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根本就不是去不去州府的事情,今日若是陸家尋不到丟失的帳本,只怕明日還會繼續挨家挨戶的搜查。
沈青芷十分不放心,若是出了這個門,以陸家之前安排的那麼多暗衛,一定會有人認出顧承淵和顧權慶。
到時候只怕顧承淵和顧權慶都還沒有到州府門外,就被陸家的人給抓回去了。
「不成,夫君,明日一定不行,要不咱們今夜便將帳本給新任州長送去,剛剛大夫不是都說了嗎?顧權慶的身子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眼下是疼的,可過一兩個時辰便能好。咱們早些將帳本交給新任州長,州長才能安排官府的人去查封陸家。」
沈青芷這個法子自然是及好的,可顧承淵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慮。
若是沒有顧權慶一塊兒陪著,他擔心新任州長不會聽他這個普通人的片面之詞,可若是讓顧權慶去,那小子身上的傷,只怕會拖後退。
可眼下若再不將帳本送到州府哪兒去,只怕就來不及了。
「娘子,眼下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你一定要答應我,安心在院子內養傷,等今日天一黑,我便和顧權慶一塊兒去新任州長的宅子。」
聽到這話,沈青芷不由得心安,只是眼下院子外頭還有不少陸家的人,也不知道陸家會不會直接衝進來。
宅子院門外,此時正圍著三五個陸家小廝。
「這老爺也真是的,竟然這麼大動干戈的讓咱們出來尋什麼帳本,要我說還不是因為昨日老爺的疏忽。一個帳本而已,何必如此興師動眾,這誰不知道這宅子的主人是咱們柳州城不能惹的,偏還要咱們來問。」
「王二,你少說兩句,一會兒若是被文管家給聽見,小心你的性命不保。我聽聞這個帳本事關整個陸家,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昨日送賀禮的人實在太多,守在門外的小廝後頭來的貴客都沒有收帖子,保不齊昨夜官府的人混跡其中,畢竟咱們陸家......」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從院門外回來的文管家憤怒道:「不要命了,竟然敢在外頭胡說八道,倘若一會兒再讓我聽到你們胡言亂語,休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一群蠢貨,咱們陸老爺也是你們敢私下議論的。正是因為這家人戶特殊,小少爺不是把我安排過來了。你們有什麼擔心的,一會兒門開了,你們只管衝進去搜查就好!」
文管家的話剛說完,只聽前院門嘎吱一聲作響,隨後便見到夜明站在門外。
「何人在門外吵鬧,若是驚動了我家主人,小心你們一個個的小命不保!」
夜明一語,本就囂張的文管家一聽,憤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我們說話,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家的?我們可是陸家的人。今日來此是我陸家遺失了一個東西,特意來此搜查,還請小兄弟行個方便,若是沒有我們的東西,便賞銀子無兩。」
若是換做別家,文管家說這話還有些底氣,可這院子一看就不小,他說這話時明顯聲音壓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