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用銀子也成的。」阿玲疑惑,姑娘如今挺得寵啊。
「乖,如今是行,以後呢?咱們早早的交好,以後我失寵了,咱們不至於吃不上熱飯吧?」葉棗笑道。
阿玲一愣,然後點頭:「姑娘說的是!」
葉棗笑著點頭,阿玲比較乖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阿圓聰明,也比較能幹。不過眼下也看著沒有別的心思,都不錯。
阿玲走了之後,阿圓就過來道:「明兒,奴才給姑娘量身子吧,做幾身衣裳。」
「量身子可以,做衣裳,你就算了,我是不會針線,你們只需要幫我做小件兒,衣裳還是去針線房。雖然說,侍妾們的衣裳那邊不著急給做,但是也是會做的。」葉棗不想叫丫頭太累了。
如今能這樣,就不必叫丫頭們太過於勞累。
「好吧……那奴才明兒帶著料子去。」阿圓應道。
「你們兩個年級比我小一歲,以後咱們三個就守望相助。我身份低,你們不必當我是主子,只是姐妹相處,互相扶持著就好了。宋大娘也不是外人,咱們閣子人少,都好好的就挺好的。」
「姑娘這樣說,奴才高興呢。」阿圓點頭,笑的很甜。
這一日晚間,就四個人做了一桌,起先,宋大娘不肯。
葉棗道:「也不是每天這樣,今兒,她們初來,咱們互相認識,就坐一桌,明兒大娘還隨意。」
這回,宋婆子才肯了。
心裡琢磨著,這葉姑娘,也是有手段的,之前的紅桃,確實不及這兩個好。
何況,這兩個,還是前院裡給選的呢。
這一夜,風平浪靜。
四爺打外頭回來之後,去了正院。
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可把個李氏氣得不輕。
因為這幾年裡,四爺正院裡留宿的時間極少,不是初一十五不是過節,基本只是留膳,不留宿的。
葉棗可沒想那麼多,心裡只有一件事,回趟家,有些事,回家才有法子呢。
不過,葉棗回家的時候,時間就到了十月里了。
還不到頒金節,但是四爺和四福晉已經忙得很厲害了。
四爺要葉棗侍寢的時候,葉棗又提了一句。
四爺才想起這事來,次日一早,就叫葉棗呆著兩個丫頭出府去了。
葉家回京之後,住在城南的松樹胡同。
其實離著大清門還不算遠呢。
五進的大院,看著就知道,家裡不窮,至少是請的起奴僕的。
葉棗是坐著府里的馬車出來的。
雖然她指揮不動……咳咳,但是等到了下午,馬車還是會來接她的。
出門之後,雖然侍妾還是最低等的,但是畢竟是四爺的女人麼,到底是不一樣些。
最起碼面子上,府里給足了葉棗了。
下了車,也沒人接,主要是沒提前說,家裡不知道。
她叫阿圓叩門,就見一個半老頭開門:「誰呀?」
話剛落地,就愣住了,看著笑盈盈的葉棗:「大姑娘?」
「葉伯,是我。」葉棗笑了笑。
葉伯卻先是愣,然後就撒丫子跑進去了:「老爺,太太,大姑娘回來!哎喲。老爺!」
葉棗搖頭,記憶力,原身的家裡是很和睦的。
看門的葉伯,也是極為親近。
她帶著兩個丫頭進去,就見葉明遠已經衝出來了:「哪呢?哪呢?小棗兒在哪?」
小棗兒,是葉棗的奶名兒。
葉棗鼻子一酸,也不知是原主的記憶啊,還是她自己也心酸:「阿瑪……」
「小棗兒,……真是你,你……你回來了?是阿瑪對不住你,是阿瑪瞎了眼啊……我的小棗兒啊……」葉明遠幾步走過來,拉住葉棗,就哭出來了。
這大半年,他們兩口子簡直是要哭死了。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著一個少女的聲音:「大姐回來了?大姐!」
「大姑娘!」
後頭這個,就是葉家主母,塞米爾慧清,正是葉棗那混蛋便宜舅舅的親姐姐了。
自打其泰帶走了葉棗,她就哭瞎了。
心疼葉棗是一方面,畢竟葉棗的姨娘早就死了,葉棗和葉楓是叫太太拉扯大的。
哪有不心疼的?再加上,是她娘家弟弟禍害了人好好一個姑娘,她都抬不起頭。
葉明遠和葉楓倒是沒怪她,可是她自己也是恨不得死了才好。
拉著葉棗,塞米爾氏就要跪:「都是我害了你啊……」
「母親這是做什麼,舅舅做的事,母親又不知。不能怪您。」葉棗忙扶著她。
葉桂也來幫著扶著:「母親別這麼說,姐姐看著難過呢。咱們一家子,進去坐著說。」
到底這還跟著兩個丫頭呢。
塞米爾氏這才應了,一家子就進了正院的屋子裡。
兩口子抹淚,葉棗跟著哭了一會,才問:「如何不見大哥?」
「大哥出門訪友去了,去了直隸,只怕是過幾日才回來呢,大姐是不是……今兒就得回府啊?」葉桂也是好好教導出來的姑娘,很懂事。
樣貌不及葉棗,但是也清秀可人。
心裡知道,姐姐沒有自由。
「是呀。不過沒事,見了你們,我也高興。」葉棗想了想,叫家裡人出去,又叫阿圓阿玲也出去。
這才細細的說了。
起碼要說清楚,是那便宜舅舅自作主張,兩邊都騙了,不是四爺的過錯不是?
果然,說清楚以後,葉明遠咬牙:「那其泰,素來不是個好的!果然不是個好的!」
「都是母親的錯,有這樣的混蛋弟弟,害了你……你可怎麼辦呢……」
塞米爾氏又哭了。
「事已至此,不必這麼擔心了。好歹……四爺極好。我只要不做錯事,就不會有事的。」葉棗想了想:「只是有些事,女兒想和母親單獨說說。」
葉桂和葉明遠對視一眼。
葉明遠想著,估計是姑娘家的事不好說。
葉桂也心裡知道,姐姐有些私房話,不好當著她說。只是心疼姐姐,自己的姨娘早早去了。
等只有她們兩了,葉棗才直接道:「請母親,給我弄些避孕的藥吧。最好不傷身子。吃一次,管許久的。」
塞米爾氏到底是滿足姑娘,只一瞬,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