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輸了沒關係,晚上我帶你去兜風。」
「陳默,我帶你去放鬆看電影。」
看著兩位佳人齊聲勸慰,陳默瞬間就笑道:「你倆幹嘛,我還沒輸呢,等輸了再請我兜風看電影。」
在很多人鄙視中陳默再次笑著上了台,他特意看了眼曲山衡,又對著其餘三位評委點了點頭,便直接走到了這件被展開的誥命夫人蟒袍服面前。
「陳默,按照決賽規則,你也講一下選這件誥命夫人蟒服的原因。」曲山衡依然態度和藹自然。
「是啊陳默,你講一講,我們也聽一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震岳非常清楚陳默的鑒寶水平,深知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他不會搞得如此隨意,便想讓陳默講清楚,順便也儘量拉一拉票,就算是待會兒實力不濟輸了也別輸得太難看。
陳默點點頭說道:「這件一品夫人蟒服採用的是織金妝花的工藝,以金線和彩線相互交織,整個一條線從上到下完全貫穿,所以我選它。」
這蟒服雖好,織金工藝也相當出彩,但就憑這麼一件衣服,即便是明代的也很難打敗兩幅合二為一的書法作品。
「陳默,你再叫喚都沒用,你這把輸定了。」
「是的,你小子輸得老慘了。」
薛長青和韓飛覺著報仇的機會來了,竟然開始帶頭滅陳默的威風。
陳默卻懶得搭理。
只有李震岳有些可惜,他搖搖頭嘆了口氣便示意沈一萬和楊可立按規則寫這件誥命夫人蟒服的市場價。
就在三位大佬準備動筆時,陳默突然大叫一聲道:「三位前輩先別急,我話還沒說完。」
李震岳當即放下了筆,眼睛裡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明亮便盯著陳默問道:「陳默,按照比賽規則,在我們動筆前你有權利再做陳述。」
沈一萬和楊可立也同時停下筆,一起看著陳默有何高見。
「曲老,三位前輩,各位同仁,剛才這幅書法作品暗藏玄機,其實我這件誥命夫人蟒服也一樣,我之所以選它出來,也是因為這蟒服裡面夾了別的東西。」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就連蕭蘭蘭和柳冰也露出了滿臉驚愕的表情。
台下議論聲起,緊接著所有人便把目光一起看向了坐在主裁位置的曲山衡。
誰都知道,這件一品夫人蟒服是曲山衡收藏的,再加上曲山衡是主裁,便一起盯著他要看接下來怎麼辦。
曲山衡的嘴角,此刻竟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抽動,稍停兩秒鐘他便笑著問陳默道:「陳默,你是說這件蟒服裡面另有玄機?」
「是的曲老。」
「陳默,你可看清楚了,這件蟒服可是曲老的心愛之物。」
「是啊陳默,這件事非同小可,可不敢打馬虎。」
立在主席台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沈一萬和楊可立,此刻也不得不一臉凝重地盯住了陳默。
他們雖然和陳默打了幾次交道,也知道陳默相當厲害,同時對陳默有幾分好感,但是今天這個場合畢竟太隆重,而且還事關著上京最有權威的鑒寶大佬。
一旦出現差錯,怕是陳默自身難保。
面對沈楊兩位大佬的提醒,陳默還是十分篤定地說道:「二位前輩,我已經看得很清楚,這件一品夫人蟒服裡面有夾層,藏的是一件緙絲。」
聽到蟒服里竟然夾著緙絲,現場眾人立刻全都議論了起來。
一寸緙絲一寸金,緙絲可是代表了中國古代織造工藝的最高水準,它採用通經斷緯的織造工藝,經線連綿不斷,緯線變一線換一梭,中間不能出錯,不然就要全部從頭再來。
不但工藝複雜,用料也十分昂貴,就連皇帝的龍袍用的也是這種工藝。而現實中曾有一件南宋緙絲全卷拍出了2億的天價。
正因為緙絲極其珍貴,當聽到陳默這麼說時才引起了場上場下極大的轟動。
「曲老,陳默說這蟒服里有夾層,不知您老……」李震岳主動上前,當著眾人的面主動詢問起曲山衡。
沒想到曲山衡竟然呵呵笑了起來,這件一品夫人蟒服是他手底下的紅蠍子在一個古董販子手裡低價強行買過來的,當然這古董販子已經被幹掉順手填進了一個墳里。
曲山衡研究了一段時間,憑藉著超高的手段他也看出來這蟒服里另有乾坤,只是這蟒服料子很厚,他當時判斷這蟒服里只是個手法精妙的香雲紗。
香雲紗雖然同樣用料講究,價值也相當高,但曲山衡並沒有把裡面的香雲紗拿出來。
現在聽到陳默說裡面是緙絲,曲山衡詫異之餘,便再次對著這件一品夫人蟒服又仔細看了看。
他依然堅信自己的判斷,並且又覺得這是一個當眾滅陳默威風的好時機。
趁著李震岳盯著詢問,他便站起身再次捋了下鬍子說道:「不錯,這蟒服里卻有夾層,只是據我研究,這裡面夾的是一塊香雲紗,並不是緙絲。」
陳默有金瞳加持,聽到曲山衡當眾說是香雲紗,他也沒有再假意客氣,是時候亮刀子剌一剌這老傢伙的屁股。
「曲老,以晚輩愚見,這夾層里確實有一塊緙絲。」
曲山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此刻他並不生氣,反而笑著對眾人說道:「沒關係,既然是比賽,那就要用事實服眾,鑒王大賽已經到了最後一個環節,這件誥命夫人蟒服可以切開來看,只是萬一裡面沒有緙絲,這蟒服可就……」
「如果裡面沒有緙絲,晚輩掛靴離開上京,從此以後再不踏足這裡一步,也不再碰任何和鑒寶有關的東西。」
這個誓言有點毒,曲山衡當即擺擺手當眾說道:「陳默,老夫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這件蟒服如果真能切出緙絲,那也算是大功一件,我把蟒服連同緙絲一起送給你。」
既然都這麼講了,事不宜遲直接開切,恰巧蕭蘭蘭聽到蟒服里有夾層,就火速安排人去請了國風齋里最大牌的兩個裁縫。
眾目睽睽之下當這件一品夫人蟒袍被剪開後,就如曲山衡說的那樣,果真是一件香雲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