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被八爺九爺十爺帶出了倚紅樓之後,人整個都是懵的。
最後是說了什麼?八爺付了銀子,堵住了吳媽媽的嘴?
九爺拉著他就走,並撂下狠話,要是這事敢傳出去,以後京城就沒有倚紅樓了!
陳淑華雖然著急,可見葉楓沒有意思,便也不敢怎麼樣。
畢竟,又不曾真的做什麼,逼急了,人家要滅口呢?
眼下看著,這件事是過去了,可終究是埋下了隱患,雖然總會弄清楚,可難免叫葉楓夫妻難受一回。
葉楓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實人。
他不想納妾,可也不想瞞著覺羅氏這些事。
所以,覺羅氏帶著孩子和葉櫻高高興興的迎接他回府的時候,就見他一張臉努力想笑,卻終於是笑不出來。
安排了妹妹和女兒歇著去,就扶著他進了正院。
「這是怎麼了?不是挺好的?宮裡頭皇上還賞賜了不少東西呢。怎麼就這樣了?」
葉楓張嘴,再張嘴,終究是說出來了:「連娘,我對不住你。」
「怎麼了?」覺羅氏心一沉,就變了臉色。
難不成……出去幾個月,就……有人了?
她也不是沒想過爺會納妾。
可是哪一個女人也不願意看著自己的男人又有了旁人。
尤其是,這個男人曾信誓旦旦的跟你說他不會納妾的時候……
「我……田子呢?」葉楓說不出口。
田子被叫進來之後,覺羅氏還是將自己的人都趕出去了。
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不管什麼時候,都得給他留面子。
葉楓眼下,還沒意識到這些,可是對於奴才們都出去,他還是輕鬆的。
田子也不敢隱瞞,將事情說了一遍:「大奶奶也是知道的……咱們大爺喝多酒是什麼樣子。那是叫不醒的。所以這事……」
「後來呢?」覺羅氏想哭,可又不能哭。
這也不是大爺的意思。
「後來,八爺和九爺就處置了,給了銀子。可……可奴才就去個廚房的功夫,哪就那麼快了。」田子氣呼呼的。
覺羅氏提著的心,就漸漸的放下來了。
揮手:「這事我知道了,你跟著大爺也累了,回去歇著。我做主,放你歇息三日。這幾日叫黑子跟著爺。給你送來些好東西,別推辭。」覺羅氏笑道。
「哎,多謝大奶奶,大奶奶和大爺歇著吧。」田子擔憂的看了一眼大爺,心想可別鬧啊啊。
等田子出去了,覺羅氏嘆氣:「快別愁了,什麼事都沒有。」
葉楓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還是不說話。
心都要擰成麻花兒了。
又覺得對不住夫人,又覺得自己做的這是什麼事?
甚至想一想方才的那個姑娘,人家哭成那樣,也是不該。
他倒不是憐香惜玉了,也不想要那個姑娘,只是這心裡過不去。怪自己。
「爺喝多了的時候,什麼時候成過事兒?」覺羅氏低頭,不好意思道。
「再說了……和爺夫妻多少年,爺什麼時候能那麼一會就完事兒……」
哪一回不是很長時間?就算是不長,那也是時間趕不及了。
葉楓糊塗的腦袋慢慢清明起來,就覺得臊的沒地方躲了。
這話怎麼能說呢?
可是想想,也真是這樣的……
「我……喝多了,沒吃什麼,這也很晚了……我……有點餓。連娘……發發好心……就賞賜為夫一口吃的吧。」葉楓尷尬的要死。
覺羅氏掩口一笑:「洗洗臉去,抱珍姐兒來看看你吧,孩子想著你呢。我去廚房安頓。四爺頭其實也等著你的。」
「那不如一起?」葉楓抬頭,他在外這麼幾個月,也是想念極了家裡的妻子孩子們的。
四妹妹來了不久,可是也是家裡的一個人呢。
雖然時辰不早了,但是覺羅氏還是應了,明兒沒事,索性就晚一回!
葉家一家子用膳時候,紫禁城乾清宮裡,葉棗和四爺剛滾玩了床單。
葉棗趴在四爺懷裡,戳著他的肩膀:「爺真是混蛋。」
「朕怎麼又混蛋了?你不高興不成?」明明方才她很喜歡啊。
還催著他快些的。
「唔,我是高興,可爺守孝哪。都說要忌這個,您可忌了?隔三差五的就把我叫來,哼!」葉棗又戳了四爺一下。
四爺被她說的有些不太自在,但是被子裡,手還是摸著她如白玉一般的腰身。
「快給我服藥吧,要是有了可怎麼辦?」葉棗在戳四爺。
「嗯,明兒就叫太醫給你配,是朕的失誤。」四爺竟沒想起來。
葉棗也沒想起來,還是花嬤嬤的提醒呢。這時候要是有了孩子,那是肯定不能生的。
打掉?四爺哪裡捨得她吃這個苦。
想著,四爺本來還想要一回的,也就不敢要了。
倒是將她從身上抱下來,狠狠的親吻溫存了一會:「睡覺吧。朕明兒就叫太醫給你瞧瞧。」
「唔,放心啦,剛來過那個的。」葉棗嘟囔。心說嘴巴都叫四爺親腫了呢。
她嘟囔的時候,好聽的聲音就更勾人了。
帶著一股小孩子的憨氣,四爺哪裡忍得住?
等他再入進去了,葉棗掙扎:「混蛋,你說的睡覺啊!」
「嗯,朕不會弄進去的,乖。」四爺準確無誤的親著她的嘴巴,含含糊糊的:「乖些。」
葉棗白眼,乖你大爺的!然後狠狠的咬了四爺一口。
四爺一愣,然後就瘋狂起來……
某狐狸後悔不已的被折騰了個夠本兒……
次日四爺醒來,就覺得不舒服。
睜眼,就感覺自己=的姿勢怪怪的。
他在塌邊睡著呢,只要一個翻身,就能掉下去……
棗棗一雙小腳居然頂在他肚子上……頭朝著塌裡頭,睡得香著呢。
四爺有些迷糊的想,哦,是昨夜結束之後,她氣呼呼的踹了自己好幾下。然後就這樣了,臨睡著還說了一句,免得你再來折騰……
他也累極了,就沒管……就這麼睡了一夜?
還好這被子夠大,沒凍著兩個人。
四爺輕輕捏了捏葉棗的腳,葉棗毫無知覺。
四爺坐起身,也沒挪動葉棗,只是瞧著她嘴角流出一點口水的樣子笑了笑。
然後將她的頭動了動,用床頭帕子給她擦了一下,順便塞她手裡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