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有生之年還能來京城見識一番,因而一大早就爬起來,只等著沈青芷起床和張寧如過來便出門。
沈青芷知道父母正在興奮上頭,即便顧承淵非要抱著不給起,她也強行起了,顧承淵心中不快,把她扣在身上親了好一會兒才放人。
離開房間的時候,沈青芷的臉都是紅的。
她身體不便,顧承淵已經忍了好一段時間了,大早上模模糊糊沒有顧慮,一抱到人就摸來摸去,差點擦槍走火,好在他在關鍵的時候清醒過來了。
想起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他重重嘆氣,隨後鬱悶的翻了身,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個討不到糖果的孩子。
張寧如一看到她的樣子就猜到緣由,只是看破不說破,只拿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她,沈青芷的臉紅得簡直能滴血,只把責任推給天氣。
「這天確實是有些熱,沒想到京城的太陽居然這麼毒辣,要不我們還是擇日出門吧。」
沈父仰頭望了一下天,又看了眼沈青芷的肚子,認真道。
「爹,我也就那麼一說,您可別當回事。」沈青芷急道,「太陽是毒辣,不過我們乘車出行,大部分時候又都在室內活動,不礙事的,女兒還沒弱到這個份上。」
沈母的注意力倒是都在孩子身上,沈青痕一起床就去太醫院,所以來不了,但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沈母實在疼愛這個孩子,巴不得時刻都能見到。
張寧如解釋道:「今早有些發熱,我便沒有帶出來,晚上回了家我帶過來給二老看。」
小孩子生病發燒是常有的事,沈母倒也不擔心,只叮囑了幾句便罷,之後又想起顧承淵,欲言又止。
有他跟著,他們行動難免受限,彼此都不自在,但他下剛出城迎接他們,就這麼把他落下了也說不過去。
沈青芷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主動道:「承淵說他來回奔波有些累了,今日就不同我們出門了。」
聽到這話,沈母下意識鬆了口氣,猛然覺得自己做得太過明顯,連忙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但實在很難跟「走心」二字扯上關心。
鄭評就站在不遠之處,待他們說完話,這才走過來,道:「夫人,馬車已經備好了。」
「有勞。」沈青芷對他說了兩個字。
王昭寶的傷口不知何故腐爛,到現在都還沒有好,一時沒法前來伺候,因此沈青芷只能挑出一個新的丫鬟伺候自己。
「鄭平,昭寶的傷怎麼樣了?」
也就是破了一點皮而已,後來傷口惡化,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沈青芷讓人送錢送藥,但傷似乎一點好轉也沒有。
日頭越來越毒,沈青芷難免會覺得此事與氣溫有關,高溫確實不利於養傷。
「多謝夫人關心,昭寶已經好多了。」
鄭平說了句客套的話。
沈青芷道:「若是還不見好,你便告訴我,我青大哥過去看一眼。」
鄭平記下,之後不再說什麼,讓出一條道方便他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