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嗎?」他極力辯解,「況且我也不是出於喜歡才求的情,只是覺得她已經夠慘了,不該再被趕出京城!」
按照顧承淵的性格,哪怕是趕出京城也會給她一大筆錢,讓她衣食無憂的度過下半輩子。
沈青芷覺得梅琛南就是在強詞奪理,不過懶得揭穿多了,只說定會幫他說情,保證薛婉兒好好的待在京里。
梅琛南大受鼓舞,連忙表示自己定會抽絲剝繭,以最快的速度查清周謙的所作所為。
正說著,沈青痕突然一臉凝重的趕了過來,梅琛南立即起身,沈青芷也換了個坐姿,問道:「大哥,可是發生了何事?」
「方才柴父送柴過來,車上還藏了一位姑娘,那姑娘現已昏迷,不過柴夫說她昏迷之前口中念叨要見你。」
沈青痕匆忙解釋了幾句。
被柴夫送來的姑娘深受重傷,只剩一口氣吊著,好在他精通醫術,及時施救,人才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見我?」
沈青芷詫異的站起身。
如今人人都當她已進宮待產,清楚她的行蹤的人並不多。
「那柴夫就是這麼說的。」
沈青痕所知的也不多。
沈青芷現在的行為屬於抗旨不遵,知道這個秘密,相當於掌握了她的生殺大權,由不得他不緊張。
「那人現在在哪兒?」
梅琛南也慌了,急忙追問。
沈青痕道:「就在客房躺著,我剛為她施了幾針,也讓下人熬藥了,至於那個柴夫,我已找藉口」將他留下,具體如何處置,還得你們定奪。」
這麼機密的事情,他們誰都不曾透露過,如今來了個知曉內情的,沈青芷和梅琛南都坐不住了,紛紛趕至客房。
張寧如正在指揮丫鬟為她擦拭身上的血跡,梅琛南不便近前,沈青芷在王昭寶的攙扶之下走到床邊,只看一眼秀眉便皺了起來。
竟是柳如意……
她為何傷成這樣,又為何清楚她的藏身之所?
「如何?你可識得那人?」
沈青芷一出房間,守在外邊的人便不約而同的問了出來。
沈青芷一邊點頭一邊說出柳如意的名字,末了又問自家大哥——
「她何時能醒?」
沈青痕道:「喝過藥後,再等半個時辰也該醒了。」
柳如意所遇之事他們一無所知,如今也就只能等她醒來自己說清了。
「那個柴夫可有交代何時何地遇到她?」
沈青芷又問。
人就在府里,沈青痕以府中遇喜為由把人留下,讓他吃過晚飯,沾一沾福氣再走,車夫不疑有他,欣喜萬分的留下了。
聽得沈青芷有此一問,沈青痕只讓人請來柴夫,讓她親自過問。
柴夫一問三不知,只說自己是在送柴的路上遇到滿身是血的柳如意。
那是的柳如意臉色蒼白,只剩半口氣吊著,似乎認出柴夫的去向,是以要求他救下自己,直言有急事要見沈青芷,耽擱不得。
柴夫自然清楚東家有個名叫沈青芷的胞妹,聞聲也不敢耽擱,就怕耽誤了東家的大事,途徑驛站的時候都沒有像往常那樣停下討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