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完了兩頭猛虎,顧承淵餘光瞥了一眼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顧權慶,隨後就進了浴室,將身上的鮮血沖洗乾淨。
娘子晚上喜歡抱著他睡,身上的血腥味得洗淨才是!
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顧母癱瘓在地。
顧權慶踉踉蹌蹌的從角落裡爬了出來,然後查看護衛們的傷勢。
護衛們口處都被抓傷,深可入骨,差一點就將肚子給劃穿了,好在上面還有一層護甲。
顧母趕緊從房間內取來了金瘡藥,然後替幾名受傷的護衛處理傷口。
另外兩名猛虎,雙爪交疊,乖乖的在一旁等著。
顧承淵出來之後,身上帶著一層霧氣,身上的鮮血已經洗乾淨,清淡的目光落在了兩頭猛虎身上。
顧母走了過來,看著那兩頭猛虎咽了咽唾沫,開口說道。
「那兩頭老虎我瞅著也受了傷,我膽子小,你給他們去上藥吧。」
這可是兩頭猛虎啊,光是靠近,腿就情不自禁的發軟,更別提給它們上藥了,指不定雙腿抖成篩子。
顧承淵接過母親遞過來的金瘡藥,在兩頭猛虎乖順的目光下,給它們上完了藥。
「暫且沒你們的事,先回深山!」
到底是猛獸,即便臣服於他,也斷然不可能將其留在村中。
如若不然,定會攪得村里雞犬不寧,人心惶惶。
一般人對於這種猛獸,是有種莫名的恐懼的。
兩隻猛虎頗有靈性,伸出舌頭想要舔一舔顧承淵。
顧承淵卻仿佛見了鬼似的,後退了幾步,眉眼間儘是嫌棄。
「莫要舔我,我剛洗完澡。」
等會還得抱著娘子睡覺呢。
兩隻猛虎有些委屈,卻不敢有所表現,生怕眼前的人發怒,毫不猶豫的拿鐮刀宰了它們。
兩頭猛虎依依不捨的看了顧承淵一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空氣中依舊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顧承淵目光落在了躺在血泊中的猛虎,開口說道。
「晚些我把虎皮剝出來,現在天色已晚,你們既然上好了藥,就將院中打掃乾淨。」
說著便進了屋。
脫了長靴,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然後將較小的人兒摟入懷中。
懷中的人兒動了動,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睡得越發香甜
只留下眾人留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
幾名護衛強忍著胸口痛意,苦著一張臉,打掃著院中的衛生。
顧權慶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也幫忙,再將那一頭猛虎拖入柴房之中。
次日一早。
沈青芷睡到自然醒,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身旁的男人早已起床,沈青芷早已見怪不怪。
當看到院子裡的一頭剝皮猛虎時,徹底的傻了眼。
「娘,這是?」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咋院子裡還多了一頭猛虎呢?
顧母正在清洗著虎皮,瞥了一眼血淋淋的老虎,咽了一口唾沫,開口解釋說道。
「昨天晚上有幾頭猛虎潛入的顧家,想必是前段時日,殺了那一頭雌虎,被畜生記恨在心,承淵動手親手宰了這一頭猛虎,還有兩隻已經回了山里,日後也不會再出來做妖。」
沈青芷聞言,膽戰心驚,話脫口而出。
「那夫君?夫君可曾受傷了?」
在一旁的顧權慶接話說道。
「顧娘子,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顧大俠不僅相安無事,而且還收服了兩隻虎小弟呢,你是沒瞧見,顧大俠那英姿颯爽的樣子。」
一說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顧權慶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激情澎湃,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的主角是他呢。
沈青芷震驚不已,沒想到夫君武力值居然這麼強悍。
「承淵說,這一張虎皮給你做被子,冬天睡著暖和。」
顧母一邊清洗著虎皮,一邊開口說道。
「今日中午我們就吃老虎肉,晚一點再分一些老虎肉給村民,然後再給你娘他們送一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