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房中溫存了片刻,顧承淵依依不捨的鬆開沈青芷,隨後拿著帳本走出臥房。
隔壁房間內,顧權慶正躺在床上小憩,當他聽到門外的動靜,下意識不耐煩道:「有事就在外頭說,別進來了。」
聞聲,顧承淵聽到這話微微皺起眉頭,他知道這兩日顧權慶因為傷了腿的事情心情不好,他自然理解他這番態度。
「是我。」
睡在床上的顧權慶聽到是顧承淵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後沉聲道:「進來吧。」
顧權慶緩緩起身,他的右腿被紗布包紮著,前兩日稍微動彈一下都疼的要命,這兩日稍稍好些,可他還是煩躁。
「顧大哥,我的大夫有沒有說我這腿上的紗布希麼時候能夠換掉,每天綁著這紗布我根本就不能動彈,我腿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了,要不咱們就這樣得了。」
顧權慶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將腿上的紗布扯下,顧承淵見狀,急忙出聲道:「九王爺還是莫要撕下紗布的好,倘若你的傷口沒有藥粉在上頭,只怕十天半個月都不能痊癒。我今兒過來是想告訴你,我娘子已經醒了,等你的身子再好些後,我便讓她過來看你。」
一聽沈青芷醒來,顧權慶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此話當真?看來這沈青芷的命還是挺硬的嘛,我就說嘛,能成為我師父的人,哪能這麼輕易就出事。」
雖然從顧權慶嘴裡說出的話十分欠揍,可顧承淵聽的出來顧權慶這番話是高興的,畢竟這幾日他日日都讓伺候他的暗衛打聽沈青芷的消息。
「還要多謝九王爺為我夫人祈福,對了,這是我今日去陸家拿回來的帳本,等你的身子痊癒之後,不知能否帶到新任州長哪兒去?」
顧承淵將腰間的帳本拿出,顧權慶定晴一看,隨後冷聲道:「我就說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本王來了,原來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顧權慶拿過顧承淵手中的帳本,翻看了一眼後,神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這陸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柳州城做了這麼多的惡事,倘若陸家不除,將來柳州城的百姓日子還不知道會多苦。」
平日裡看著顧權慶遊手好閒,可關鍵時候他總是為皇上的江山社稷著想。
這一點顧承淵心裡十分欣慰,他還實在是擔心顧權慶會無所事事。
「九王爺說的是,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大夫說了,你腿上的傷只怕還要再休息三日,三日過後,咱們便去新任州長的府門上拜訪。」
時間定好,顧承淵的心裡總算是踏實了。
他如今已經開始盼著新任州長拿出證據將陸家所有人都給抓起來,以陸家這本帳本上所犯下的罪行,只怕夠陸家滿門抄斬了。
若是換做是旁人滿門抄斬他或許還會同情,可這陸家傷天害理的事情做盡,根本就輪不到他去同情。
殺了他們全家,只會讓柳州城的百姓歡呼,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