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不會做這種事,四爺也也不會。
「罷了,傻子。」四爺見她油鹽不進,捏捏她的臉:「園子裡走走吧。」
說罷,將她放下來,又揉揉她的臉,牽著她白嫩的小手出去了。
葉棗心裡吐槽,剛從街上回來,走什麼啊,腿都要斷了。
不過,還是跟著四爺出去了。
齊大人這別業還是有些看頭的,最起碼,這太湖石可是真的太湖石呢。
小湖裡,魚兒不少。活蹦亂跳的。
四爺府上,四爺不在。
自然就不能擺宴。不過,二阿哥和三阿哥得了名字,福晉還是在正院裡擺了一桌。
「如今,咱們二阿哥和三阿哥可都有了名字了。」福晉笑道:「喜事,嫡額娘恭賀你們。」
二阿哥已經懂了一些事,就忙站起來:「兒子多謝嫡額娘。」
三阿哥說話不利索呢,奶娘忙抱著:「三阿哥多謝嫡福晉。」
「嗯,都是好孩子。如今府里孩子少,這兩個都是金貴的。」福晉說著,看著許氏問:「三阿哥最近可好?我瞧著長大了不少呢。」
「多謝福晉惦記著,三阿哥最近是長大了不少呢。也能吃。」許氏驕傲道。
宋格格坐愛在下首,垂著頭,一副不關心的樣子。
她不能抬頭,一抬頭,就恨不得打死許氏這個賤人。
「宋氏,三阿哥是你的孩子,也是你養的好。」福晉卻偏要傷口上撒鹽。
宋氏忙道:「多謝福晉,這是奴才應該的。」
可誰人不知,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著三阿哥的面兒了。
這會子,三阿哥都沒往這裡看一眼。
也是,親額娘就在身邊呢,他看她做什麼?
這卻是宋氏的瞎想,三阿哥畢竟還小呢,一個月不見的人,哪裡記得住?
「宋氏這身子骨也是不成,好好養著吧。就叫三阿哥跟著許氏住些時候。孩子小,要是過了病氣就不好了。許氏……總是盡心的。」福晉故意道。
「福晉這話說的可是呢,對三阿哥啊,在沒有比許氏更盡心的了。」李氏用帕子掩口,笑著踩了一腳。
三阿哥不好,二阿哥才好,這一點上,她能與福晉站一起。
「奴才瞧著,許氏對三阿哥也是盡心的很呢。」雲格格賠笑。
「都這麼說,可見是真的。來,賞她,既然盡心,就是個好的,以後要更盡心些。」福晉招手。
秀荷就拿來一個盒子,裡頭是一對瑪瑙鐲子,成色不算太好,可也不差。
最起碼,賞賜一個不得寵的侍妾,是足夠了。
許氏歡歡喜喜的接了。
宋氏一直坐在一邊,臉色一陣比一陣白,卻一聲不吭。
說什麼呢?她無話可說啊。
散了之後,回了自己的屋裡。
常氏抱著二格格小聲呢喃:「還好你是個格格。」
沒有那麼多利益糾葛,也擋不住誰的路,能安穩的在這長大。
二格格伸手,咿咿呀呀的拉常氏的衣裳。
常氏親了親她:「你也長得快,你也身子好多了是不是?」
二格格依舊是咿咿呀呀,她不知道她額娘的擔憂,不過,身子確實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最起碼,不會一眼不看,就要斷氣了。
永和宮裡,德妃聽著大太監付達稟告,臉色陰沉。
「延禧宮裡是這麼傳的,不過奴才看著,這可能是玉嬪的詭計。咱們四爺……對九格格是極好。怎麼可能主動提起叫九格格撫蒙……」
付達知道,主子是幾年前就求過皇上的,九格格不會撫蒙,甚至於早就看好了佟佳氏的一個小子,只等著這幾年就出格了。
這忽然間,九格格晉封固倫溫憲公主,就要撫蒙。主子也是驚著了。
這封的倒是高,一舉越過了眾多的格格們,成了固倫公主。
要知道,只有皇后嫡出的公主,才能初封這樣高呢。
一般也就是和碩,除非是出嫁多年的,有了功勞,或者夫婿有功勞,才能成為固倫公主。
可見,九格格這回,怕是一走就回不來了。
這大清的公主啊,撫蒙的不少,活下來的可少的很啊。
主子雖然一貫是最疼愛十四爺,可女兒也是親生的,要是就此生離了,沒有不痛心的。
「罷了,事已至此……」德妃擺手:「叫人去太后那,看看九格格吧。」
付達出去之後,蔡姑姑勸:「主子別傷心,奴才瞧著,不會是這樣的。」
「蔡姑姑,你還不知道?那孽障何時與我親近?這些話,我竟不能不信了。」德妃疲憊道。
「主子!如今,四爺成了郡王爺,是喜事。九格格成了公主,也是喜事!」謹慎了一輩子,不能這時候叫人看出不對來。
「是,是喜事。你去,叫人去大同府,問問他,為自己的爵位,就叫自己的秦妹妹撫蒙,他怎麼忍心?」德妃咬著牙,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蔡姑姑嘆口氣,終究還是點頭。
罷了,就去吧,橫豎,是母子之間的私事,外人不能得知。
只是,蔡姑姑想著,一定要叫去了的人好好問問四爺的傷勢,不能不管不問。
叫四爺寒了心。
如今十四爺還小呢,永和宮能依靠的,只有四爺。
四爺好了,永和宮才好。
不過,臨走,德妃還是把付信叫到跟前:「你去了那,按照本宮的原話問,不許少了一個字!你問問他,問那孽障,他用自己的親妹子換爵位,可心安理得?可興高采烈?」
七日後,四爺就在齊大人的別業里,見著了永和宮的二號太監付信。
付信利索的打千,跪著給四爺請安:「奴才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
「起吧。」四爺淡淡的。
「多謝四爺,奴才再給四爺賀喜,恭喜四爺成了郡王爺,奴才可沾光了。」付信又跪下。
四爺又叫了一聲起。
這回,付信起來才說話。
到底他不是德妃,第一句自然還是問傷勢:「四爺傷勢可好些了?主子擔心呢。」
「無奈,多謝額娘了。」四爺更淡了。
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奴才來是有事,絕不是問傷勢來了。
藥材都沒有帶一點,是來探病麼?
「奴才……奴才是來傳話的。」付信賠笑,心裡清楚,下面的話一說,四爺就得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