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兒歇息得差不多了,便起身一塊兒下山。【Google搜索】
路上,楊永柏挨到了楊若晴的身邊,跟楊若晴這說話。
「晴兒姐,我姐和姐夫他們最近有根你們書信往來不」楊永柏問。
他口中的姐和姐夫,是指楊若蘭和阿豪。
楊若晴道:「自打上回你成親他們回來咱一塊兒聚了下,後來他們回了秀水鎮,這段時日一直沒書信往來。」
「不過這時日也短,一個月不到,不往來也沒啥,咋,你找蘭兒姐他們有啥事兒」
楊若晴又問。
阿豪唯一的親叔叔在秀水鎮做小生意,自打兩年前他叔叔幾番邀請他們去秀水鎮做客,小兩口去了一趟便喜歡上了那個南方邊陲小鎮。
兩口子一合計,打算先留在秀水鎮,阿豪幫著他叔叔打理鋪子,楊若蘭專門帶孩子,然後做點家務。
老楊頭和譚氏一度是很反對他們留在秀水鎮的,尤其是老楊頭幾次三番過來找楊華忠,要他去秀水鎮把他們勸回來。
但最後被楊若晴和楊華忠聯合勸住了老楊頭。
在楊若晴和楊華忠他們看來,他們小兩口去秀水鎮也好,那個地方有阿豪的親叔叔照應,也不算是舉目無親。
而且阿豪一方面幫著他叔叔打理鋪子,另一邊還負責楊若晴運輸隊在那邊的接應事宜,用現代話來說相當於一個辦事處。
再者,雖然楊若蘭這些年恢復的不錯,跟阿豪一塊兒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但長坪村這邊,畢竟還是讓她多多少少有些陰影。
有機會離開這裡,去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也是一件好事。
「我找他們沒啥事兒,就是想曉得他們年後會不會回來拜年,是嘎公嘎婆讓我問的。」楊永柏接著道。
楊若晴想了下,「我覺得今年應該是不會回來拜年了,因為上回你成親的時候他們回來,蘭兒姐私下裡跟我這裡說,她好像懷二胎了。」
「所以這車馬勞頓的,正月應該是不會回來的,上回是因為你成親,唯一的胞弟成親,她肯定得回來。」
聽到楊若晴這番話,楊永柏高興得嘴巴都咧到一邊去了。
「真的嗎我姐真的又有喜了這實在是太好了」楊永柏道。
楊若晴道:「還沒出前三月,你先別聲張,這也是你姐的意思。」
楊永柏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楊若晴道:「那你跟你媳婦也加把勁兒,爭取明年添個娃」
楊永柏的媳婦叫啥名兒,楊若晴都還沒咋打聽清楚,因為他這媳婦是小老楊頭家那邊幫著張羅的。
成親的那天是在老楊家這邊的老宅,當時大傢伙兒見了一面,長相一般吧,個頭中等,是那種丟到人群中就挑不出來的類型。
但好像是小老楊太太的娘家那邊的侄孫女,知根知底,性情據說也還溫和。
小兩口成親後,幾乎天天都是往村南頭那邊跑,因為楊永柏早就沒念書了,也沒在運輸隊做事,而是跟著他表哥一塊兒做布料生意。
雖然表兄弟兩個加起來在經營布料這塊的天賦遠不及楊永柏的舅舅楊振軒,但表兄弟兩個也能勉強賺錢來養活一家老小,小
本經營。
好了扯遠了,這邊,聽到楊若晴這催生的話,楊永柏的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
「這些事,還是還是順其自然吧,嘿嘿」
他抬手撓了撓頭,發現楊若晴還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他的臉更紅了。
「那啥,晴兒姐,我先過去那邊了,咱夜裡拜年再說話。」楊永柏匆忙打了個招呼,趕緊跑開了。
看著他跑開的背影,楊若晴覺得好笑,但也覺得欣慰,當年那個流著鼻涕,最淘氣的堂弟,如今長大了也斯文了。
能學著老老實實做生意,也還算上進。
說到上進和不上進,老楊家這孫兒輩裡面到目前為止,好像都還不錯。
但也有一個吊兒郎當的,那就是小堂哥楊永青。
咦,說到楊永青,楊若晴這才發現老楊家出來祭祖燒香的隊伍里似乎沒看到楊永青的身影啊
祭祖完成,眾人各自回家。
此時已經臨近晌午,王翠蓮和拓跋嫻都在後院忙碌著。
楊若晴洗了把手,擼起袖子系上圍裙就加入進來。
駱風棠也來了灶房,目光四下打量著。
「你瞅啥要啥」楊若晴一邊洗紅棗,剔除核,邊跟他這問。
駱風棠道:「我和大伯打算把這前屋後院的春聯貼起來,有米糊不」
楊若晴道:「米糊啊先前大媽說她在熬,你問她,差不過熬好了。」
王翠蓮剛好從外面拉柴垛子進來,剛好聽到。
「米糊熬好啦,先前我去柴房之前就給熄滅了火溫著呢,就是為你們貼春聯準備的,等下哈,我來給你端下來。」
很快,駱風棠就端著米糊去了前院,辰兒也跟在後面,興高采烈的幫著一塊兒粘貼,不見駱寶寶身影。
這不用問,楊若晴都能猜到這丫頭在做啥。
必定是躲在自個屋裡換過年的新衣裳,戴新的頭花呢
小女孩就是這麼愛臭美,打從她兩歲的時候,過年的時候就這樣了。
那會子話都說得不是太清晰,過大年的那天早上睜開眼皮子第一句話就是:「娘,我要穿過年的花衣衣」
如今大了,自己會給自己穿衣裳了,所以一個人躲在屋裡偷偷摸摸的換衣裳,打扮呢。
「晴兒,糯米粉拿過來了,是要做黑芝麻甜糯米圓子嗎」王翠蓮問。
楊若晴道:「寶寶說了,每年年夜飯都是差不多的菜,她都能背出來,所以今年我打算同樣的食材,換種不同的做法,給她一點創新。」
王翠蓮笑了,「好啊,那你打算拿著糯米粉做啥呢」
楊若晴便指著一旁已經剔好了核骨道:「待會把糯米加點糖揉成小長條,掐斷塞到這紅棗中間去,讓紅棗裹著它們。」
「在旺火上蒸熟,出鍋的時候淋一勺子蜂蜜,撒一把白芝麻,那丫頭應該喜歡這甜點吧」
王翠蓮道:「別說那丫頭了,我這老婆子聽到,口水都要滴出來啦。」
拓跋嫻也笑著道:「是啊,我也覺著這種吃法不錯,何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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