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俸就有二十兩銀子呢!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差事。
顧承淵抿了抿嘴,在水缸裡面打了一盆涼水,用毛巾浸濕擰乾,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汗,一邊開口說著。
「確實是好差事,村里人有人在米鋪當夥計,一個月不過才二兩銀子,我這則翻了十倍。
其次,時間較為自由,只需要進山打獵,讓我全程陪同即可,每個月會給我月俸二十兩,倘若獵到了大型獵物,可能還會多拿一些銀錢,其餘時間,該如何便如何,不會介入我的私人時間。」
沈青芷聞言,眨了眨眼。
看來是她頭髮長,見識短了。
先前居然還揣測,這普通人在城中做活,一個月至少有七八兩銀子,沒想到在糧鋪當夥計,一個月才二兩銀子。
其實也怪不得沈青芷會這般想。
原主先前一心一意為林家棟賺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早已和這個社會脫節,原主所繡繡品屬於中上等,一副秀品就能賣個二兩銀子,相當於普通人一個月的月錢。
但做這種活費眼,且又費時間,原主一個月不眠不休,也只能繡個三幅。
這樣來算,何家運給顧承淵的月錢已經算非常的高了,算得上財大氣粗。
沈青芷開口問道:「那相公是如何想的?」
「我應下了這門差事,屆時上山,何大少爺會通知我。」
雖說平日繁忙,但耐不住這月錢高,自然是得多賺些,才能讓娘子吃好穿暖有餘錢,買那些好看的衣裳,貌美如花。
「好。」沈青芷緩聲應了句。
顧承淵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道。
「若是娘跟你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切勿放在心上,同我說便可,我會私底下找娘。」
今日晌午,母親的行為實屬怪異,所以顧承淵還是提上了一嘴。
雖說不明白相公為何會這般說,但沈青芷還是乖乖的點頭。
婆婆慈眉善目,為人性格相當的開明,她還是相當喜歡這個婆婆的。
在這個年代,婆婆已然是算得上婆婆界的佼佼者了。
大多數人的思想都比較封建,並不怎麼開明。
大多數都秉承著男方在外賺錢養家,女方則在家中伺候公婆,其次還有傳宗接代的重要事件。
若是生出個帶把的,就算是完成了做妻子份內的事,倘若沒有生出個帶把的,那就得一直生,必須能夠延綿血脈。
為此,有不少女子為了這次備受婆家磋磨。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唯有生出個兒子,在家中才有地位,若是不行,那在家中就算是如畜生一樣對待,也不會有人心疼。
大部分的人思想都較為封建,所以,能遇上這麼好的婆婆,沈青芷已經沒什麼好挑的了。
顧承淵見嬌妻如此乖巧,安撫了幾句過後,便開始替沈青芷做展示架,沈青芷在一旁打下手,能幫則幫。
至於顧母,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晚餐。
夕陽西下。
不少人都已經從田間扛著鋤頭走回家,各家各戶炊煙裊裊,在夕陽下顯得有些過分的唯美,生活分外的安逸,沈青芷也甚是滿足。
顧承淵動作行雲流水,將處理好的木塊拼接好,沈青芷想要的展示架,逐一展現出雛形,最後變成成品。
沈青芷喜上眉梢,顧承淵間表面打磨的相當的光滑,避免木板上的倒刺劃破沈青芷嬌嫩的肌膚。
「相公當真是厲害的緊,不過短短几日,便將我想要的全都制了出來!」
顧承淵能文能武,還有一門小手藝,屬實難得。
面對嬌妻的誇讚,顧承淵心裡暗自發誓,得再多學幾門技藝,以備不時之需,說不定還能被嬌妻多誇讚幾句。
將制好的展示台歸置在柴房內,準備明日讓蒙叔用牛車載去縣城。
是夜。
村子內,唯有幾家房間亮著油燈,稀稀疏疏,十分的寂靜。
夜深人靜。
兩道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