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禮物

  四爺嗯了一聲,也帶著一絲笑意,腳步輕鬆的過去了。

  錦玉閣里,剛送走了小桂子。

  葉棗看著這一桌子的零碎,心說四爺越來越好玩了呢。

  有首飾,蒙古人喜歡的綠松石和珊瑚。有珍珠首飾,還有完整的珍珠。有一盒子絲帶,怕是有二十幾個顏色。一盒子香木珠子,一套十二個的木雕扇子,一套四個的精油,還有一堆的陶瓷娃娃啊,小胭脂啊什麼的。

  還有四大箱子的皮子,都是上好的皮子,也就是蒙古那頭有了。

  這冬天做什麼都可以了。

  裡頭還有完整的白毛狐狸皮呢。

  葉棗就拎著那狐狸皮:「冬天做個圍脖,這皮子弄得正好。」

  「哪有用一整個狐皮做圍脖的?那不是累著脖子了?」四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她歡快的聲音。

  一會說這個好,做什麼什麼,一會說那個好,做什麼什麼。

  門口,小亭子和胭脂琥珀都跪著,四爺卻不許他們出聲。

  這會子才笑著進來。

  葉棗呀了一聲,做出個叫四爺臉紅的動作來。

  她一下子就撲上去了,小熊貓似得抱著四爺:「爺可算回來了!」

  四爺忙一把托住她:「像什麼樣子!你的規矩都給你的花生吃了不成?」

  花生方才在嗅那一堆皮子,這會子見有人提起了它,抬頭汪汪一叫。

  皮子裡有些毛進了鼻子,痒痒的又打了好幾個噴嚏,看著可愛至極。

  「你瞧,花生也想爺。」葉棗歪頭。

  四爺走了幾步,將她放在椅子裡頭:「沒規矩的。」

  「嘿嘿,這叫情不自禁來著。爺瘦了呀,吃不好麼?今兒好好吃。幾日就養回來了,這黑了一點點倒是還挺好看的。」更爺們兒了。

  四爺笑了笑,被她這關懷又打趣的聲音弄得心裡軟軟的:「你在府里可好?」

  「不好,可不好了,想爺了呢。」葉棗往四爺懷裡鑽。

  四爺順勢抱著她坐下:「好好的。」四爺還是不太習慣這樣。

  葉棗嘿嘿一笑,摟住四爺的脖子,親了他一下臉頰:「爺回來就都好了。」

  「你呀你。」四爺正說著,就見花生過來,趴在他腿上,正要往上走。

  見他看過來,花生一邊刨一邊叫,叫的嫩嫩的,很是可愛。

  可就是爪子將四爺的衣裳拉出了絲線……

  一件上好的袍子就這麼毀了。

  阿圓幾個擔憂的很,就要跪下請罪,就見葉棗笑出來了:「爺瞧,花生也想爺。」

  四爺失笑,伸手摸摸花生的皮毛,正是褪毛的時候,一摸就是一手的毛。

  既然一手毛了,四爺索性好好給花生摸了半晌。

  倒是叫葉棗不樂意了:「如今竟比不得狗了。」

  四爺一愣,笑出聲:「你呀你呀,有你這麼說自己的?」

  想捏她的臉可自己手不乾淨,將花生放下,起身要去洗手。

  阿圓幾個伺候四爺洗了手,這才道:「時辰差不多了,是不是擺膳?」

  四爺點頭:「嗯,擺上吧。」

  再想和小狐狸親近,也不在這一時半會了。橫豎今兒是要留下的。

  眼看著天黑了,也該是擺膳的時候了。

  葉棗叫人擺膳,自己也去洗手。

  不多時,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膳食就上桌了,都是四爺愛吃的。

  兩個人吃了晚膳,又各自洗漱了。

  葉棗就用那勾人的狐狸眼看四爺。

  四爺心裡一陣發癢,又因為還早,實在不好這會子就滾上塌。

  心想這小狐狸故意的,真是壞啊。

  到底沒忍住,揮手叫人出去,就叫葉棗:「過來。」

  葉棗靠著柱子,搖搖頭,再搖搖頭,就對著四爺壞笑。

  四爺又是尷尬,又是不好意思,可又想親近她。

  終究是起身過去了。

  葉棗就見四爺慢慢走來,燭光下,他慢慢的靠近,一股獨屬於四爺的氣息襲來。

  葉棗等他走來,便伸開手:「爺抱我。」

  四爺看著她這乖巧的樣子,原本的尷尬和不好意思就都沒有了,只有滿心的柔情,將她抱住:「真乖。」

  「那你有沒有想我這種乖?」葉棗抬頭問。

  四爺想說想了,可是他終究沒有說出口。他只是……只是低頭,吻住了她嫣紅的唇瓣。

  許久許久之後,才將她打橫抱上了塌:「小狐狸真壞。」

  葉棗纏住四爺:「你也壞,一起壞。」

  四爺漆黑的眼看著她,她頭髮滾亂了,四爺伸手將她的釵環弄掉,低頭,又親了上去。

  不多時,帳子裡就傳來叫人心跳不已的聲音……

  四爺本就饑渴的厲害,這會子哪裡控制得住?

  這一折騰,竟是到了明月高懸的時候了。

  正是十四夜裡,四爺與葉棗都累了,互相摟著。

  「叫人開了窗戶,看看月亮吧?」葉棗道。

  四爺嗯了一聲,就叫人去開了。

  兩個人依偎著看月亮。

  「皇阿瑪南巡定了,四月里出發,到時候帶你去。」四爺輕聲道。

  「唔,好啊,四月走的話,什麼時候回啊?」葉棗打了個哈欠問。

  「今年……想必是要九月里回了。」四爺摸著她錦緞似得長發道。

  「挺好的,南邊景色好。」葉棗閉著眼,說話聲音都沉了。

  四爺知道她睏倦了,便也閉上眼,沒叫人關窗戶,只是摟著她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圓才輕手輕腳的進來,將帳子放好,窗戶關上。

  這三月里,夜裡可不暖和,別叫主子們著涼了就不好了。

  屋裡,四爺聽著有人進來,又聽這樣有人出去,這才安心的睡沉了。

  次日一早,四爺醒來,感覺懷裡柔軟的身軀,便勾起了嘴角。

  這樣懶惰的睡到了天光大亮,可懷裡抱著一個,竟覺得……不錯。

  真是墮落了啊。

  起來之後,蘇培盛就進來道:「爺,昨兒夜裡,索相病重了,一度是不成了,叫了太醫去瞧,這會子太醫才回府。」

  「嗯,索相不好?」四爺問。

  「瞧著眼下是沒事,不過……奴才聽著他們回報的意思,怕是……也就今年了。說不定不到冬天就……」蘇培盛頓住。

  「嗯,知道了。」四爺點頭。

  想來,也是叫太子爺的事刺激的吧?不過,他今兒有別的事:「去把昨兒的禮單拿來吧,一會送去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