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淵好不容易醒來,雖然還很虛弱,但若細心調養,半個月左右也就恢復如初了。
沈青痕現在是如釋重負,十分愜意,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張寧如為何而愁。
「難道是你那個遠房表哥出事了?」
沈青痕突然想起這麼一件要緊事。
那一日張寧如才剛起了個頭,他就因時間來不及的走了,臨行前承諾回來之後定為她分憂,怎料一去就是這麼久,他還差一點就將這事忘了個徹底。
念及此處,沈青痕連茶都不敢喝了,連忙站起身,討好的按著張寧如坐下,打算亡羊補牢。
他們已經成親,她又為自己生了孩子,沈青痕心懷感激,若逢她娘家遇到難事,他也是很樂意幫忙的,只是張寧如非常在意這些,不肯讓他為難。
以為她不好意思開口,沈青痕坐到她對面,溫聲道:「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為妻子分憂就是丈夫的責任,你這般藏著掖著,回頭若是傳了出去,人家肯定笑話我沒本事!」
張寧如心中所想的跟他所猜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不是不知道怎麼說。」她看起來很急,但又不知道在急什麼。
顧承淵是因為保護沈青痕才受傷的,還差點丟了小命,這事本就是他們有愧於人,張寧如小心翼翼跟在沈青芷身邊,試圖做些補償,怎料卻被她趕回家中了。
張寧如說起各種細節,包括沈青芷拉開她的手,以及不讓她也留在九王府的事。
「雖說是意外,但也是因你而起,她遷怒我們也很正常。」張寧如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聽她說完,沈青痕不僅沒有陷入跟她一樣的苦惱當中,反而捧腹大笑。
「原來你就是在愁這個事啊?」
他笑得肚子都疼了。
「你笑什麼,我是認真的!」
張寧如差點沒被他氣死,自己都快要愁死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是覺得你想多了,青芷才不會最這等遷怒之事,她不理你,那是因為記掛承淵,顧不了太多,我不也是幾天沒有回家了,難道你還懷疑我外邊有人了不成?」
「瞎說什麼呢!」
張寧如一點也不喜歡他的這個例子,惱得白了他一眼,末了又道:「你我夫妻,自然不會在乎這麼多,其他人卻不同。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嘴上雖沒說什麼,但心裡肯定不舒服,以後也會減少來玩,久而久之,關係也就淡了。」
她之所以顧慮得這麼深,無非就是珍惜這段關係,不想因為外力而結束。
「我有點改變這一點,可卻覺得做什麼都沒有用,唯有徹底消失在她面前,才能讓她忘了這段驚心動魄的險事。」
沈青痕不敢苟同。
「青芷又不是別人,她是的親妹子,而你又是她的親嫂子,她怎會因為這種事就與你斷絕來往,還有,害人受傷的人是我,就算她要遷怒也只會遷怒我,跟你沒有關係。」
沈青痕再三強調,省得她在胡思亂想。
「不過,說到受傷這事,我倒是想起了一些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