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70通宵研究

  第70章 070通宵研究

  直到夜幕將近,在阮星竹門口看熱鬧的那些人才漸漸的散去。

  正巧現在小糰子從學院回來,看到小糰子一臉正常的神情,阮星竹心中才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現在她最慶幸的就是小糰子沒有看到這件事。要不然還不知道對他有什麼影響。

  肖凌見阮星竹表情不怎麼愉悅,自己回到了屋子中,晚上做了一大桌的好菜來寬慰她。

  可是阮星竹卻一直把自己關在後院的小藥房中,再也沒有出來。

  到晚上的時候,除了肖凌去送了一次晚飯,就連睡覺都是在小藥房睡的。

  夜裡,小糰子和肖凌上了床,吹滅了床頭的蠟燭,肖凌伺候著小糰子在床上睡下。

  可是看著窗外如銀沙一般的月色,肖凌輾轉反側睡不著,到了最後,雖然是深夜,肖凌依舊睜著眼睛看向窗外。

  這個窗戶連接著後院,隱隱約約透過窗戶,還能看見一絲絲來自後院的微弱的燈亮。

  一骨碌起了身,他從那窗戶外看過去,更加真切的確定了後院還在亮著燈。

  想起今天下午阮星竹和里長的那番話,肖凌抓起一旁的衣服,簡單的披在了身子上便悄悄地出了房門。

  果不其然,阮星竹真的還在研究毒蠍子,肖凌披著月色站在後屋的門前,偷眼向屋內望過去就看到阮星竹的身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還低伏在案台上仔仔細細的研究手上的書本,旁邊還放著一隻已經死了的毒蠍子。

  他不敢再去打擾阮星竹。

  其實在今天下午,阮星竹毅然決然轉過身子的時候,肖凌便看到了她眼中閃現的堅定的目光。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身邊的風聲忽然呼嘯而過捲起一陣陣落葉,又帶來清涼的風。

  屋中的人影被燭光照亮著,左右晃動了一下,又歸附於平靜。

  肖凌不忍心打擾還在認真努力中的阮星竹,攬了攬身上的衣服,他的心突然安定了,猶豫了半分,索性打著哈欠重新去了前屋睡覺。

  而在小藥房中,就著微弱燈光認真研讀《百草集》的阮星竹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本來打算去床上睡覺,可是好不容易手中的研究有了進展,她又忙不迭地開始進行實驗。

  蠍子性熱,在中藥中蠍子入藥一般都是熱性的藥,如果要加強它的藥性,那麼就要加強它的熱性。

  阮星竹就是這麼想的,不過要在加強熱性的同時還要把蠍子毒降到最低。

  突然,她腦海中想起了一味酒……雄黃酒。

  雄黃酒不僅僅是熱性的,而且對於毒蟲的驅趕也有很大的作用,所以用此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留毒蠍子的藥性,又可以很好的降低毒性。

  經過了一夜的研究,阮星竹眼下頂著一雙黑眼圈,最後還是簡單的確定了雄黃酒的用量和加入的時間以及步驟方法。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聲聲不急不緩的響聲。

  →

  阮星竹拍了拍酸麻的腿,扶著一旁的桌角站起來,身子慢慢的走到門前去,幫門外的人了開門。

  原來是已經收拾好,衣衫整潔的肖凌,他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飯,後面還跟著滿臉不情願,撇著嘴可憐巴巴望著阮星竹的小糰子。

  「我來給你送飯。」肖凌把手中的飯遞到阮星竹的手心中,一手拉著旁邊的小糰子,「我知道你這幾日很忙,反正小糰子讀書的書院也在村口,我順路把他送過去吧。」

  阮星竹心中一暖,微微一笑,她十分感激肖凌的理解,自己有多麼固執,她自己都清楚。

  一旁的小糰子卻不樂意了,這幾日阮星竹太忙已經把他忽視的徹底。

  揉了揉還紅著眼圈的眼睛,一把抱住阮星竹的腿,他又撒嬌又帶著一生生讓人心疼的哭腔:「娘親,你是不是不喜歡白白了?這幾日,白白都沒有怎麼見過娘親。」

  彎下腰,阮星竹臉上露出她最溫和的笑容,帶著一絲絲內疚,輕輕地拍了拍阮白白的頭。,一邊哄著一邊愧疚的安慰:「娘親這幾日和別人打了個賭。」

  「是什麼賭呀?」阮白白的好奇心突然被勾起來。他抬著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帶著好奇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看著阮星竹。

  「這——」阮星竹突然想起來,這昨天晚上阮白白並沒有在場,她本不願意讓阮白白知道這些大人間雜七雜八的事情。

  「好啦,你娘親這幾日很忙的,我們不要打擾他了好不好?」肖凌看出阮星竹的猶豫。拉著阮白白的手,一邊轉移話題一邊對白白警告著。

  「上學的時間就要到了嘍,不然張秀才是會打你的手心的。」

  「白白不要被打手心!」阮拜拜突然想起張秀才那張冷著的拿著戒尺的臉,嚇得雙手向後背了一下,聲音急促又害怕的喊著。

  肖凌從喉頭髮出悶聲的笑聲,看了阮星竹一眼,輕輕的對她點了點頭。

  一邊對阮白白說著話,一邊拉著他向門口走去。

  望著二人親昵的背影,阮星竹突然心頭有一些感慨。

  她突然有一些自我懷疑,為了爭那一口氣自己這樣值得嗎?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一些起色。

  現如今,又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肖凌身上。

  不過很快阮星竹便打消了這種消極的想法,她攥緊了拳頭,向著身後還冒著熱氣的藥罐子看了過去。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再後悔。

  一上午的時間對阮星竹來說就宛若一個時辰,一眨眼做了一些實驗,便就飄然過去了。

  聽到院子外面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阮星竹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腰和僵硬的肩膀,看了一下在頂頭的熱烈的太陽,去前院開的門。

  其實她之前已經和杏花說好了,中午的時候讓她給自己做飯,順便幫助杏花把臉上的胎記再用藥草敷一敷。

  雖然她臉上已經用了有七八日的草藥,可是卻沒有一絲絲的變化,那胎記很奇怪,死死的扒住皮膚,無論阮星竹想了什麼法子都沒有用,甚至胎記的顏色都沒有變淺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