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名冊很厚,足足有三百多頁,每一頁上都有序號和受害人名字,每一項最後面還標註有結果。
陳默看了看,除了極個別後面標註著未遂外,其餘幾乎標註的全是成功,他仔細數了一下竟然多達兩百多個。
「踏馬的……」
陳默把花名冊合上,一時忍不住就對著趙長安猛地打了一巴掌。
緊接著他平復一下心情,就讓趙長安親自寫了一份犯罪的聲明。
等趙長安顫顫巍巍著把聲明寫完並且簽字後,陳默又冷哼一聲說道:「趙長安,從今天起再不准你以救人之名行醫,如若違反……」
陳默冷笑著把那本花名冊在趙長安手裡晃了一下,就利繼續威脅道:「趙長安,給你提個醒,這裡面隨意拎出來一個,怕是都可以要你的命,所以你好自為之。」
趙長安嚇壞了,馬上磕頭如搗蒜表示再也不敢了。
而趁著趙長安跪地磕頭求饒,陳默直接衝過去直接廢了趙長安的兩條胳膊,這下子這個狗神醫便再也不能害人。
把遍體鱗傷的趙長安拉出去,再借著這殘破的永安堂,陳默就直接拉住歐陽輝上了二樓。
找到一個還能坐的房間,陳默就拿出銀針消毒,然後給歐陽輝再次號脈做了個全面摸底。
等把身體摸清楚,陳默就讓歐陽輝躺下,先用銀針給這位威名赫赫的北震天來了個針灸。
等針灸結束,他又給歐陽輝的雙腎輸入強大的靈氣,把這一切搞定,陳默又寫了一個方子,讓歐陽輝按照方子抓藥吃一個月。
把這一切全部搞定,陳默都已經忙到了中午。
然後他一邊收拾,一邊就對歐陽輝說道:「歐陽老闆,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嗎。」
歐陽輝當然記得,他昨天可是自己說過,如果查清楚確實是趙長安騙他,他就要無條件幫陳默做三件事。
此刻瞧著陳默把這件事提出來,歐陽輝直接皺眉問道:「話我記得,說吧,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陳默可不想和這個黑老大勾連太多,他笑笑說道:「別緊張,這永安堂已經廢了,我想把它接了。」
歐陽輝直接聽愣住了,說道:「你是想把這店給盤下來?」
陳默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以前,當陳默來到永安堂後,他就發現永安堂這個地理位置極好。
不但四通八達,而且人流量極大,守著這麼個好位置,他姓趙的不好好坐堂看病,卻背地裡玩起了採花大盜的勾當,這實在是人神共憤。
現在這永安堂是時候換主人了。
瞧著陳默態度堅決,歐陽輝說道:「你想盤下來早說啊,這都被我砸成了稀巴爛,你不還得裝修嗎。」
陳默笑了笑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趙長安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如果直接接手一點不動,那樣豈不是要沾染這個狗雜種的晦氣,要新破才能新立,也算是代表著新生。」
歐陽輝聽著陳默說得還挺有道理,他馬上說道:「這次多虧你破了趙長安的陰謀,不然我可能要一輩子都被蒙在鼓裡,也可能一輩子都在幫著別人養孩子,這樣吧,這棟房子是我名下的,我也不給你要租金,如果你能在半年內治好我的身體隱疾,這棟房子我直接送給你。」
歐陽輝這話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拿房子套住陳默給他治病,換句話說就是拿房子換孩子。
陳默雖然對自己醫術很篤信,也知道歐陽輝這種隱疾可治,但是目前為止他卻並不想占這個小便宜。
認真地想了想,他還是直接笑著說道:「歐陽老闆,一碼歸一碼,咱們就事論事,你的病我會盡力治,但是房租我也要交,我先租一年,你讓手下把價錢算清楚,然後找我小紅兄弟即可。」
這套房子在市中心,接近八百平,正常的話光一年的租金也得上百萬,見陳默不貪小便宜,歐陽輝也只得照辦。
只是出於某種目的,歐陽輝壓了壓租金。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借著打垮趙神醫的契機,陳默就把永安堂給重新設計了一下。
他打算把這裡作為第二家翠玉閣的樣板店,除了繼續搞原石買賣外,還要劈出一半的位置把鑒寶這塊也給做起來。
記得夢裡那紫袍老道說過,他的金瞳神目可以達到十級。
現在從一級到二級,甚至從二級到三級的過程都很簡單,也很順利,但是從三級往上這都耗了那麼久,還是沒有升級成功,這說明金瞳的神力是越往後越難繼續晉級。
陳默並不想一直在初級階段停留,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他要繼續大量地吸收靈氣。
只有這樣,他的事業才能越做越強,實力也才能越做越大。
而他知道,靈氣除了儲存在翡翠毛料里,還有相當一部分儲存在各種各樣的古玩瓶瓶罐罐里。
現在資金很充足,就要趁著機會把這些資金髮揮出應有的作用。
把計劃制定完成,陳默把一半的精力放在第二家翠玉閣裝修上,另外一半的精力就迴轉起來繼續對付紅蠍子。
這期間他還得到一個消息,一直被虐到極致的趙長安突然失蹤了。
陳默想了想,這趙長安已經快成廢人,他絕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一定是有人所為。
好在現在趙長安不是他追查的重點。
這幾天以來,他雖然在忙著解決蕭家的內亂,同時忙著對付趙長安,但是卻從沒有放棄搞垮紅蠍子。
而且他已經偵察得很清楚,紅蠍子在桃花村的地下黑作坊已經暫時關停,而紅蠍子在上京市區重要的據點裴松齋也很安靜。
陳默知道,這樣詭異的安靜其實都是假象,在這假象的後面一定其實早已經暗潮洶湧。
果然,他剛騰出手來,一場針對他的獵殺就悄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