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悟道貌似是有意隱瞞,但瞧著陳默非要打破燒鍋問到底,他略微皺眉說道:「智慧禪師在哪,你不需要知道,恆一究竟是誰,你也無需多問,你只需要明白,今個你必死無疑。」
悟道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勾子,同時身體也突然沒有像剛才那樣老態龍鍾,轉而令人吃驚的是,他就如變成了一個健步如飛的小伙子,直接舉起勾子就對著陳默的腦殼削了過來。
地洞裡燭火微弱,勾子充滿殺意,就在這明晃晃的勾子即將嵌入陳默腦殼子時,陳默突然從地上躍起,先快速對著悟道踢了一腳。
這悟道也很厲害,被陳默一腳踢出去三米遠竟然也只是踉蹌了兩下,再然後他不給陳默喘息,竟然舉著鉤子再次削了過來。
陳默騰出手屏住氣再快速飛踹過來,這一腳比剛才猶如多了千鈞之力,悟道即便是再厲害,這一腳挨在身上後也忍不住吐了口血。
「你……你沒中毒……」
「我中你媽,老子吃過龍脈,吃過鑽心果,還被最厲害的毒蜘蛛和千年乾屍咬過,你這點屁毒,還不夠給我撓痒痒。」
陳默滿腔憤怒積壓在心裡,一把將悟道的手腕踩在腳下,再然後就把鉤子直接奪過來一把扎在了這死禿驢的鎖骨上。
「呃………」
再用力一提,陳默就把悟道像小雞仔一樣給提了起來。
下一秒鐘再用力往地上摔,這老悟道當即就忍不住慘叫。
陳默再順勢一巴掌抽過去,直接就把悟道耳刮子給打得耳鳴起來。
「你……你究竟是誰……」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京最帥人傑陳默就是我。」
「啊,你是陳默?」
「哦,你認識我?」
「不不,我不認識你……」
悟道感覺自己有些說錯話,便立刻想要掩飾。
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陳默當然不會信悟道的謊言。
他又一個巴掌打過去,悟道便感覺整個腦袋從上到下由里到外就像是被刀剌一樣劇烈地疼痛。
等把這一切打完,陳默把勾子從悟道的鎖骨上取下來,便直接對準了老和尚的腦殼子:「我時間很有限,也想聽實話,你再繼續浪費我的時間,我把你眼珠子給勾出來。」
悟道真的被陳默的氣勢鎮住了,他再也沒了囂張,臉上所浮現出來的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喘了半天氣,又看了看那無比透亮的殺人勾,他只得放緩語氣祈求道:「陳默,我沒啥說的,只奉勸你收斂點,不然你的朋友會不會有命,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陳默猛然一怔,立刻想到了在禪房外面立著的顏盈和陳遠,還有那隻小靈鳥,他現在只得祈求顏盈和陳默能夠自保,不要被輕易抓住。
果真如此。
當陳默在地洞裡狂虐悟道時,在清幽閣禪房的外面,顏盈正帶著陳遠提高警惕地立著。
陳遠大大咧咧地絲毫感受不到危機,這顏盈可是在血里滾過的,深知惡人比山鬼還可怕。
她謹記陳默說的,就拉著陳遠和小靈鳥在清幽閣禪房外面立著,稍停,便有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僧過來遞了兩杯茶。
陳遠嗓子有些冒煙,再加上不知道佛門聖地竟然有惡魔作怪,接過來便要喝,顏盈卻故意搶過來一把將水杯碰倒。
再然後她又接了另一個杯子,在鼻口嗅了下便假意喝了起來。
等和尚走後,顏盈立刻又把水給吐回了杯子扔了。
「大嫂,你幹嘛?」
「這水太賤,不好喝,待會兒出去姐給你買好茶喝。」
顏盈給陳遠用力使了眼色,陳遠這才有些看懂了。
正想要再問什麼,清幽閣禪房的門突然開了,顏盈見狀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拔刀說道:「小遠,你馬上帶著小靈鳥去山門外等我,如果我和你哥一直不出來,你就趕緊下山。」
顏盈話說完便舉刀向前,徑直朝著禪房沖了進去。
等進到門裡,禪房的門便迅速關了,四個胖和尚直接提棍在禪房裡等著。
「方丈有令,把這娘們擒了送葵花堂。」
陳默久久不出,顏盈早就猜出來這裡面必然是出了問題,現在瞧著人沒了,反而露出來四個胖和尚。
而且這四個和尚個個目露凶光,全無一點出家人的善良謙卑,她當即就主動打了起來。
巾幗挑惡寇,短短几下功夫顏盈便把這夥人給打趴在了地上。
把這群和尚制服,顏盈本來要逼問一下陳默在哪,下一秒鐘一個倒地的和尚突然爬起來用力對著顏盈扔了把白石粉。
顏盈儘管有所防備,還是被那撲面而來的白石粉給迷了眼睛,下一秒鐘另外兩個和尚爬起來便把顏盈給用匕首抵住了。
而往山門外跑的陳遠手無縛雞之力,沒跑多遠便被幾個追擊的和尚給擒了。
葵花堂內,顏盈正和陳遠都被綁在一個柱子上,此刻幽暗的葵花堂正堂之上則供奉著一個牌位。
而在牌位兩側各有一句話,兩千年行屍走肉,十八世跌宕人生。
陳默情知這群假和尚文韜武略,個個都是極難對付的主,而這裡又被暗地裡經營多年,僅憑顏盈和陳遠想要安然退出應該有極大的困難。
所以他的勾子鬆了松,沒有去勾悟道的眼珠子,卻把勾子重新勾在了悟道的右邊鎖骨上。
這悟道疼得全身直冒冷汗,但就如小雞仔一樣被拿捏後,他也只得被迫在陳默挾持下去了葵花堂。
兩人是從地洞穿過去的,令陳默驚訝的是這葵花堂竟然在地洞的下邊,陳默一邊走一邊在腦海里構思著框架圖,最後竟然發現這小弭寺露在地表上的,還不及整個框架的三分之一。
看來這裡面一定是險象環生,又一定會機關重重。
悟道下來後,很快就帶著陳默來到了葵花堂的正廳門前。
「陳默,你帶的女婆子和那個愣頭青都在裡面關著,奉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更不要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