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連連點頭,「我懂我懂我當然懂,懷了身子的人最需要一個好的調養環境,要是天天面對的都是那些糟心事,那真的夠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大磨感激一笑,「就曉得晴兒你最能體諒人,嘿嘿,也不曉得是男娃還是女娃」
楊若晴也笑了,這不是在現代,在現代用高科技,五個來月就能分辨出男女。
在這古時代,大家全都是憑藉所謂的經驗。
譬如:酸兒辣女啦,肚子的形態啦,尖尖的生啥,圓圓的生啥。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每一個接生婆,每一個生養過了的婦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來辯別男女,可是最後,卻又鬧出了笑話。
楊若晴反問大磨:「那你是想要閨女還是兒子啊」
大磨想了想道:「閨女兒子我都稀罕,只要是我的就成」
楊若晴滿頭黑線。
隨即又噗呲一聲笑了。
「大磨哥,你這回答真的好有喜感啊,要是小琴聽到,八成要擰你的耳朵了,還得讓你跪搓衣板。」楊若晴打趣道。
大磨也咧著嘴嘿嘿的笑。
笑過了一陣,大磨要回學堂去做事,楊若晴則惦記著下山回村去看看兵兵咋樣了,兩人告辭。
走在下山的路上,楊若晴再次想起了大磨的那句話,雖然是一個憨傻人說出來的憨傻話,卻也是一種由衷的心愿。
很多男人,還不能實現這個心愿呢,譬如楊永青
余金桂肚子裡那娃,是葛大蛋的。
這個打擊讓楊永青真的徹底崩潰了,寵妻成狂的他,聽說這麼長時日都頹廢不振,整天把自個關在屋子裡。
也不出來曬日頭,也不出來跟人說話走動,而且還學著老楊頭和楊華忠等這些莊戶人家的中老年漢子們,
不曉得從哪裡搞來了一根旱菸杆子,蜷縮在牆角吞雲吐霧的。
聽曹八妹和趙柳兒說,每天給他送飯,推開門就被一股子煙味兒沖得受不住,曹八妹的咽喉不大好,嗅到那氣味立馬就要捂著嘴咳到撕心裂肺。
現在曹八妹都不想去給楊永青送飯了,都是做好了飯菜讓楊永進給送進那屋去。
哎,四哥真的是用情至深啊,只不過用錯了對象,到頭來自己受了一身的傷。
也不曉得四哥啥時候能走出這個陰影,他之前那麼在意余金桂,不會一直都走不出來吧
想到這兒,另一張面孔突然在腦子裡一躍而過。
那就是周生。
周生的閃現,瞬間擊碎了楊若晴先前萌生出的那種楊永青可能拔不出來的猜測。
鳳枝活著的時候,周生也是一百般的讓著鳳枝,寵著鳳枝。
就連鳳枝跟大河,還有楊振邦他們偷情被逮個正著,周生都能默默的戴上綠色原諒帽,裝作啥事都沒發生過,繼續跟鳳枝過日子。
鳳枝死的時候,周生更是撕心裂肺,若不是因為還有個兵兵,估計周生八成跟著鳳枝去了。
尤其是鳳枝下葬的那天,周生在棺材上碰,把額頭碰得鮮血橫流,讓全村的人都為之唏噓。
最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感嘆幾句,是鳳枝命薄,折騰,消受不起周生這樣的好男人
。
甚至還有些人家看到周生這麼重情重義,都很欣賞,要不是看到周生帶著個六七歲的孩子,把自家閨女嫁過去做後媽這一點不滿意,否則,若是周生是喪偶且無子,真的會有人家願意把閨女嫁給周生的。
可是周生呢
鳳枝走了才半年,就忍受不住了嗎
真的是為了給兵兵找個後娘來照顧還是自己也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這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或許也有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兵兵並不是真的曉得情況,孩子是瞎猜的,然後跟駱寶寶那裡說,寶寶又把這個事兒說給了自己這個做娘的聽。
或許周生哥的不在家,是有事去了,是誤解他了。
腦子裡就這麼一路反反覆覆的琢磨著,推測著,腳下不知不覺就進了村。
徑直到了周生家,屋子裡,福伯在,駱鐵匠在,周生的大哥也在,而兵兵卻依舊躺在床上睡著。
孩子的額頭上覆了一塊冷水帕子降燒,福伯正在那裡一邊開藥一邊叮囑周生大哥一些熬藥時候的注意事項。
周生大哥認真的聽著,一邊點頭。
楊若晴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徑直來到床邊打量了幾眼兵兵,而後問站在床邊的駱鐵匠:「福伯方才咋說來著」
駱鐵匠道:「就是受涼了,正在那開藥呢」
楊若晴點點頭,又看了眼四下:「周生哥還沒回來」
駱鐵匠搖搖頭,「周生他大哥都不曉得周生上哪去了。」
楊若晴蹙眉,不語。
一整夜不歸,這可不是周生的風格啊,難道周生遇到什麼麻煩事回不來了
那邊,福伯開完了笑,又跟楊若晴和駱鐵匠這裡隨便說了幾句關於兵兵的事後,挎起醫藥箱子走了。
先前是在被窩裡被駱鐵匠喊過來,沒漱口沒洗臉沒梳頭的,形象有些邋遢,交待完了該交待的,得趕緊回去拾掇拾掇了。
這邊,周生大哥看著床上昏睡的侄子,一臉的心疼。
但同時也有些憤怒的道:「這個周生也不曉得跑哪裡去了,一宿不回家,也不事先跟我這大哥打聲招呼,」
「就這樣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很是糊塗啊」
楊若晴道:「那他前幾天又是幹嘛去了這兩天跟你見面了嘛說話了沒我們看看能不能從中摳出一點有用的線索來」
周生大哥仔細回想了一番後,道:「昨日沒見著,不過前日夜裡他帶著兵兵來我家吃飯了,當時我婆娘擀了麵皮,用酸菜和蘿蔔做餡兒包了餃子。」
「他們父子兩個都來了,我還記得再飯桌上,兵兵說想吃豬肉餡兒的餃子,周生還摸著孩子的腦袋說等鎮上那戶人家這兩天結了工錢,就買肉回來包餃子,到時候也請我和他嫂子過來一塊兒吃呢」
「周生哥在給鎮上哪戶人家做事啊」楊若晴問。
周生的大哥想了下,報了一個名字。
「不是這會子做的,是九月的時候就去給那個人家做了十來天的泥瓦工,那個人家翻新屋子,當時工錢是先拖欠著的,」
「因為那個人家是兵兵五舅媽的娘家,大家算起來也是親戚的親戚,抹不開那面子,周生就一直沒去催。」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