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口,追雲突然抖了抖身上的毛髮,站起了身。【Google搜索】
它輕盈的躍到了地上,望著軟榻上的駱寶寶,搖了搖尾巴。
駱寶寶興奮極了,趕緊朝著追雲這邊爬了過來。
剛到近前,她伸出小手去摸追雲的鼻子,追雲突然腦袋一歪,張口將駱寶寶衣裳後領給叼住。
然後,轉身朝著屋門口走去。
楊若晴看傻了眼,這一幕,要是被別人看到,估計得嚇死。
狼叼小孩呀。
可是,她知道追雲有分寸,狼牙是不可能碰到駱寶寶的皮肉的。
而且,某個被狼叼在嘴裡的小屁孩,似乎很享受這種懸空的待遇。
興奮得手舞足蹈,嘴裡還在哇哇的叫著。
楊若晴滿頭黑線的跟了上去。
追雲徑直將駱寶寶送回了楊若晴的屋子裡,輕輕放到了床上,然後轉身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寢房,不讓駱寶寶看到它的離開。
駱寶寶開始找呀,開始鬧呀,楊若晴關上了屋門,施展出全身的解數來跟這個小傢伙周旋。
費了好一番勁兒,總算是把她給搞定了,自己也出了一頭的汗。
「咦,這大夜裡的,你咋滿頭大汗呢?」
駱風棠回來了,進門看到她站在那裡擦汗,忍不住詫了下。
楊若晴丟給他一個幽怨的眼神:「你這回來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巧啊,方才我可經歷了一場戰爭。」
「啊?」他怔了下,隨即緊張起來。
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你跟誰打架了?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瞅瞅!」
楊若晴哭笑不得,扶住他的手臂,並扭頭朝床上隆起的小被子包那裡瞥了一眼。
「喏,跟她對戰來著呢,搞得我都快虛脫了。」她道。
駱風棠這才鬆了一口氣,目光從床那邊收了回來,重新落在楊若晴的身上。
「我這一轉背,你們娘倆發生啥了?跟我說說。」他道。
楊若晴便將先前駱寶寶的事給說了。
「賴在追雲屋裡,死活不願跟我回來,你又不在,我又捨不得用蠻。」
「幸好追雲送她回來,不然啊,這會子估計還在耍呢!」她道。
「這閨女啊,也不曉得像誰,特別倔,認準了個事兒啊,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哎!」她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駱風棠卻嘿嘿的笑了。
「我閨女真是有個性啊。」他道。
「你還以此自豪了?」她問,抬手一根手指頭比劃了下:「這麼一丁點兒就這樣,往後大了更難管教。」
駱風棠抬手握住她的手指,溫柔的目光包裹著她。
「這說明我閨女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不是那種人云亦云,隨波逐流的性子。」他道。
「再說了,她現在還小,才剛剛一周歲,你管教,她也聽不懂。」
「等她再大一點,自然就會懂事了。」他道。
楊若晴撇撇嘴:「越大越壞,這傢伙,一看就刁蠻。」
駱風棠又笑:「有你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的娘親,我相信我閨女再刁蠻,也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
「你說錯了!」她突然打斷他的話。
他挑眉,不解的看著她。
她揚起唇角:「你漏掉了一句,原話應該是這樣……」
「有你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又貌美如花的娘親……懂嗎?」她問。
駱風棠趕緊點頭:「懂懂懂!」<b<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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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來,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輕了一口。
有兩天沒刮鬍子了,那胡茬摩擦著她的手背。
酥麻,如同電流竄遍她的周身,臉頰莫名就燙了下。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管教閨女這塊,媳婦兒,為夫看好你哦,加油!」
她翻了個白眼。
馬屁精!
「洗澡洗澡啦,馬屁話這麼多!」
她嗔了他一句,推著他到了沐浴房門口。
轉身之際,手腕突然被他捉住。
他看了眼她身上這衣裳,「媳婦兒,一塊兒洗。」
她搖頭:「不干!」
他的笑容突然有點壞,「必須……干!」
「啊!」
她低呼了一聲,下一瞬就被他打橫著抱進了洗浴房。
銷魂,
當此際。
香囊暗解,羅裳輕分。
眼色暗相鉤,秋波橫欲流。
歡聲起,春意濃。
多少風流事,盡付一曲巫山醉。
花開同賞,花落同悲。
春宵一刻值千金。
……
許久許久以後,雲消雨散。
寬敞舒適的大床上,駱風棠一臉饜足的斜靠著床頭。
結實有力的手臂,輕攬著懷裡的楊若晴。
「棠伢子,你今夜去你大伯那邊談做清明的事,大伯是咋安排的?」
楊若晴趴在他的堂兄,把他衣襟的帶子纏繞在指間,玩耍著,詢問著。
駱風棠垂眸,溫和的看著她,道:「其他的一切流程,跟往年一樣,不過,大伯說他前幾日做了一個夢。」
「夢到我爹說,他冷,屋子裡漏水,床上被褥都是濕的。」
「啊?」楊若晴訝了下,坐直了身。
「這個夢代表啥?」她問。
駱風棠道:「我大伯說,可能是我爹想讓咱幫他把墳頭挑點土,再加固一下吧。」
「我爹那墳頭,還是我去從軍的那一年清明挑的,到如今都快三年了。」
「三年的風吹雨打,可能墳頭的土有些鬆動吧!」他道。
楊若晴點點頭:「這些事兒,雖說很玄,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明日去挑一下,也算是為先人盡點力。」
駱風棠微笑著點點頭:「我家晴兒真賢惠,是老駱家的好媳婦。」
楊若晴吐了吐舌頭。
「真論起來呀,你是大齊皇室齊家的子嗣,我還是皇家的媳婦呢,呵呵……」她笑著調侃。
駱風棠卻笑著搖頭。
「甭說我那個什麼王爺親爹生死不明,下落未知。」
「就算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跟他相認的。」他道。
「為啥呀?」她不解的問。
駱風棠臉上的笑容斂去,眼神有幾分幽暗。
「二是多年了,他從沒有來找過我和我娘,衝著這一點,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不是一個合格的爹!」他道。
「或許,你那王爺親爹有啥苦衷也說不定呢。」楊若晴道。
駱風棠冷笑:「除非他被人軟禁了,限制了自由。否則,其他任何苦衷都不足抵消他虧欠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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