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芷:……
真是沒眼看,原來在古代也有顯眼包。
顧承淵淡漠的看著哭哭啼啼的顧權慶,到底還是有些吃驚,這人究竟是如何在皇宮內活下來的?
顧權慶抹了一把眼淚,抽出手怕把鼻涕擦乾,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一雙豆豆眼緊盯著沈青芷。
陳彬摸了摸鼻頭,九王爺這是不鬧了吧?
說著目光落在了沈青芷身上,笑意冉冉的說道。
「前段時間托您的福,皇上賞賜了我白銀千兩,還有一些綾羅綢緞和金銀器具。」
說實話,自打他當官以來,除了受封那日,他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大的賞賜,而且還有幸見到當今聖上的貼身公公,這一切都拜沈青芷所賜。
顧權慶不以為意,但想起父皇的那些囑託,包子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一把撞開身子骨消瘦的陳彬。
陳彬身形趔趄,被顧權慶這麼一撞,一個沒站穩,直勁的往地上撲,好在一旁的趙軍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陳彬,這才避免和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
顧權慶可不管陳彬咋了,走到沈青芷跟前,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著沈青芷,冷哼說道。
「實不相瞞,我乃當今九皇子,今日抵達柳山縣,全因我付父皇讓我找你,當老師,如果未能學成,這輩子都不可回京城。」
一想到這,顧權慶欲哭無淚。
此乃地窮鄉僻壤,看著相當的貧瘠,如今又還要拜一個小小的女子為師,未能學成還,不可回京城,那他這輩子豈不是都要餓死在這的小縣城了?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
誰也不知道當今聖上打的什麼算盤,居然派尊貴的九皇子來到這窮鄉僻壤拜一個女子為師,此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就連沈青芷也沒有想到,顧權慶此次前來,就是特意過來找她的,而且還讓她教小胖墩?
天子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這放在整個學習界都是相當炸裂的。
偌大的京城,能人異士居多,居然想著讓顧權慶,千里迢迢,不辭萬里來到這柳山縣,找一個農婦當夫子?
她能教顧權慶什麼,教顧權慶做繡娘?做一些縫縫補補的活?
知道他們不信,顧權慶倒騰了一會,掏出一道聖旨,塞到了沈青芷的懷裡。
「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沈青芷把聖旨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正如顧權慶所言,教導顧權慶,為人處事,不學成不可歸。
說好聽點就是學習,說不好聽些便是流放。
瞧著他們聚集在一起,顧權慶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我恐怕要在這待上一兩年,你們可得把我給伺候好了,若是一個不順心,我就將你們滿門抄斬!」
話音剛落,就對上了沈青芷森然的笑容。
顧權慶被盯得有些心虛,脖子一哽,乾巴巴的說道。
「作…作甚?」
沈青芷惡劣一笑:「上面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皇上既然把你交給了我,那便要對我言聽計從,如今的你同普通人無異,我打的罵的,只要理由正當,我也殺得。」
顧權慶聞言,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後一秒又聽沈青芷說道。
「所以收起你那一副主子的架子,若是惹得我不爽,你這條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雖說不願交這九皇子,但是恐嚇恐嚇,也能出出怨氣。
顧權慶被恐嚇的有些慫,還是硬著頭皮回懟。
「你…你敢!若是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母妃定然不會放過你。」
他可是被母妃捧在手心的寶,就父皇還這般狠心,任由沈青芷處置他,母妃也斷然不會同意讓一個村婦站在他頭上拉屎拉尿。
沈青芷把聖旨收了起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這天高路遠的,就算你母妃手伸的再長,也管不到什麼,你也曉得,我夫君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若是你敢做妖,我便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