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所有人都分工明確,都有活干。
夜深人靜時,沈青芷睡得香甜。
忽然一道惡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沈青芷陡然驚醒,一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烏黑的眸子。
房間內並未點燈,所以烏漆抹黑的,看不清來人的模樣,沈青芷心頓時涼了半截,順手就掏出了放在枕頭下的剪刀,一把抵住了那人的脖梗,語氣冰冷。
「要是再敢靠近,我就割了你的喉!」
那人斷然沒有想到,沈青芷居然會在枕頭底下藏了一把剪刀。
「青芷,有話咱好好說,莫要動刀。」
說話的聲音比較耳熟,是同村的人,沈青芷一隻手抵著那人的喉嚨,聲音加大,喊了一聲。
「爹,娘!」
中年人的睡眠都比較淺,又大半夜傳來了沈青芷的聲音,沈父沈母,還有顧母,全都拿著燈匆匆的趕了過來。
房間內頓時亮堂了起來,沈青芷也終於看清了來人的真實面孔。
面前的人正半跪在榻上,身上的衣服還沒有退去,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滿是污垢,還有一口大黃牙,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好幾個大洞,像極了乞丐。
沈青芷認得眼前的人,正是沈家村的老光棍沈二毛。
沈二毛今年四十五,為人好吃懶做,家徒四壁,吃了上頓沒下頓,最喜歡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這麼大年紀也沒有成家立業,是村子裡出了名的老光棍。
一把尖銳的剪刀正明晃晃的抵在沈二毛的喉嚨處,如今滲出了血。
事到如今,在場的人哪裡還看不出來發生啥事兒?
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差點就被人糟蹋了去,沈母氣得咬牙切齒,拿著凳子猛的朝著沈二毛砸了過去。
「你這爛屁眼的缺德玩意,居然敢打我閨女的主意,我跟你拼了!」
凳子狠狠的砸在沈二毛的身上,沈二毛本就手有些發麻,被這麼一紮身子骨一偏,尖銳的剪刀猛的從沈二毛的脖子上劃了一道。
劇烈的刺痛感讓沈二毛痛呼出聲,死死的捂住喉嚨,他清晰的感受到鮮血症不斷的往外涌。
當急救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不斷的哀嚎。
「沈家人殺人了,沈家殺人了!」
沈青芷身上披著一件披風,居高臨下的看著沈二毛,翻了個白眼。
「只是劃破了點皮,要是再敢大呼小叫,我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
沈二毛被沈青芷唬的一愣一愣的。
沈青芷看著這麼嬌軟的一個人,怎麼如此彪悍?
「說到底是何人讓你潛入我房?」
沈青芷冷咧的看著沈二毛,剪刀再次抵在了沈二毛的喉嚨出,手微微一用力刺入了半分。
再加上旁邊還有人守著,沈二毛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不會,鬼迷心竅的招惹沈青芷。
這女人屬實膽大妄為了些,而且太過於冷靜,他壓根沒有下手的機會。
沈二毛乾巴巴的開口解釋說道:「是於秀珠,於秀珠說只要我毀了你的清白,就會給我五十兩的白銀。」
五十兩的白銀啊,換做誰誰都會心動。
她碌碌無為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錢,一時鬼迷心竅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於秀珠的要求,可誰知這沈青芷比於秀珠還要狠一些。
沈青芷面色一沉,好一個於秀珠。
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才安分幾日,就又開始頻頻作妖。
沈母嚇的臉都綠了,緊緊的捏著凳板,紅著眼眶。
「於秀珠究竟要怎樣才不鬧事,他把我們家搞成這般模樣,現如今又想毀了我女兒的清白!今日若是不告到縣老爺那,我家閨女都委屈的很。」
「別別別有事好好說,千萬不要衝動!」
沈二毛一邊牴觸著剪刀,一邊開口道。
他可不想進牢獄,受那些無妄之災,聽說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