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仙回屋後,怎麼跟李繡心那溝通的,大傢伙兒都不清楚。【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臨近晌午的時候,工地要開晌午飯了。
楊華洲和老楊頭他們帶著工匠們過來灶房外面搭著的臨時棚子裡坐下,抽著旱菸,喝著茶,等待著開飯。
工地灶房裡,楊若晴和鮑素雲她們正在有條不紊的忙著裝飯裝菜,然後一盆盆的端到棚子這裡的大桌子上。
今個晌午的菜有兩大盆,一盆是五花肉燒蘿蔔,用辣子燒出來的,下飯。
另一盆是青菜豆腐雞蛋湯,還有一個盆是管飽的白米飯。
因為下晝還要幹活,所以是不會準備酒的。
「大傢伙兒吃好喝好,管飽啊」
老楊頭招呼著大傢伙兒,老漢嗓門很響亮,底氣也足。
這是他小兒子家蓋新宅子,這新宅子裡可是有他和譚氏的屋子,老漢忙裡忙外,幫忙張羅一切,特起勁兒。
「爺,你也吃啊」
楊若晴走了過來,將一碗裝得冒尖兒的米飯放到老楊頭面前,道。
老楊頭看了眼楊若晴,道:「我把這最後一口煙抽完就吃。」
楊若晴點點頭,轉過身正要回灶房去,眼角的餘光卻瞟到了那邊大路上,一個婦人急吼吼朝這邊跑過來。
「咦,她是來工地這裡嗎」楊若晴有些疑惑的望著那個朝這邊跑過來的婦人,喃喃著道。
老楊頭聽到這話,也朝那邊望去。
「那不是你大哥永仙的岳母嘛她不是在那邊陪著你大嫂嘛咋來這裡了」
老楊頭疑惑著問,隨即放下旱菸杆子站起身朝那邊過去。
「親家母你咋來這裡了這裡的幹活的地方,髒亂,你還是回屋去吧」
隔著一段路,老楊頭朝李母那邊大聲道。
李母不僅沒有退後,反倒加快了步伐,磕磕絆絆的來到老楊頭面前。
「永仙他爺,你趕緊回去勸勸吧,永仙跟繡心小兩口又吵架了。」
「這回,永仙不顧繡心才剛小產還坐著月子呢,收拾了衣裳和被褥要走」
「啥」
老楊頭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
「到底啥情況那個小兔崽子在鬧啥啊」老楊頭又問。
李母急得跺腳,「甭管為了啥,他爺,你是一家之長,你趕緊回去看看吧,繡心坐月子不能哭太多啊,會落下病根子的」
這裡的動靜,整個工地上吃飯歇息的工匠們全都聽到了,大傢伙兒也都紛紛勸老楊頭趕緊回去看看。
楊華忠和楊華洲兄弟也都過來了,「爹,走吧,咱一塊兒過去看看咋回事」
老楊頭他們飯都顧不上吃,趕緊回了老宅。
楊若晴並沒有跟過去,腳趾頭也能猜測出來,肯定是跟上晝她們三個去探望有關。
這件事,老楊頭和楊華忠他們並不知道,目前就譚氏和孫氏她們幾個知道。
丟臉的事兒,不想到處去說。
幫著小琴和玉枝她們收拾完了碗筷,工匠們接著開工去了,楊若晴也回了家。
帶著工地上的一些剩飯剩菜去給孫氏餵養的兩頭豬吃。
母女
兩個在那餵豬的時候,楊華忠回來了。
「晴兒爹,永仙那邊啥情況啊」孫氏趕忙兒問楊華忠。
楊華忠卻沒有急著回答孫氏,而是問楊若晴:「上晝你們過去探望的事兒,咋回來也沒跟我們說啊」
楊若晴聳了聳肩,道:「這又不是啥讓人開心的光彩事,不想到處說,何況,我跟我娘和五嬸那都說了。」
楊華忠皺了下眉頭,道:「永仙這趟應該是動真格的了,收拾了東西,搬去了學堂住呢」
「勸不住嘛」孫氏問。
楊華忠搖頭,「晴兒爺問清楚了情況後,就沒打算勸了,這會子回了工地那邊接著蓋房子去了,說是不管這事兒,也管不了。」
孫氏訝異。
楊若晴也是驚訝了下,老漢這估計也是被李繡心給氣到了,實在是太不給老楊家人面子了,也太不懂人情處事了。
「永仙去了學堂住,那誰來服侍繡心呢她剛小產,才過去一兩天呢」孫氏又問。
柔善的人,這關注的重點跟別人就是不一樣。
楊華忠道:「永仙說了,回頭就在村里找個婦人過來服侍李繡心月子,給工錢。」
「要是李母願意留下來服侍李繡心,那份工錢就撥給李母。」
「總之,他自個是橫豎不在村子裡住了。等到李繡心出了月子,就和離,大家好聚好散」他道。
「啊」孫氏驚得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咋搞得這麼僵啊這回」
楊華忠道:「忍耐到頭了吧,緣分也到頭了。」
孫氏不說話了。
這兩年裡,楊永仙和李繡心就鬧騰得沒消停過,一開始,大傢伙兒還都看到李繡心是女人,站在她那邊,
都是勸楊永仙身為一個男人要多點耐心,讓讓人家。
可是後來,一次接著一次,大傢伙兒都看到了李繡心的無理取鬧。
不愛說話,不喜歡跟家裡這些親戚朋友打交道也就算了,大家看在永仙的面子上不跟她計較,畢竟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強求不來。
只要她跟楊永仙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可現在呢,他們自己的小日子越過越糟糕還不算,這怨氣竟然都蔓延到其他人身上來了。
「永仙這回是真的下了決心了,那李繡心咋做的呢有沒有服軟啊」孫氏又問。
「要是她能服軟,往後改一改性子,那也不錯啊」她又道。
楊華忠搖了搖頭,「我看啊,是半點都沒改。」
「晴兒啊,這事兒你咋看啊」他轉過身來問楊若晴。
楊若晴笑了笑,「這事兒我咋看不要緊,得看他們的緣分。」
「緣分在,自然折騰一輩子都不會徹底斷。」
「緣分沒了,說斷就斷,誰都挽留不住順其自然,靜觀其變吧」她道。
楊華忠和孫氏都點點頭,還是楊若晴這話中聽啊
傍晚的時候,楊若晴和楊華梅受老楊頭所託,去村後半山腰的學堂給楊永仙再送些換洗的衣物。
此時,學生們都放學回家了,學堂裡面清清冷冷的,一抹斜陽射過來,照在屋門口的地上。
幾隻寒鴉在院子裡的枯樹上嘶啞的叫著,讓這學堂越發的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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