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后娘娘和那一份甜湯,皇上更是讚不絕口:「皇后的手藝,當然是和當年相差無幾,朕這幾十年來喝的甜湯,好似都不曾有皇后的手藝這般好。」
對於皇上的誇讚,皇后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完全的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也當然知道,皇上這多半是對於當年的思念罷了。
畢竟她的這一份手藝,也說不上多好,至少在宮裡面活了這麼多年,這來來往往的御廚,她也是同樣的看過不少。
且她當初也沒有刻意的去學過,所以也同樣知道自己的手藝,不可能比得上宮中的御廚。
所以當皇后娘娘,聽得了皇上的這麼一番誇獎之後,雖然面上是笑著的,但實際心底倒是沒有什麼十分明顯的觸動。
畢竟她身處在這個位置上面,所想的和所做的,要比當初剛剛進來的時候,多上太多太多。
哪怕隨著她的聲望逐漸增加以後,當時並不需要在像當年,剛剛進來的時候那樣,還是和宮裡面的其他妃子去爭奪於皇上的目光,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
但是事到如今,哪怕他不去爭奪些東西,所要做的事情也十分的多。
且皇后十分的明白,像他這樣的身份既然是擺在這兒了,那所想要得到皇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寵愛,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當皇后娘娘明白了這點之後,她便是沒有再想過這些事情,再加上她成為皇后,然後需要統領六宮。
再加上這皇宮裡面,有著其他各種繁雜的事情,讓她根本沒有心思放在當初,尚且還年少時所糾結的那些情情愛愛上面。
越是往後面的時間推移下去,她對於這些真誠的事情就更是並不在意,至少在她看來,只要她將宮中的事情給做好。
然後在打壓一下,那些有著野心的妃子,能讓他們知道皇后的位子,不是隨便任何人都能夠坐得上來,且他們也沒有那種資格,便是足以。
至於其他那些彎彎道道的事情,無論於後面的那些嬪妃們再怎麼爭奪,又再怎麼去博得於皇上的關注和寵愛,實則上也並不在意。
畢竟真正說起來,在這些事情上面,實則上就不是她最開始所想要,也不是她最開始所打算的。
既然事情已然至此,那麼再往後面的狀況之下,也沒有必要去強求,所以無論於其他,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面,皇后娘娘倒是看的十分清楚明白。
多半也是因為這麼一個原因,才會讓皇后娘娘,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面,並沒有刻意的去爭寵。
如今眼看著她端過來這麼一碗甜粥,反而是能夠讓皇上說出來這樣的話語,雖說她知道皇上未必是當真這樣的誇讚著,但是對於當年有著幾分的懷念,倒也是真的。
畢竟當初他們兩個人,都還十分的年少,尤其是皇上,還真是出於意氣風發的時候,和現在年事已高的已然是十分的不同。
尤其是還被自己所提拔和寵愛的皇子給下毒,差點就徹底丟失了性命,被對方給用著這種卑劣的手段,奪取了皇位。
雖然尚且可以不提及其他,至少在這一件事情上面,皇后娘娘還是看得十分清楚明了。
並且也沒有打算多說其他的話,與之相同轉而便是看到了這邊的皇后娘娘,笑著的輕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去,為皇上輕揉著肩膀。
「陛下能夠喜歡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陛下日後再想要喝著甜湯的話,直接找人告之於臣妾,臣妾會為陛下準備好。」
本來皇后娘娘準備的這一份甜湯,也就並不多,不過是想要讓皇上,能夠在處理政事的疲乏時辰,吃上些東西,休息片刻罷了。
所以也不過就是短短半刻鐘的時間裡面,皇上就已經將那甜粥給喝完,也正是眼看著皇上將這甜湯,給差不多喝完,皇后娘娘這才說了這樣的話。
只見皇上將那已經見底的甜湯,給往旁邊推了推,然後抬手輕拍了拍,皇后娘娘放在他肩膀上,輕柔著的手背上。
「便是過了這麼多年,朕還是不得不說,只有皇后你才是最懂得朕的那個人。」
正在給皇上輕揉捏著肩膀的皇后娘娘,突然聽到皇上這邊所說著的言語,也是不由的微微愣怔了一下。
終歸有些事情倒是可以不說,可相較於那些而言,皇后娘娘不僅僅的真的,只簡單是為了送用甜湯而來。
皇上卻是還說出來這樣的話語,反倒是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否該將她本來說打算說的說出去。
在這一瞬間的沉默之下,隨著這邊皇后娘娘的猶豫,最終她也還是誠心決定下來,要將這一番勸解的話語給說出來。
其他倒是可以暫且不說,但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面,她必須要提醒皇上,若是說這一次在關於三皇子的事情上面,趙墨城沒有出半分的功勞,或許皇上可以直接果斷的去拒絕趙墨城。
可這一次趙墨城立了大功,而雲小霜更是因為被三皇子給挾持,這才墜落山崖,現在生死不明。
無論如何,皇上也該是同於讓趙墨城出京城,前去尋找關於雲小霜的蹤跡,才是因為有著這樣的一個緣故。
在其中經常裡面,其他的大臣們,也斷然不可能那麼不識趣的說三道四。
反倒是皇上,若是一直這般固執己見,不願意聽取別人的話語,更是因為擔心與趙墨城,可能會和八王爺勾結,然後反叛的話。
那才是在他的這種做法之下,等同於是真的將趙墨城給逼迫到了這種境地之上。
便是因為皇后娘娘心中這般所想,所以當她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便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是沒有拐彎抹角。
而是打算直接將這麼一番話,給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來,並且對他進行勸解才是。
之前皇后娘娘面上和語氣裡面,都是帶著十分明顯的勸誡意味,且十分的溫和。
「想必陛下也能夠猜得出來,臣妾這次前來,實則上是聽聞了陛下拒絕趙大人,出京城尋找趙夫人的消息而來。」
雖說皇上也知道皇后這一次過來,肯定是有著其他的事情。
但他因為沒有想到經過了之前的事情,皇后娘娘竟然還是會為了趙墨城和雲小霜的事情,過來進行勸解。
那本來還帶著幾分溫和的面容之上,頓時直接冷了下去,且帶著十足嚴肅的。
因為畢竟在她看來,雖然這一次的事件之中,雲小霜的確是幫助了皇后娘娘,將信件給送了出去,但真正說起來的話。
雲小霜的這麼一番作為,也算不得什麼極其明顯的恩情,皇后娘娘也同樣給予一些嘉獎便是足以,不至於是特意前來他的面前,為雲小霜和趙墨城求情。
正是因為如此,才是會讓皇上,在聽到了皇后娘娘所說的話語之後,神色明顯有些難看,語氣裡面也是呆著幾分的不滿。
「皇后應當是知曉,正在前幾日的功夫裡面,就已經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下了命令,無論是何人都絕對不能夠出這京城,直到朕將老三那一派的叛黨餘孽,給全部都給解決以後,才能夠重新打開京城的城門。」
皇上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只是他同樣知道如今,趙墨城對雲小霜究竟是怎樣的擔心,且他也同樣得到了消息,趙墨城怎麼會在還沒有尋找到雲小霜的情況下,就會突然之間回來。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在考慮了一番之後,依舊是冒著風險和皇上的不許前來進行勸解。
可就在這邊的皇后娘娘,勸說皇帝顧念趙墨城的功勞以及雲小霜的功勞時候,但皇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無論於這邊的皇后娘娘,再怎麼勸解他,始終都是沒有進行正面的回應,更是明白了,皇上這是鐵了心不打算讓趙墨城離開京城。
哪怕他心中也是對於趙墨城,此番出去多半的確是為了雲小霜的事情。
可既然他已經下了命令,並且還是當著那一眾大臣的面下了這樣的命令,那他就斷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反過來反駁於自己的命令。
然後讓趙墨城出了這京城之外,若是說他開了這麼一個口子,那日後便說不準會有人,借著這麼一個藉口,然後做出來一些令他惱火的事情。
所以與其是可能會發生這種狀況,他倒是不如選擇一下,將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給打壓下去,絕不容忍絲毫。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皇上,在眼看著面前的皇后娘娘,一直對他進行著勸解的時候,則是輕皺著眉頭的,再次果斷否定。
「皇后也沒要再說,更不要為了趙愛卿和趙夫人的事情,同朕進行辯解,朕意已絕。」
說著這話的皇上,隨之便是直接從他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更是在下意識的狀況之下,將身後的皇后給隔絕開。
其中的意思也是十分的清楚,明白不外乎就是在告知於面前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