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真的可以幫我?」
陸翊心中忐忑。
他自小就是個藥罐子,每日精力有限,對他寄予厚望的父親一再感到失望,找認定他難成大器之後,父親酒正大光明的接回了養在京郊的外室和私生子。
他的母親性格怯弱,對此只敢有怨言,不敢反對。
雖然都是一個父親,但陸鏘跟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人,陸鏘身強力壯,一身使不完的勁,不管是讀書還是習武都能學有所成,父親大為滿意,直接把他當成繼承人培養。
面對這種情況,母親也只能勸他想開一些,陸翊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更不可能明目張胆的與陸鏘對著幹,因為他肯定鬥不過他。
「陸鏘不是什麼草包子,你們鬥不過他的,我怕惹急了他,母親會跟著受累。」
不等梅琛南回答,陸翊才剛燃起的勇氣便很快淡了下去,戰爭還沒開始,他就退縮了,母親永遠都是他的軟肋。
「今日之事,我就當沒有聽說過吧,母親年紀大了,我只想讓她安享晚年,至於家產,我也不是非要得到不可,倘若大哥可以讓陸家經久不衰,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陸翊言不由衷,自認為這是最妥善的做法。
梅琛南無語望天,忍了一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直言不諱道:「就你這樣,也難怪陸老覺得你爛泥扶上牆,另選其他繼承人。」
「梅琛南。」陸翊被刺激得咳了好一陣,臉色更加難看,「我是什麼樣的人,輪不到你來指點。」
在陸家面前,梅琛南的那點資產根本不值一提,哪怕陸翊現在落魄了,對付一個梅琛南也是綽綽有餘。
梅琛南可不怕這點威脅,聞聲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越發的陰陽怪氣。
「瞧瞧,你現在不是挺有骨氣的麼,我不過說了兩句你便氣成這樣,人家都騎到你頭上了也不見反擊,莫非只是欺軟怕硬,所以才敢出言恐嚇梅某這個無名小卒?」
「你……」
陸翊情緒激動,不受控制的咳著,整改廂房裡都是他那劇烈的咳嗽聲。
擔心人就這麼咳死了,沈青芷趕緊起身按住梅琛南,讓他克制著些,他們是帶著誠意而來,何至於將他氣成這樣。
「二公子,梅琛南這人天生就嘴臭不會說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沈青芷一邊盯著梅琛南一邊開口,確定他不會生事之後才放心看向稍有緩解的陸翊。
「二公子一片小心,青芷深感佩服,只是你這番委曲求全的做法,我卻不敢認同。」
陸鏘是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不假,但他的身份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而他也不是正兒八經從陸老的手裡接過家業的,之所以有如今的局面,不過是因為陸老意外死亡,陸家亂成一團糟,他趁機上位罷了。
倘若陸翊鐵了心要爭,陸家肯定不缺願意支持他的人。
「你不爭不搶這麼些年,難道令堂的生活就越過越好了?沒猜錯的話,令堂現在還是以淚洗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