想破壞我們的辣椒,絕對是這樣的。」
秦子恆沉思下來,又安撫了陳佑怡回家,可礙於手上沒有實錘的證據,便沒有去找何苗苗。陳佑怡為此事每日心煩意亂,秦子恆實在心疼便想了一個招數。
這日,他趕往山中山賊經常出沒的地方,轉了一圈便又回到村子,可山中的山賊早已注意到他,他到山中調查的事也傳到了何苗苗耳中。
「娘,這下怎麼辦?他們知道是我做的了,還要抓我去見官。」
「別急別急。」趙氏安慰女兒,「沒有證據,只聽你說了幾句話,是不能拿你怎樣的。對了,你可讓那個人躲起來了?」
「躲起來了,我說了,沒我的話不准再出現。」
趙氏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可這日,秦子恆又去了一趟山中,回來的時候,隔著大街就開始喊,「我找到那個人了,抓到兇犯了。」
聽到的人口口相傳,又到了何苗苗耳中,她心下擔心就瞞著母親跑到陳佑怡這裡來看熱鬧,到那時,陳佑怡家中,早已站了不少人,她找了一個角落站定看著。
「我已經抓到了收買山賊的那個男人,被我綁在山中破廟裡面,帶我去找官府的人,抓了他歸案,到時候就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了。」
聽了此話,陳佑怡大喜,「快去喊許大人來。」
之後秦子恆便出了門,村子裡的人有好事的人就朝山中廟裡趕去,可何苗苗比所有的人都快了一步,她感到那裡時,看到一個人被黑布蒙著臉,活活的困在木柱子上,嘴上也堵著東西。
「你怎麼就被人抓了呢,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出來。那秦家和衙門的許大人是認識的,他們又合夥做生意,許大人肯定是幫著他們,你這一被抓我們的事不都露餡了。」何苗苗忙著解開那人身上的繩索,後面還有不少村里好事的人往這裡來,所以不能多逗留。
然而待她好不容易把繩索解開後,扯下那人頭上的黑布,臉色瞬間慘白,「你,你不是……」
「還真是多謝何小姐幫在下解開了繩索。來人,給我拿下。」被捆綁的人,竟不是她要找的人,卻是這衙門裡的許大人。
她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入了圈套,此刻村子裡的人也都趕了過來,陳佑怡以及秦子恆也都出面。
「何苗苗,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你怎麼狡辯。」
她早已被五花大綁,哪裡還敢說話,差一點就要被眼前的陣勢給嚇死過去。
等衙役把她抓回衙門,秦子恆忙到許臨風面前,「這一次委屈許大人了,也多虧了許大人,否則這案子是破不了的。」
「此事往後再說,我要速速回去審訊,還有一個人逍遙法外。」許臨風沒有多說,坐了轎子就回了鎮子上。
陳佑怡心滿意足回家的時候,不忘誇讚秦子恆,「相公這一招果然妙,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縝密的心思。」
「你以為一介武夫不用腦子的嗎?戰場打仗,指揮千軍萬馬,也是需要思考的,否則沒個腦子,早走進敵人的陷阱里死掉了。」
「是是是,我們的威猛大將軍,最厲害。」
回到家中,穆秀蓮忙跟了出來,事情她已經聽說了,心下著急見他們回來便直接喊進了自己的屋內,「何苗苗那姑娘,其實人也不錯,對秦大郎也是一片痴心,倒是讓這份心給蒙蔽了 ,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一次她也該受到教訓了,許大人肯定不會輕饒她。這可是勾結山賊的重罪,這下她沒準要蹲大牢了。」陳佑怡道。
可秦子恆以及穆秀蓮臉色都沉了下來。
陳佑怡也及時發現,「娘,你們怎麼了?」
「佑怡,她也是一個姑娘家,若真的蹲大牢這一輩子就毀了,她也不曾想傷你們性命的,你看能不能給她點懲罰,放過她。」
她急忙扭頭去看秦子恆,見他不吭聲,想必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她心中有氣,沒有說話起身就回了房間。
「恆兒快去瞧瞧。」
秦子恆急急的跟著她出來。
「你也想饒了她對不對?」她委屈的坐在床邊,看著他進來。
「娘說的沒錯,念在她跟我們是一個村子的份上,懲罰一下就好。一個清白的姑娘就這樣被毀了一輩子的話……」
「哼,你之前還說不會放過幕後主使人呢,還說要護著我呢,還說我受傷你比我還疼的,如今卻變了,你還是喜歡她對不對。」陳佑怡沖他哭喊,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秦子恆心裡當即就軟了下來,「是我的錯,我的錯。娘子說什麼都依你,那何苗苗雖然也有可憐的地方,但也是她自作自受。」
「你一會這樣說,一會又那樣說 。牆頭草當的倒是不錯啊!」
「我……」
被她說的一時無言只好陪著她,給她擦眼淚,「好了,別哭了。我這心裡萬沒有任何人的,只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