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芷一頭霧水。
婆婆這是何意?
她好似也沒說錯什麼,為何夫君會吃醋?
似乎看出了沈青芷的疑慮,顧母坐到了沈青芷的旁邊,瞥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幸災樂禍的說道。
「因為小乞丐。」
她在沈家村待了二十餘年,小乞丐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
沈青芷恍然大悟,起身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一股冷意撲面而來,滿屋子的冷氣。
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探出半個腦袋,就瞧見顧承淵正坐在書桌旁冷著一張臉,手裡的動作不停,還在雕刻著木雕。
沈青芷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顧承淵的身邊,討好似的笑道。
「夫君,你莫要誤會,我心中只有你一人,絕對不可能對梅琛南有非分之想,你就莫要氣惱了,氣壞了身子不好。」
顧承淵瞥了沈青芷一眼,放下手中的木雕,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幽怨。
「你對他沒有非分之想,但不代表別人對你沒有。」
身為男人,他更清楚男人的想法。
沈青芷忽然愣住。
好傢夥,不得不說夫君你真相了。
梅琛南確實對她有意,但是這僅僅只是對原主的,若是知道她不是原主,竟然不會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沈青芷討好似的晚上了顧承淵的胳膊,笑眯眯的咧嘴說道。
「那夫君你也莫要生氣了,我只是同他打個照面罷了,絕不可能和他沾染上半分關係。」
而且梅琛南方才也已經離開了,想來日後都不會再見了吧。
沈青芷又親又哄,才把人給哄了回來。
等把人哄出來時,顧權慶恰好滿頭大汗的淚淌在了院子裡,如同一頭死豬一般躺在院子的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說話也是帶著喘氣。
「差點要了我這半條命!」
但是讓沈青芷吃驚的事,梅琛南居然已經登門拜訪。
沈青芷一臉便秘。
這男人怎麼來了?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梅琛南也瞧見了沈青芷,臉上帶著招牌的笑容,語氣依舊溫潤如玉。
「青芷,想來以後見面次數少。若是你要去京城,拿我贈予你的玉佩來找我即可。」
說著便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站在沈青芷身邊的顧承淵,轉身就走。
沈青芷臉一黑,這貨是故意的吧?
好不容易把夫君給哄好,結果這貨過來打個轉,一朝回到解放前。
顧承淵周身都散發著冷意,瞥了一眼沈青芷,將手中的木雕交到了沈青芷的手上,長腿一跨走了出去。
顧權慶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顧承淵離去的背影,幸災樂禍的笑道。
「顧娘子,他們二人要因你之事打起來嘍。」
沈青芷面色一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顧權慶:「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著跟了出去。
沈青芷沒他們倆人走的快,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顧承淵和梅琛南的身影。
「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出了村子,梅琛南動作微微一頓,轉頭看著跟在身後的顧承淵,語氣有些薄涼不同於和沈青芷的輕柔細語。
「為何還要回來?」
梅琛南嘴角微勾,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那你對青芷打的又是什麼主意?宮主,隱逸在這山林之中,成家立業,又是何故?」
顧承淵面色一冷,周圍的戾氣不斷的往外冒:「你知曉我的身份?」
梅琛南笑著點了點頭:「若是被江湖人士得知,你在這沈家村,想必這沈家村要被血洗吧。」
「閉嘴!」
顧承淵面色黑如鍋底,陰沉著一張臉拔刀衝著梅琛南而去。
「既然知曉了我的身份,留下這條命吧。」
梅琛南迅速的後退,躲過了顧承淵的一掌,臉上笑得極為燦爛,不斷的挑釁著顧承淵。
「顧大人這是氣急敗壞了嗎?若是青芷知道你的身份,還會不會和你琴瑟和鳴,白頭到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