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因為此事,莫急。」
說罷,便起身,直徑朝著房間而去,不過片刻從屋內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比先前還要大的錢袋。
顧承淵將其擺置在沈青芷跟前,還有幾張銀票。
沈青芷茫然的眨了眨眼,在顧承淵的注視下把錢袋打開,裡面有兩錠五十兩的銀子,一錠二十兩的,外加面額一百兩的銀票一張,總共是二百二十兩。
沈青芷震驚不已,普通人家一個月的月奉撐死不過八兩銀子,加上吃喝拉撒,基本上漲不了多少余錢。
瞥了一眼震驚的娘子,顧承淵輕啜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這些是我這些年打獵所積攢而來的,全部家當都在這了,若是不夠,我再想法子。
其次,你也無需再請木匠,我會做一些木工活,你只需告訴我,需要什麼款式就行。」
沈青芷情不自禁的滾動喉嚨,乾巴巴的說道。
「夠了!這些已經足以。」
加上她手頭的這一些,就有將近五百兩的銀子了。
其次相公還會木活,那她就更不用憂心了,還能節省一筆不小的開支。
目光落在顧承淵身上,緩緩道:「只是,你把所有的銀兩交給我,日後你需要銀子怎辦?」
顧承淵撇了一眼沈青芷,氣定神閒的解釋說道。
「我一男子整日打獵,花費不了多少銀子,再者說了,這銀子賺來本就是給娘子花的,連一點小心愿都無法滿足,那邊是沒本事的。
倘若一分一毫都要藏著掖著,我們還算什麼夫妻?」
男人語氣冰冷,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暖心。
沈青芷心中一熱,情不自禁的放下手中錢袋,一把摟住顧承淵的頸脖,不等男人反應過來,便在顧承淵臉上狠狠的啜了一口。
「可真是一個好相公!」
瞎貓碰上死耗子,為自己胡亂指了一個好相公。
沈青芷真是為自己的充分感到自豪。
而顧承淵顯然是被沈青芷這般大膽的動作,給驚呆了,全然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霎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耳尖也不著痕跡的變得通紅,渾身有些不自在。
「咳咳。」
沈青芷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鬆開了顧承淵的頸脖,退了幾步。
而一直處於廚房內的顧母,卻將夫妻二人的親密互動吸收眼底。
沈青芷將銀子收好,嘴裡一邊還嚷嚷著。
「若是有需要銀兩的地方,跟我知會一聲便是。」
「嗯。」
顧承淵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但卻沒有向娘子要銀子的想法,銀子他隨時都可以賺。
不僅沒有要銀子的想法,顧承淵還有一種莫名的動力,就是賺更多的銀子,讓娘子花。
想起顧承淵剛才說的話,沈青芷拿著毛筆和宣紙,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畫著。
字跡清秀有力,很是好看。
就連顧母瞧了,也不由得開口誇讚。
「寫的可真好看,日後若是誰還敢說青芷大字不識一個,我便撕爛那人的嘴,讓她一個勁的胡說八道。」
婆婆的誇讚讓沈青芷紅了臉,軟聲軟氣的解釋道。
「先前林家棟需要銀子買書籍,想著日後若是與林家棟成親,帶出去也省得被那些秀才們笑話,所以背地裡認了字,一有空便練著!」
沈青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實際上原主整日忙活繡花,全然無閒暇時間識字寫字。
上輩子,沈青芷便有天才著稱,私底下看了不少,屬於這個年代的書籍,再結合原主的記憶,這一來二去,舉一反三,不知不覺便學會了。
不知為何,沈青芷突然感覺周身的氣壓低了些,莫不是出現了錯覺?
轉頭一看,餘光立馬就瞥見了顧承淵那張垮下來的臉,沈青芷見此,趕忙峰迴路轉,繼續說道。
「只可惜,到頭來養了一頭白眼狼。」
說著便無奈嘆氣,不然語氣又變得輕鬆起來,笑意冉冉的盯著顧承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