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芷憤怒的瞪了顧承淵一眼,她豈會不知道顧承淵是在笑她。
「沈姑娘,不知我能否見見月兒姑娘?」
這些年宋神醫知道太傅一直惦記著顧母,此次太傅住在顧家,竟然臨走之時也沒想到要去見見,宋神醫心中覺得奇怪。
「這......宋神醫,要不你就當不知情?這封信是娘讓我毀掉的,夫君,你說該不該扔?」
沈青芷看著宋神醫手中的書信,她好奇裡面的內容,但沒經過顧母的允許,她自然是不能打開看的。
睡在床上的顧承淵平靜道:「這是娘的選擇,既然娘要扔掉,那我們也沒有資格留下這封信。娘子,這封信就交給你處理了。」
沈青芷緩緩點頭,她小心翼翼將手中的藥瓶放好,隨後拿過宋神醫手中的信往一旁的燭火走去。
她抬手將信燒毀,一旁的宋神醫大喊可惜。
「罷了,這兩人或許是沒有緣分,沈姑娘,好好照顧顧公子,我先回屋收拾回京的行李。」
宋神醫不敢在柳山縣多耽擱,此次是皇上急召回京,定是宮中哪位貴人的身子出事兒了,太醫院的太醫雖然醫術高明,可他是專治危險病人的。
「多謝宋神醫這幾日的照顧,日後有緣上京,我們定會當面感謝。」
沈青芷目送著宋神醫離開,隨後嘆氣道:「夫君,我還是擔心你的身子,要不我去江湖打聽一番,再替你尋個好大夫?」
前兩日顧承淵危險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雖然宋神醫說了這樣的話,可沈青芷還是不放心。
若是顧承淵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她做的一切可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雖說宋神醫留了藥,她也應該相信宋神醫所說的一切交給自己的大哥,可她還是擔心。
畢竟大哥沈青痕的醫術才學了不到一年,能夠勉強看些小傷就不錯了,像顧承淵這麼危險的傷口,只怕沈青痕是沒法兒醫治的。
「青芷,咱們要相信宋神醫,你就放心吧,我的身子沒有那麼脆弱。再過兩日便能行動自如了,今日你就不必將我攙扶起來,明日一早咱們便開始嘗試起床。」
光是在床上躺了幾天,顧承淵便感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像是廢了一般。
若是再這樣躺下去,將來就算是不死也要半條命。
「好,我明日送了宋神醫後便來陪著你下床走路,不過你要等著我哥給你檢查一遍身體之後才能動,否則我不願意。」
傷口昨日才止住血,這還沒有一天的功夫,就算顧承淵的身體再好,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見沈青芷如此認真的樣子,顧承淵只好應聲,「好,娘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二人在房中又閒聊了許久,直到過了晌午外頭傳來王皓寶的聲音,沈青芷才回過神來,沒想到她竟然和顧承淵說了這麼久的話。
「夫君,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一會兒我讓護衛給你送些清淡的飯菜過來。娘那邊我就不過去了,省的她瞧見我難過。」
沈青芷料定顧母的心裡不好受,可機會已經擺在顧母面前,既然她沒有珍惜,那這事兒可就怪不得誰了。
守在門外的王昭寶一直盯著沈青芷,當她走出房門後,王昭寶立馬上前道:「小姐,大事兒不好了,聽聞林婆子去了京城找縣衙大鬧,還當街遊走。」
林婆子果然又鬧么蛾子了,這才一夜就不忍自己的兒子在大牢內受苦。
想到於秀珠這會兒也被關在縣衙,沈青芷突然想親自去縣衙瞧瞧這對苦命鴛鴦的下場,也不枉和他們鬥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