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當真是根本不相識,也不曾有過任何接觸的陌生人一樣分道揚鑣,各自簽完,去了不同的方向。
不得不說的是,這兩個了,雖然平時在私底下如膠似漆,可是真正在外面辦這些十分嚴肅的事情時。
無論於事從哪方面而言,他們都能夠看得極其清楚明白,並且也知道何為重要,任何事情可以暫時放下。
眼看著兩個人分道揚鑣,互相都不可能再看到對方的身影之後,趙墨城這才才不動聲色地往後看了一眼,就仿佛只是隨意地飄了一眼罷了,
雖說如今這種時候他的確早就已經看不見雲小霜的身影,但他面上的神色卻仿佛能夠確保雲小霜在離開的方向之上,十分的安全。
一轉而便是將目光給重新收了回來,直接前往去了南摩國的都城盛京。
因為趙墨城這一次前來本身就是以著使臣的身份,所以他在前來的過程之中也沒有任何的隱瞞,連身上的衣服都不曾換過。
雲小霜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還穿著南摩國商人的衣服,而趙墨城則是為了直接光明正大的,想用於自己生為天朔國人的身份,直接就在腰間掛著腰牌,前去了盛京的皇宮口處。
「來者何人?」
在這皇宮口處守候著的兩個士兵,眼看著趙墨城穿著一身並非南摩國的衣裳,準備前往到皇宮裡面去,便是直接往前走。
上一步將他們手中的長矛給交叉在一起,阻攔了趙墨城治繼續往下走的道路,將人給攔截下來。
面對著這樣兩個凶神惡煞的士兵,趙墨城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極為淡然的神色之見,他自一間將腰牌給摘下,隨後放到兩個人的眼前:「天朔國使臣,趙墨城。」
既然這一次趙墨城是由皇上親自派過來,那麼就說明他的身份,和他這一次即將前來的南摩國的消息,就已經告知於了這南摩國君臣之中。
所以在這門口守候著的士兵,當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只見兩個人面上不再那般的凶神惡煞,而是其中一人走上前來,將趙墨城手中的令牌給接了過去,然後細細的觀摩了一番。
眼看著趙墨城手中的令牌,的確是源自於天朔國皇族,有著特殊的印記之後,這才往後退了半步,雙手將令牌給遞到了趙墨城的面前:「此番有失遠迎,還望照大人恕罪。」
這兩個士兵並不認識自己,趙墨城居然不會覺得有半份奇怪的地方,更何況他向來就不是會仗著自己有著一個地位,就會狂傲自大的人。
對於這兩個身份品階比他低上太多太多的士兵,他也沒有任何的輕視之意,只是抬手將自己的令牌給重新拿了,回來記在腰上,之後便沖他們兩個人再次開口。
「既然二位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請二位前方帶路罷。」
這個趙墨城將這麼一句話給說出來,那兩個士兵之中,原本還站在原地的另外一個士兵,則是直接走上前來,衝著面前的趙墨城抱拳行禮。
「有失遠迎,趙大人有請。」
趙墨城則是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其他的話,也直接跟在這個士兵的身後一起前往去了皇宮的深處,雖說他現在不知道這個時辰之上,早就已經過了上早朝的時間。
南摩國老帝王究竟會身處何處,不過眼看著他這次是以史臣的身份前來,那就說明會被以尊貴的禮儀所對待著,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擔憂之一。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來到了南摩國,那麼該保障擁有著這身份的人的安全,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面他也沒有什麼好需要擔心的,只要自身警惕一些便是足矣。
與之相同,便也是因為這樣一個緣故,隨著趙墨城在心中這般所想,很快沒有過多長的時間,便是看到他在這種情況之下,轉而就已經是見到了到了皇宮的一個宮殿中。
春渡殿。
來到這大殿之中的趙墨城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最上面的老皇帝,還有在這兩側的一些官員和皇子公主們。
因為趙墨城這一次是以著使臣的身份前來,所以他的身份也是同樣的高傲,對於面前的一眾人,除了高高在上的老帝王之外,至於這些皇子和公主們,他也不用行何等的大禮。
走到前面的趙墨城剛是要準備單膝跪下給這位老帝王行禮之時,便是看到這位南摩國的老帝王直接開口道:「使臣大可不必如此多禮,來人賜座。」
雖然老帝王處於兩國之間的友好相處,和他身為史臣的身份,直接免了他的禮儀,可趙墨城自身卻不是什麼愚蠢的人,當然知道該進行的禮節自然是該進行。
如今,雖然老帝王的卻是讓他大可不必跪下行李,但是拱手行禮的禮節,他還是該做的。
「參加南摩國陛下。」
站在原地的趙墨城拱手衝著老帝王所在的方向行李,然後在側身往皇子和公主所在的方向,魏巍行李:「參見各位皇子殿下,公主殿下。」
在行禮之後,趙墨城這才在宮女的指引之下坐到了一旁的位子上面。
因為趙墨城這一次前來,南摩國本身就是為了交涉兩國盟好之事。
所以老帝王才是會為了兩國的和平發展,可以直接讓一個小小的使臣不用行跪拜的大禮,而直接讓宮中的宮女給他賜座。
不過也好,在趙墨城還沒有愚蠢到眼看著老帝王,讓他不用行跪拜的大禮,他就當真不行禮節。而是用了一種不會顯得他過度愚蠢,也同樣不會過度介意得方式行了拱手彎腰禮。
「這次本國陛下派微臣前來也同樣是帶了一些賀禮。」
說了這話的趙墨城隨之便是當著老帝王的面,讓他一同跟隨來的那些人,將皇上所帶的那些賀禮給一一奉上。
至少在兩國相處交涉的這件事情上面,皇上是沒有半分的其他過多心思,哪怕是對趙墨城因為八王爺的事情而有著幾分懷疑。
可他也知道趙墨城就算真的動了惻隱之心,也絕對不可能在這種緊要關頭上面做出來任何不妥當,或者是有所紕漏的事情,所以他這一次派趙墨城前來一同跟隨的那一些賀禮到也是十分的重。
便是與之相同,也就在這等局面之下,那邊的老帝王眼看著這皇上,和趙墨城所帶過來的禮這麼貴重,還有趙墨城的態度也十分的友好,並且說的有理有據,沒有半分不妥當的地方。
所以老帝王的態度也十分的友好,看起來倒像是家裡的長輩一般沒有絲毫身為帝王的威嚴。
不過就算這老帝王流出來這樣的神色,也並不代表趙墨城就會就此當真,畢竟他也知道像這些身處高位上的帝王,在面對不同人之時,便是會有著不同的神色。
如今處於兩國是為了友好交涉,給他這樣的臉色,卻並不代表了老帝王是給他趙墨城這樣的好臉色,所以他也自然是應該知進退,知分寸。
趙墨城的交涉沒有出現問題,一帆風順,南摩國的老帝王態度友好。
不過很快,趙墨城也發現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如今南摩國的這位老帝王著實是年事已高,眼看著無論於是身體還是他如今在應付這些事情上面,都擺明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甚至於在他和老帝王談及兩國來往的這些事情上面,在他膝下的那一些子子孫孫們,反倒是有些不太安分。
本該按照常理來說,像他這樣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之下,無論於從哪點上而言,斷然不可能是達到這樣的程度。
不過如今眼看著事態發展至此,真正說起來在現在的局面之下,既然他已經選擇達到這樣的程度,那最為重要的是它自然也不單單是如此。
從而很快便也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當他眼看著老帝王在說一會兒話語之後便是要停頓,一會兒反倒是見了沒有主動開口,讓皇子皇孫出聲的情況下。
倒是有著幾個皇子們主動的和他搭話,並且言語之下倒像是各自有著各自的想法,不免是隱隱地心中有了一些其他的猜測。
畢竟總得說起來,在如今這種使臣交流的局面之下,要麼就是皇上親自談,要麼就是太子前來相談,畢竟太子就是皇上立下的儲君。
代表了日後這個國土就是由太子來繼承,所以提前交涉與兩國來往的事情,自然也是再正常不過,但是身為皇子。
雖然沒有這樣的身份之下,就算他們的身份同樣高貴,卻又不可能在這等局面之中,擺明了的,就此顯露自己的野心,和那般的不安分。
但也同樣正是因為老帝王心知肚明,他這下面的一眾皇子們都十分的不安分,且他尚且沒有完全的決定下來,究竟該立哪個皇子為太子,還有他們的身份究竟如何,所以遲遲未立太子。
趙墨城同樣心知肚明,恐怕這位老帝王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說,說不定自己不准哪日就會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