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穿著厚厚的靴子,她望著一片邪異綠色的草原,眼眶已經濕潤了,誰能想到,她生長的地方,有一天會被毀壞成這樣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這是要挖草原的根啊。
「難道沒有法子治好這些牧草了嗎」烏日娜說話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
「短時間徹底祛除蠱毒,做不到,小範圍的祛除可以,不過,毫無意義唯一能解決蠱毒的法子,那就是待明年,舊草換新草。」
駱星辰站起身,隨手將拔出的草,扔進竹筐里。
竹筐是煙天殘提著的,這次他跟駱星辰一起來草原,夜一沒來。
夜一前往了夏都外,去見駱風棠,除了帶去駱星辰的消息外,也是有聯絡的意思。
上陣父子兵
既然駱風棠也來了大夏,駱星辰就有了極為強力的支援,他可以謀劃的更多。
相比較千機軍的煙俊寧,自家的父親是可以信任的。
「烏日娜,一切按計劃進行吧,咱們現在偽裝以後,前往科爾沁部落的營地,只要一切都安排妥當,一定能找出真兇的。」
駱星辰根據現有的情形推測,科爾沁部落目前的局面,定然是有內鬼才能做到的,究竟是一位,還是一個勢力,這都是未知的,必須要親自去調查,方能查出真相。
說起來劉預這四年來,自己就覺得自己的經歷,就非常的離奇,他讀了一輩子的聖賢書,做到了閣老的位置,還給齊家寫了半輩子的家譜,突然被任命為了河北西路副制置使,前往河北兩路收納義軍。
結果意外的發現自己帶兵打仗這件事上,雖然不如駱風棠勇猛,但是依舊有調度上的能力,做的有聲有色,到最後不負聖恩。
自己多次請願回到了朝中,做回了自己的閣老,繼續給皇帝修家譜,又被皇上以朝中無人可用為由,扔到了烏巢湖兩路,指揮了一場擒拿叛逆的戲碼,順帶著解決了烏巢湖兩路內亂。
徹底收攏烏巢湖之後,間接的導致了兩川回到了正軌之上。
結果自己這個烏巢湖兩路的少卿,權柄極大,自己的皇上壓根就不給劉預經略使的職位,但是烏巢湖兩路和江南的軍政大權都在劉預手中。
「皇上也是心大,放心我在烏巢湖和江南施為。」劉預笑著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就蒙受聖恩,備受皇帝信任,委以重任。
劉善將毛巾清洗乾淨晾曬之後,笑著說道:「劉閣老在河北、河東路兩路可是有不少生人祠,這是民望。」
「當地很多退役軍卒,多數都在河北河東了兩路歸田做了縣尉,風聞言事,自然常聞劉閣老之名,皇上聖恩常在,也不無理由。」
「生人祠呀。太抬舉我劉某了。」劉預呵呵的笑著,自己何德何能,成為民間俸祭
劉善將自己的衣物整理整齊說道:「算不上抬舉,劉閣老在河北、河東收攏義軍,平定寇匪無數,其民望與駱將軍旗鼓相當,人人念閣老之恩澤,閣老當然擔得起生人祠。」
「王某也是看到劉閣老之才,看到了皇上之仁,才到了劉閣老手下做事。」劉善帶上了鷹嘴頭盔,披上了厚重的牛皮甲,將厚重的牛皮頓項圍在了頸部。
劉預看著劉善的裝扮,一臉擔憂的說道:「你去救治瘟疫之時,萬萬當心。」
劉善帶著厚重的牛皮甲,吃力的點了點頭,離開了守備森嚴的知府衙門,前往空無一人的鄂州府。
此時的鄂州街頭上空無一人,沒有車駕,沒有人任何的聲響,在瘟疫爆發之後,能逃離鄂州的都已經離開了鄂州,剩下的幾乎都是病患。
街上依舊有水患留下的淤泥無人清理,無數套著牛皮甲的軍卒,正在清理著街道。
這是駱星辰訓練的烏巢湖水軍,由盧戰龍帶隊,而這批水軍同樣跟隨著劉預來到了鄂州。
盧戰龍自從跟隨駱星辰,經過一段時間的新式訓練,學習以後,已經可以駕馭新式戰船了,跟曾經在烏巢湖裡面做水盜已經大不一樣了。
「劉靈官,朱雀街到杏坊,大約找出了三百多病患,現在都移到了徵用的民舍之中。」盧戰龍早就等在了門外。
劉善點頭,問道:「清理了多少屍骸出來」
盧戰龍很久都沒有言語,而是盯著空無一人,滿是牛皮甲的街頭,愣愣的出神。
「盧指揮,但說無妨。」劉善帶著厚重的牛皮手套,翻動著街上的屍骸,瘟疫,很常見的瘧疾。
劉善在烏巢湖兩路待過很長時間,秋後的蚊蟲有長了牙,瘧疾肆虐,實屬正常。
「天行時疫若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鄉、一邑,從朱雀街到杏坊,摸排了共七十三具屍首,這些屍首沒有下葬,更加劇了水疫的擴散。」盧戰龍吞了吞喉嚨,繼續說道:「這還是一坊一街,鄂州府有三十多道街,七十二坊。」
「草木灰燒制速度如何熱水是否夠用青蒿還有多少清理淤泥和衛生再快一點,滅了蚊蟲才能滅了這水疫。」劉善站了起來,這個瘟疫就是典型的水疫瘧疾,傳播的途徑就是蚊蟲。
而應對之策,早有醫書論述,並且錄有方劑。
草木灰和水以三比十的比例放入鍋中蒸煮半個時辰之後,灑在地上,可以消滅小須彌蟲,這是劉御醫在太醫院的研究成果。
而草木灰產生就是通過燃燒木材、草料而來,眼下瘟疫四起,熱水需求量大增,正好形成一個循環。
「青蒿缺口有點大,只夠半月所需,畢竟鄂州周圍幾個州府都有水疫四起的例子,這次怕是要出大事呀。」盧戰龍嘆氣的說道。
劉善拍了拍盧戰龍的肩膀,說道:「別嘆氣,你知道皇上給劉閣老寫了封回書,上面就四個字,你知道什麼嗎」
「什麼」盧戰龍帶著疑惑問道。
劉善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人定勝天。」
人定勝天,這四個字,是皇上對整個鄂州瘟疫之事,最大的指示,也代表了皇上內心深處的無數想法。
盧戰龍皺著眉頭說道:「其實眼下,針對鄂州瘟疫,有一個最好的辦法。」
劉善笑著搖頭,說道:「這個方法,你當皇上不知道嗎此事休言,腦袋在脖子上長著挺好的。」
盧戰龍嘿嘿的笑著,繼續清掃著整個鄂州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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