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蓮聽得一臉動容,說:「晴兒娘,你和老三是真正的大好人哦,現在誰家不羨慕?不誇你們?」
孫氏搖搖頭:「我們從沒想過要別人誇讚,只想圖個自己的良心無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原本就想著給這倆閨女一個家,庇佑她們長大,將來無非是置辦兩份嫁妝讓她們嫁出去,咱也就功德圓滿了。」
「花兒跟大安有緣分,閨女變媳婦,朵兒也找到了好人家,日子過得有聲有色,我和老三也就放心了。」
王翠蓮說:「花兒真是個有福氣的好姑娘,能嫁給大安。晴兒娘,我看勝男也不是很喜歡說話啊?之前跟棠伢子這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孫氏怔了怔,隨即笑得無奈:「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小女婿啊,也是不喜歡說話的。就算是跟我和他岳父,都不咋說話。」
王翠蓮說:「那無妨只要他跟小朵在一塊兒有話說就行,跟別人不說就不說唄,話多了也不好。」
另一邊,駱風棠先送楊若晴回了後院,並徑直去洗浴房給楊若晴準備洗澡水。
楊若晴歪靠著洗浴房的門框,看著駱風棠在裡面忙忙碌碌,他捲起的袖子,裸露在外的結實手臂,線條流暢,肌肉均勻。
將冷熱水一瓢一瓢的往水桶里舀,兌換成均勻的水溫。
然後又準備帕子,香胰子,沐浴球等物件。
看著他這溫柔又細心的舉動,楊若晴真是感慨連連。
「哎,這麼好得老公,溫柔又體貼,為啥我那妹夫見了你話都說不利索呢?」她自言自語。
駱風棠聽到這話,低笑了聲:「沒有的事。」
楊若晴睜大了眼:「真的,我真的發現了,之前你好心好意要送他們,結果我那妹夫緊張得都結巴了。」
「勝男就那性子,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駱風棠走了過來,摸了摸楊若晴的頭:「或許也跟我這面相有關係吧,村里很多人不都是拿我來嚇唬夜啼的孩子麼!」
他這番自嘲,讓楊若晴哭笑不得,忍不住踮起腳,雙手齊出掐住他的臉:「你這張臉可是我眼中心中最帥最酷的,是我的男神!」
「是霸總,是冷麵大將軍。」
「是我心中的白月光,也是命中的硃砂痣。」
「是我的獨一無二!」
「啵兒~」
光是說還不能夠表達,楊若晴直接以一個響亮的吻做了個完美的收宮。
吻完,她退回來,發現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像被點穴了,身體微微僵硬,目光直勾勾看著她。
楊若晴原本還想調侃幾句,是不是她的話讓他酸到了,下一秒,他突然動了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扣住她的腰帶進他懷裡的瞬間,他俯身吻下來,灼熱的氣息如同火焰鋪天蓋地將她團團圍困,恨不得將二人燒成一堆火焰!
……
回草場的路上,小朵走在前面,項勝男跟在後面,小朵的手裡拿著帶給孩子們吃的點心,項勝男的手裡則舉著燈籠。
燈籠晃動,將兩人的身影投在地上,一前一後,一會兒又交疊在一起。
「勝男,我有話要問你。」小朵踢著地上的石頭子,走著走著,突然出了聲。
「啥sp;「啥話啊?」項勝男問。
小朵又說:「我問你,你要保證如實相告,我不喜歡繞彎子,更不喜歡說假話耽誤功夫。」
項勝男愣了下,不疑有他,他笑了笑說:「到底啥話啊?咋還整這麼嚴肅?」
小朵轉過身,目光定定的望向他:「我感覺你見著我姐夫,就跟老鼠見著貓似的,今夜正常說話你都磕巴,你啥情況?」
項勝男再次愣住了,他舉起手裡的風燈去照小朵的臉,並開玩笑說:「朵兒你吃錯啥藥啦?咋說這種話?」
小朵上來就照著項勝男肩膀啪啪打了幾下,咬著牙罵:「你才吃錯藥了呢?你這是咒我?」
項勝男揉著肩膀,皺著眉,「好好好,是我說錯了話,那你能不鬧嗎?」
小朵這下更急眼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說:「我鬧?我啥時候鬧了?我好好的問你話,那叫鬧嗎?」
項勝男雖然說了認錯的話,但態度卻是半點都沒有服軟。
「你先前問的那些話,難道不是胡鬧?我啥時候怕過你姐夫了?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對啊,既然我姐夫不是吃人的老虎,那為啥你跟他說話磕磕絆絆?那當口要不是我打圓場,指不定更丟人!」
「小朵,你這樣說可就過分了啊……」
「我哪裡過分了?當時是個人都能看出你的緊張,你到底咋回事?你做了啥虧心事不敢面對我姐夫嘛?同為男人,同為我爹娘的女婿,你又不比我姐夫低人一等,你為啥就不能挺直腰杆大聲說話呢?」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項勝男吼了起來,臉在燈火的映照下變得通紅,眉眼也露出猙獰。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怕你姐夫,就算他是大將近,我是個養牛的,我也不怕他!你不要把我說的那麼慫!」
「我當時說話結巴,那跟我的性子有關,只要人多,我就不想說話,說話也打顫。」
「姐夫自個都沒意見,你在這裡計較個啥?」
項勝男極少這樣扯著嗓子跟小朵吼,今夜更是喝了酒,胸腔里有血液在沸騰咆哮,小朵的那些話像是往沸騰的血液里扔了一根火柴棒。
嗖地一下,頓時就燒了起來,大有寸步不讓的趨勢。
「項勝男,你說啥?你吼我?你竟然吼我?」
小朵往後退了幾步,也有點歇斯底里,邊說邊搖頭。
項勝男咬牙切齒:「就吼你了咋地?是你先找我麻煩的,好端端的問那些話,你有病嗎?」
「什麼?你說什麼?」小朵錯愕的瞪大了眼,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項勝男,「你說啥?你竟然說我有病?」
「你,你再說一遍,再說你一遍我有病,你說啊!」
小朵也尖著嗓子大吼起來。
項勝男張了好幾次嘴,到底都沒有把那句話喊出來,他氣得一把將手裡的風燈扔到地上。
風燈外面是用薄薄的琉璃做的,很是精巧,平時孫氏擦拭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邊擦邊呵氣,生怕磕壞了一點點。
這會子,被項勝男甩在地上,頓時就成了一攤碎片,裡面的火也熄了,周圍陡然暗了下來,只剩頭頂那一彎下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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