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說得輕鬆,蕭蘭蘭臉上卻依舊錶情很凝重:「我聽說有個叫黃信的在你們翠雲閣對面上吊自殺了是嗎?」
「嗯,是的,屍體剛被警察拉走。」
蕭蘭蘭繼續問道:「黃信背後隱藏的身份你知道嗎?」
陳默故意露出吃驚和疑惑的表情,問道:「我不知道啊,他是誰啊?是蓋世太保還是混世魔王?又或許是哪路不好惹的主。」
蕭蘭蘭很聰明,瞧著陳默故作吃驚的樣子,她猜測陳默已經知道了黃信的身份。
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黃信是紅蠍子的一個頭目,而紅蠍子是專門盜墓挖墳的,你是不是得罪他們了?」
陳默馬上回答道:「沒有沒有,他們是盜墓的,我是賣翡翠毛料的,兩個壓根不搭邊,我惹他們幹嘛?」
蕭蘭蘭有些不信,但她也沒有再執拗地追問,那嫵媚的眸子認真地盯了陳默幾下後,她突然繼續問道:「昨個聽說你把曲家的曲海洋也給得罪了是嗎?」
「是的,這龜孫子像個饞蟲一樣想搞我,被我反坑了八十萬,哈哈哈。」
蕭蘭蘭眉頭皺得更深了,足足停頓了幾秒鐘後她突然說道:「「我已經說通了爺爺,請你當他老人家的保健醫生,同時如果你不介意,也想請你來做我們蕭氏集團的首席賭石顧問,不過你不用有壓力,只是掛個名而已。」
陳默並不傻,明白這是蕭蘭蘭在借用蕭老爺子的權威保護他,同時也在用蕭家這座大山給他當後盾。
一旦有了蕭家支持,相信紅蠍子和曲家也都會有所忌憚。
這姑娘果然不錯,能知恩圖報,以後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男人。
陳默感慨了一下就故意打趣道:「給老爺子當保健醫生沒問題,掛個名當一個賭石顧問也未嘗不可,只是我懶散自由慣了,每天坐班可不行。」
蕭蘭蘭很痛快地點了點頭。
把事情說定,陳默看了看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昨個還和段應熊約了要去給老爺子祝壽,可不能遲到。
送走蕭蘭蘭後,他就去店裡把昨晚上挑好的一塊料子帶上,又把孫大雷叫過來開著車子把他送到了段家大宅。
等到下了車,看到氣勢逼人又莊嚴肅穆的段家大門,陳默突然感覺到,自己這位結拜大哥還真不是吹牛逼的。
段家是真的大,也真的非常氣派。
這種氣勢,可比整天咋咋呼呼的周家強多了,甚至連蕭家在段家面前也遜色不少。
陳默正在段家門前立著,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汽車鳴笛聲。
正不知是誰,等回頭看清楚人從車子裡出來,他直接就皺起了眉頭。
這上京真是小啊,在段老爺子的生日宴上竟然碰到了蕭演和蕭元博父子。
陳默知道這倆不是什麼好鳥,並沒有主動打招呼,結果這對蕭家父子見到陳默後,就如老鷹見了兔子一樣,突然就眼睛發紅了起來。
也是,上次要不是陳默出手,蕭蘭蘭早就被趕出了蕭家。
更令這對蕭家父子意難平的是,要不是陳默插手救治老爺子,老爺子怎麼可能還會再醒。
如果不醒的話,又怎麼讓蕭蘭蘭因禍得福。
還有一點更重要,當初陳默在蕭老爺子的房間,曾趁亂兇猛地飛踹了蕭元寶一腳,這蕭元寶自打那以後,整個手腳都開始不利索。
這踏馬的是新仇舊恨壘山包,不逮著揍一下絕不行,蕭演馬上給一旁的兒子蕭元博使了個眼色。
蕭元博上次被陳默坑得很慘,此刻也不再隱忍,馬上就朝著陳默走過來說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陳老闆,聽說陳老闆最近新開了一家翡翠店,效益卻不怎麼好,還能撐下去嗎,實在不行過來我們蕭家吧,正好我缺一條看門狗,瞧著你真的挺合適。」
蕭元博嘲諷完,這一旁立著的蕭演馬上大聲對著兒子蕭元博吼道:「元博,你懂什麼,陳老闆志存高遠,豈是你隨便一個看門狗的職位就能把他打動的?」
蕭演老奸巨猾,故意當著來來往往眾多賓客的面挖苦嘲諷陳默,他聲音那麼大,還把陳默比做狗,當即就讓周圍的人笑了起來。
今個是段老爺子大壽的日子,陳默本不想節外生枝,再說了,這一對蕭家父子雖然無恥,但是今個過來畢竟代表的是蕭家的臉面。
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看在他們和蕭蘭蘭同族血脈的份上,陳默本來也不打算計較太多。
但是沒想到的是,陳默故意當眾忍讓示弱,反而激起了這倆人更加強烈的戰鬥欲望。
尤其是蕭元博,他越戰越勇,繼續當眾嘲諷道:「怎麼了陳默,給你看門狗的職位你竟然不滿意,你是不是太眼高手低了?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想當狗,難道是還想給蕭蘭蘭當小白臉對嗎。」
陳默的拳頭在這一刻,突然就緊緊地握了起來。
他沒想到,身為蕭蘭蘭的堂弟,在如此莊嚴的場合,這蕭元博竟然還那麼口沒遮攔。
而瞧著陳默面色凝重走拳頭緊握,蕭元博反而又洋洋得意起來繼續說道:「陳默,怎麼了,你是想要打我嗎?來來來,你今個打我一下試試。」
蕭元博撒潑完,一旁立著的蕭演也忍不住冷哼一聲道:「陳默,今個是段老爺子大壽的日子,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我知道你是自己覥著臉跑過來的,識相的趕緊滾,不然待會兒被人家打出去面子上可不好看。」
正當蕭演和蕭元博父子倆一邊侮辱陳默,一邊想把陳默當成狗一樣給趕出段家時,突然一個人就從段家大宅里走了出來。
段應熊來了。
剛才段應熊是滿懷欣喜地過來迎接陳默,結果蕭家父子侮辱調侃陳默的話卻被段應熊聽了個正著。
這位段家公子當即就惱了。
他媽的這倆小逼崽敢欺負我兄弟,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眾目睽睽之下,段應熊帶著滿臉的憤怒直奔蕭家父子。
他沒有手軟,更沒有顧及蕭家父子的身份,眼睛凶神惡煞地透出一股寒氣,就揮起手掌直接對著為首的蕭演臉上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