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是真的找到了其他更加合適的琴,還是只想找藉口讓她們離開。
不過沈青芷已經基本確認方逐玉跟薛采玉的關係不一般,也就不急於一時,很快便帶著張寧如離開。
雖不是什麼重傷,但也需要治療,兩人先去了附近的醫館,末了又挑一家茶樓坐下。
一到無人的地方,張寧如就迫不及待的八卦薛采玉和方逐玉的事。
「你方才是沒瞧見薛小姐的神情,就只差將望眼欲穿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根據我的經驗,那方逐玉絕對不是薛家的人,而是薛小姐的情郎,只因他沒有出身沒有功名,國舅爺這才棒打鴛鴦,而那薛小姐又捨不得他,這才找機會過來看心上人一眼。」
「要我說,那方公子可比劉容軒強多了。」
張寧如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很快便口乾舌燥,抓起面前的茶杯就往嘴邊送。
「你慢一些。」看她喝得太急,沈青芷趕緊提醒了一句。
張寧如所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太容易讓人猜出的事免不了都有些不真實感,真相究竟如何,還得再三驗證之後才知曉。
「你說,國舅爺不會真要將女兒嫁給劉容軒那個紈絝子弟吧?」
張寧如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面上帶著些許的惋惜。
她雖不主動了解這些事,但家裡還有個身在太醫院的丈夫,朝堂之時多少有所耳聞,更何況劉容軒作風高調,京城又有誰沒有聽過他的大名,聽過他尋花問柳的那些事跡?
薛采玉那般可人兒要是落到他手上,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丞相多半很想促成此事,至於薛家那邊,拿主意的肯定是皇后,這事能不能成,全由她說了算。」
沈青芷其實不怎麼了解皇后,兩人更是沒見過幾次面,只是不知為何,她對她總是帶著與生俱來的牴觸。
曾經的她力求脫離皇后的視線,最好永遠沒有來往,然而隨著事情的發展,她倒生出主動靠近的心思了,只有這樣,困住她的謎團才會清晰起來。
她們平時也沒什麼說體已話的時間,再加上沈父沈母就要抵達京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因此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太陽西斜,這才起身回家。
張寧如還有許多話沒有說,眼看太陽落山只覺得時光飛逝,跟她約定日後多多走動,沈青芷欣然接受。
三天之後。
沈青芷的當顧承淵就受到了飛鴿傳書,他心中惦記著他,一路上歸心似箭,但卻不得不估計沈父沈母年邁的身體,走走停停,儘可能的避免奔波。
好不容易回到城外,大老遠就看到站在風裡的沈青芷,他終於顧不上馬車裡的岳父岳母了,急匆匆策馬趕至她的面前,下馬之後隨意將馬鞭一丟,交給跟隨而來的僕人之後就不再理會。
來到沈青芷面前,顧承淵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堅持她的手,城門處人來人往,他無所顧忌的行為難免要引人注意,一時間行人注目,似乎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