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不要臉的,你兒子做了遭天譴的事,憑啥賴在我兒媳婦頭上!」
掃把一下接一下的抽打在林母的身上。
林母痛得嗷嗷直叫,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院子。
「你們給我等著!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你們一家子也甭想好過。」
離開時,林母還不忘齜牙咧嘴的威脅著顧母和沈青芷。
顧母深呼吸口氣,把掃帚放到一旁,看了一眼沈青芷。
「以後這死八婆要是再來鬧事,跟我說,我偏偏要把她打的連爹娘都不認識!」
真當她死了不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沈青芷。
沈青芷咧嘴一笑,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好!」
有人維護的感覺可真好。
顧母把沈青芷拉到一旁的石桌邊上坐下,臉色緩和了不少,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
「你覺得老太傅是怎樣的人?」
沈青芷一楞,全然沒有想到婆婆,居然會提出這種問題。
「我與老太傅接觸的較少,目前來看並沒有怎麼了解,但為人瞧著卻是個慈眉善目之人,聽縣令說,老太傅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清官,備受百姓的愛戴,當今陛下不捨得人才,所以即便是到了告老還鄉的年齡,也讓老太傅依舊在朝堂上混得如魚得水。」
將自己所知所言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婆婆。
顧母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附和的說道。
「當今老太傅確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清官。」
嘴上一邊說著,心裡卻有著另外的想法。
倘若讓老太傅幫襯,那承淵是不是就能認祖歸宗了?
不!
很快又否定了腦海中的這個想法。
如今承淵沒有自保能力,又毫無背景,再加上老太傅的身份特殊,暗中必有人監督。
倘若她直接去找老太傅,那承淵的身份將暴露。
最怕的便是還沒有到認祖歸宗,就被別人斬殺在的途中。
屆時她忍辱負重,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也全都功虧一簣。
「娘,瞧您這般模樣,可是與那老太傅認識?」
沈青芷不由得開口疑惑問道。
先前已經對婆婆的身份有所推敲。
其次,沈家村比較偏僻,當今天子對於村民們來說,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人。
他們的認知里大多數最大的官便是縣令。
其次,京城局勢複雜,那些消息就算是上播的,再怎麼快也不可能上播到這窮山僻壤來。
婆婆又在這居住了二十來年,又怎麼可能會知道那老太傅的為人?
被兒媳突如其來這麼一問,顧母面不改色的開口道。
「承淵時常在外面跑活,學了一些功夫,偶爾去縣城跟鏢局跑,回來便會跟我說一些奇聞見解,所以知道老太傅的名聲很是正常。」
沈青芷故作恍然大悟:「那相公可真是厲害的緊呢,除了縣城我就沒有出過,再怎麼遠的地方呢,日後可得讓夫君同我說說外面的奇聞見解!」
見兒媳沒有再懷疑,顧母頓時鬆了一口氣。
在顧母看來,沈青芷雖然聰慧,但再怎樣也只是一個農家女,也絕不可能猜想到她的身份,並且以此來推敲。
殊不知沈青芷早就已經對自己的身份起疑。
兩人各懷心思,在院子裡剝著干玉米。
夏日炎炎。
沈青芷提前熬煮了一鍋綠豆粥,放在冰塊表面放量,等到時候給兩位哥哥和父親他們送去。
在這炎炎夏日,幹了一些比較重的活計,就大汗淋漓。
沈青芷不得不洗個澡。
沈青芷愜意的躺在浴桶內,不由得有些感慨,若是這時候有浴球,還有一些專門用來洗澡的皂角,該有多好。
在這個朝代不少的黃金貴族,基本上都用那些花瓣來泡浴,至於那些自帶香味的皂角,少之又少。
沈青芷忽然靈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