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淵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他能夠對顧權慶這樣說話,完全是因為他們二人身上流著相同的血。
當初顧權慶到柳山縣時,他便已經得知顧權慶的真實身份。
雖然他從小就因為朝廷的紛爭流落到柳山縣,但他並不嫉妒顧權慶如今的身份。
「顧大哥,等這一次你在軍中立功,本王便向父皇請令給你一官半職,這樣日後你們就能在京城立足了,日後還望顧大哥能夠助我。」
顧權慶心裡也是有野心的,只不過這牙膏的野心完全是因為七王爺德不配位。
若是太子之位落在七王爺頭上,將來朝廷一定會出事。
「九王爺放心,屬下定會盡全力助你。」
顧承淵對太子之位沒有任何興趣,他只是想拿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倘若日後顧權慶成為太子,那他自然也為他高興。
去邊關的路漫長,這一路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事情,但顧承淵有信心,此行他們定能打勝仗。
接下來幾天,顧承淵在軍營日日夜夜都在給沈青芷寫信,負責傳書信的官兵都已經認識了顧承淵。
這要是換做別人,送信的侍衛定會不滿,可偏偏顧承淵又是顧權慶身邊的人,每一次的書信顧承淵還會給侍衛銀子。
「顧大哥,你這又要給家裡人寫信?嫂子可真是運氣好,能夠有你這樣的夫君,說來慚愧,這已經離開京城五日了,我竟然一封書信都沒有給家中寫過,今晚上我可就要給家裡人寫上一封,到時候還要麻煩顧大哥幫我寫幾個子。」
侍衛的話一出,顧承淵緩緩點頭。
正好夜色已經漸漸暗下,他出聲道:「正好我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不如現在幫你寫?你跟我進來吧。」
聽到這話,侍衛欣喜,急忙拿著紙幣走進顧承淵的帳篷中。
「李侍衛,你想給你家中寫什麼話?」
顧承淵坐在伏案前,李侍衛聽到顧承淵的話,五大三粗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隨後他尷尬道:「我心無墨水,不如顧大哥幫我寫一個一切安好就成,我媳婦也不是一個認識幾個字的人,就這幾個字就夠了。」
說完這話,顧承淵嘴角微微揚起,毛筆落在紙上,四個字很快寫好。
「顧大哥你的字寫的真好,你就不該從軍,該去當一個教書先生的。」
李侍衛滿意的將書信收起,他本想從懷中拿出一兩銀子給顧承淵,顧承淵見他的手勢,急忙道:「不必客氣日,日後你若是還想給家中寫信,便來尋我。」
「好,多謝顧大哥。」
說完這話,李侍衛小心翼翼將書信拿著,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之時,帳篷之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顧承淵一聽,立馬察覺不妙,他拿起劍衝出帳篷,只見顧權慶帳篷的方向正燃起大火。
一種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顧承淵立馬沖向帳篷。
可還沒靠近,便有幾個黑衣人衝上來將顧承淵圍著。
一瞬間刀劍相撞的聲音響起,黑暗之中顧承淵拼命抵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