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就不管,安漵轉身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帶上門到外面,此時夕陽西斜,天色已近傍晚,安漵看喜鵲一直在外面守著,問道:「剛才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睡前還好好的,醒來怎麼又成了一副狗脾氣?
比一開始見到那會兒還狗。
喜鵲有些疑惑,放下手裡納的繁花錦簇的鞋墊子,說道:「沒什麼事啊,小姐,怎麼了?」
安漵搖搖頭。
先去和林氏說了會兒話,然後便去廚房準備晚飯。
安漵想吃叫花雞了,所以打算動手做兩個。
林氏不能讓兒媳婦一個人在廚房忙碌,反正也無聊,便跟著一起來了。
叫花雞烤上沒多會兒,燕子提著一籃子毛豆走了進來,「夫人,這是翀少爺送來的,說是今兒個去了鄉下,跟農戶買的。叫咱們煮著吃。」
籃子裡裝了滿滿的一籃子濃綠飽滿的毛豆,看著就喜人。
安漵問道:「怎麼不讓他進來?」
燕子笑道:「夫人糊塗了,還不到三招回門這一天,娘家人來了不好的。」
安漵:行吧,按照你們的規矩來。
「這個毛豆怎麼吃?」林氏問道。
「做個湯吧。」安漵想了想,「我之前醃的那些鹹鴨蛋正好能用了,做一個鹹蛋黃的毛豆湯。」
「鹹蛋黃怎麼做湯?」林氏和燕子都好奇不已。
安漵笑道:「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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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將近一個時辰,晚飯做好了。林氏吩咐又在樹林子裡玩了半天的兩個小兒子去洗手,然後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徹兒還睡著呢?」
之前林氏問宗徹,安漵說他還在睡。
此時安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是好奇,宗徹這一次竟然跟她彆扭這麼久,她放下勺子,說道:「我去喊他。」
林氏笑道:「他比你小一兩歲,虧你讓著他了。」
安漵呵呵,只是小一兩歲,他又不是才一兩歲。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是名副其實啥啥都做過的夫妻了,心裡再彆扭,她都不會故意把這段關係作斷了。
可是想讓自己以年齡大小的方面,來讓著他,沒門兒。
安漵走到房間,掀開床帳一看,那人果真是睡著了。
「醒醒。」
宗徹這個人比較警醒,她只是喊了一聲,他就睜開了雙眼。
看到他的眼睛時,安漵有一瞬間的陌生感覺。
宗徹也在心裡罵了句:怎麼還在做這個夢?
他可不想跟安大妮同床共枕。
安漵說道:「吃晚飯了。」
宗徹嗯一聲,雙腿放下來去穿鞋,然後便感覺剛還站著的女人彎下腰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好了吧?」她問道。
宗徹抬眼看了她一眼。
安漵道:「你別得寸進尺。」
下午她也不是拒絕宗徹親吻,不是怕擦槍走火嗎?畢竟昨天晚上的前車之鑑還在眼前,她一點對美色的自制力都沒有。
宗徹哼笑了聲,穿上鞋子。
心道:誰稀罕你一個親吻。我隨便一個小妾,都比你親的甜。
安漵看他還是一副拽拽的樣子,轉身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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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蛋黃毛豆湯?」宗徹拿勺子舀了舀清亮的湯,「這能吃嗎?」
安漵瞪他一眼,你還真得寸進尺了啊。
「不想吃就別吃。」她說道。
捧著碗的嚴晷已經喝了半碗,說道:「大哥,嫂子做的這個湯,很好喝的。」
宗徹便舀了一勺子送入口中,目光從嚴晷身上看到嚴准身上,問道:「你們開蒙了嗎?」
這兩個弟弟也有好久沒見了啊。
林氏代答道:「以前我教著認了幾個字。」
「嗯,」宗徹應了聲表示了解,對安漵道:「你給他們兩個找個先生。」
一聽這語氣,安漵就無語了,當下卻什麼都沒說,等吃完飯兩人離開廚房,路上安漵便道:「宗徹,結婚了你就不裝了?」
宗徹正在想怎麼能回去,聞言疑惑道:「我裝什麼了?」
「吃飯的時候,你是怎麼讓我給你弟弟找私塾的?」安漵說道:「還記得你的語氣嗎?跟吩咐老媽子一樣。」
宗徹哭笑不得,道:「你是長嫂,照顧他們不是應該的嗎?」
安漵深吸一口氣,的確是應該的,而且真讓她照顧,她也不會覺得是負擔,只是宗徹這個語氣,怎麼那麼欠扁呢。
以前欠扁,自己不管,現在卻不能縱著他。
「我告訴你,不管,」安漵說著,上前照著他的腳尖就踩了一下,然後提起裙角便走。
宗徹動了動疼得不輕的幾個腳趾頭,看著已經快步走遠的人,想生氣,卻是忍不住笑罵道:「腳勁兒不小啊你。」
等他到了處處是喜字紅綢的房間,安漵已經在鏡子前卸髮釵,一個丫鬟端著盆水走進來。
宗徹徑直往太師椅上一坐,就等著伺候,誰料到那丫鬟只是看他一眼,將水盆放到床邊便出門走了。
安漵轉頭看宗徹,宗徹笑了笑。
四下看了看,這小小的房間連個洗浴的地方也沒有,他都快忘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曾這麼窘迫過。
難道是昨天見了幾個老家的人,想到以前的事,才會做這個奇怪而又真實的夢。
「後院栽的草莓結了很多果子,我讓人摘了一些,在外面桌子上擱著,你幫我拿過來。」坐在床邊開始洗腳的女人突然開口。
宗徹疑惑地看她。
安漵也看著他,又問道:「你今天怎麼了,這麼不對勁兒?」
宗徹趕緊起身,到外面看了看,然後將一大盤紅彤彤的果子給端到內室,送到了女人跟前。
安漵吃了一顆,甜,微酸,還帶著濃濃的草莓香,沒白費了這麼多天的功夫。
「挺好吃的,你也嘗嘗。」
宗徹端著盤子就站在女人身前,聽她又讓自己嘗,未免被發現什麼不對,只好捏了一顆。
想當初,他出於和陸家聯合的目的,求娶了他們家的嫡女之後,也沒有這麼伏低做小過。
「明天我做一個千層奶油草莓蛋糕,」安漵又撿了一顆大的吃著,說道:「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一起做了。」
宗徹說道:「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安漵就繼續吃草莓,吃完了,才把腳從水盆里提出來,白皙的一雙腳已經泡得粉紅粉紅的。
宗徹不由地多看了兩眼,心想這安大妮也不是一無是處。
然後就見她往床里一滾,便從床頭的格架里抽出一本書看起來。
宗徹看著空空的盤子,再看看地上的洗腳盆,有一個不可思議地猜測,這是讓他倒洗腳水?
「你還不準備睡覺?」安漵問道。
宗徹說道:「我去倒了洗腳水。」
說完便觀察她的表情,就見她一點兒意外都沒有,宗徹彎下腰,端著那盆依舊清清澈澈的洗腳水,往外走。
這個奇怪的夢裡,自己也太忍辱負重了吧。
連安大妮的洗腳水都給她倒。
潑了水,宗徹認真地洗洗手,才走到內室。
剛還看書的女人,這時候已經半邊書搭在臉上睡著了。
睡這麼快?
宗徹一邊想,一邊坐下來,把她臉邊的書拿了放到外面,床就是睡覺的地方,看什麼書。
一轉頭,看見床頭的格架上不僅有書,還有水杯,一個包著的油紙包。
這裡面不會是吃的吧?
宗徹嫌棄地看了眼睡得已經打起小鼾聲的女子,這麼多毛病,年輕的自己怎麼能忍受的?
不過看著她,宗徹竟然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他在做這個夢之前,才從南明省視察了河道,一個月在外面,也沒有帶什么女人,當地官員倒是準備了,不想搞出幾年後有人從抱著孩子找到府里的事,他就沒享用。
眼前這個女人,那一抹雪白的胸脯,竟然刺得人眼睛發疼。
在宗徹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湊過去問在了女人的紅唇上。竟然是出乎意料的甜美,他不自覺的張開唇瓣。
炙熱的氣息在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唇上蔓延開。
宗徹越親吻,越不知足。
安漵終於被他給鬧醒了,被迫承接了兩個深吻,才找到說話的間隙:「你放開,今晚上不做。」
宗徹低啞笑道:「做不做,得聽爺的。」
有些情動的安漵一下子氣笑了,下午還心疼她不行的樣子,這個時候終於露了真面目吧。
安漵屈膝抬腳,一腳就把側身抱著她的男人踹開了。
宗徹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翻身罩在安漵身上,問道:「你敢---」
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眼前一片模糊,就跟做夢時一樣的,他的視角轉換了。
入目是他的書房,宗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穿著,坐起身,在床上捶了一下。
剛才,根本不是做夢。
他的靈魂,和年輕時自己的靈魂交換了。
只是那裡怎麼和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麼不同?
「來人,」想到剛才的情景,宗徹心頭還是一片火熱。
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爺今天下午發了很大的火兒,連夫人都被踹成了重傷,滿府的人都提心弔膽的。
爺叫人了,那些一等的丫鬟都知道這個時候討不了好,便把她一個小卒子推了進來。
「爺、爺有什麼吩咐。」丫鬟垂著頭,渾身抖的篩糠似的。
宗徹一語不發,伸手把人拉到了榻上。
整個人如山嶽一般覆上來的時候,丫鬟連睫毛抖動抖得厲害,一面是嚇的,一面卻是激動的。
湊過去的雙唇到底沒落下去,他很少有閒心在這事兒的時候去和一個女人嘴對嘴的交流,不足的興致也在看到丫鬟的臉時消減大半。
因此匆匆泄了火,就讓人出去了。
這一邊,宗徹看到安漵時,欣喜不已,立刻撲上去把她抱住。
總算回來了。
真是倒霉,那個破地方,再也不想去了。
安漵打了打他的肩膀,說道:「你起開。」
宗徹便鬆了些力道,看到安漵紅潤異常的嘴唇時,立刻沉了面色。
「今晚,我要好好休息。」安漵看著他說道。
宗徹卻低下頭,跟野獸似的,吸住她的嘴唇吻了好一陣兒才罷休。
安漵真是生氣了,等他放開,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宗徹,你今天發什麼神經。」
「漵兒,」宗徹一下子抱住她,想如實說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到底怎麼了?」安漵問道。
宗徹想了想,到底沒說,只道:「以後我再這樣,你就把我趕出去。」
安漵好笑:「你是讓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嗎?」
宗徹:---
天色未亮的時候,安漵又被一陣濡濕的親吻吵醒,她睜眼,對上宗徹欲望涌動的雙眼,也不知為何,心頭就是狠狠地悸動了一下。
「漵兒,我們再試一試。」宗徹一開口,嗓音干啞得不行。
安漵想了想,伸出雙手放在他肩膀上。
反正昨晚上做過一次之後,她就發現,和宗徹做那樣的事,她自己也很享受的。
得到她的允許,宗徹便把唇從她的臉頰處移到她的雙唇上。
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襲來,竟是比昨晚上還暴烈幾分,安漵覺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本來打算上午去摘草莓做蛋糕的安漵,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看了看手臂上比第一次時多出來三倍不知的吻痕,她有些臉紅。
要是不考慮感情,宗徹在這方面,真的是無可挑剔的。
安漵穿好衣服才從床帳里出來,喜鵲進來伺候小姐洗漱,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小姐的樣子,比昨天還讓人臉紅心跳。
安漵洗臉的時候,一身大紅的宗徹就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朱紅的食盒,反正無論從哪兒都看出來一種濃烈的喜意。
看她洗個臉都有氣無力的樣子,宗徹好笑,將食盒放下來,讓安漵坐下來,撩水幫她洗臉。
安漵還是不太習慣這充滿溫情的親昵,抬手道:「我自己來吧。」
宗徹雀躍的心情又一下子被撲滅了,不過坐在一旁,看著她慢慢地洗臉梳頭,時光流逝的感覺似乎都能在指縫間察覺到,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安漵收拾好,宗徹才把食盒裡的一個瓷盅端出來,說道:「雞絲燕窩粥,你先吃點這個,再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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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安漵雖然感覺有些累,但還是去後院摘草莓了,宗徹跟著一起,幫她拿到廚房清洗之後,也沒有離開。
安漵問道:「你不寫摺子了嗎?」
宗徹道:「我已經打好腹稿,寫起來很快。」
「我這裡不用你幫忙了。」安漵又說道。
那是讓我走?宗徹看了安漵一眼,起身。
「對了。」
安漵說道:「你昨天不是還讓我去給晷兒準兒找先生嗎?你若是沒事,去給他們找個先生。」
宗徹就知道是昨天那個假貨說的,不動聲色地答應了,出門後卻是直接去找私塾。
找什麼先生?
他可不想屬於自己和漵兒的家,再進來什麼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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