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掛了電話後繼續靠在牆邊,而且趁著無聊,她開始觀察這破鳥蛋究竟有什麼玄機。
不多時,陳默便神情嚴肅地立在了她的面前。
顏盈嘴一撅,當即把鳥蛋背到身後說道:「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壓根還不如一隻鳥蛋。」
「妹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想了想,你如果想住我這,那就儘管住,只是你千萬要小心,這綠鳥蛋很重要,千萬不能碎了。」
顏盈可不傻,早就看出來陳默那一臉鎮定下隱藏的緊張。
看來這綠鳥蛋對陳默很重要。
「好吧,這可不是我死皮賴臉的,是你請我回去的對吧。」
「對對對。」
兩人重新回了六和館的後院,等回去後發現桌子上那一隻裂殼的綠鳥蛋裂紋竟然更大了。
「妹子,你坐著,儘量離鳥蛋再近點,順便你把手裡的鳥蛋也放回去。」
顏盈照吩咐坐了,但是手裡的鳥蛋卻攥的很緊。
陳默也湊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而且趁著殼裂他還打開金瞳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裂殼的綠鳥蛋裡面有肉疙瘩在蠕動。
貌似他還隱隱約約看到了翅膀。
把金瞳關掉,陳默便暗暗使手段給輸了些靈氣,最後他又找來一把鑷子準備幫著剝皮,詭異的是他剛把鑷子伸過去,這裂殼的鳥蛋竟然自動滾了起來。
而且這一滾,竟然滾到了顏盈的面前。
顏盈雖然見過不少世面,還見過殭屍級的大粽子,但是要說這鳥蛋自我覺醒還真是頭一遭。
她下意識就想往後退。
就在這時,這綠鳥蛋卻突然崩地一下自我炸開了。
一隻濕漉漉略微帶著些絨毛,頭上還長著雞冠子一樣的活物便在桌子上癱著了。
就在陳默和顏盈一臉詫異時,這癱著的活物突然就在桌子上東倒西歪地走了起來,它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地張嘴,最後竟然還發出了怪聲。
「默默,這鳥是不是餓了?」
「可能是,我去拿點吃的。」
陳默去前院翻箱倒櫃,但是也只倒騰出來儲存的幾塊麵包和水果,拿過來切成塊這傢伙竟然不吃。
「它是不是像剛生的娃子一樣要喝奶啊?」陳默下意識地就轉過頭,把目光朝著顏盈高聳挺拔的雙乳望了一眼。
「默默,我可沒奶水,我還是沒過門的大姑娘,你別打我的主意。」顏盈直接往後退了兩步,並且直接用雙臂緊緊地擋在了自己胸前。
「我是男的,也不可能有奶水。」
陳默皺眉之際,這桌子上的活物叫的聲音更大了。甚至開始用尖嘴來回不停地啄木桌子。
這還了得,陳默腦海里還記得那大鳥把三枚鳥蛋叼到他面前的情景,現在好不容易孵化出一個來,可不能把人家孩子給活活餓死。
既然是靈鳥之後,那必然不同尋常。
陳默思慮再三,竟然用匕首在自己手指頭上輕微劃了一下。
等血流出來,他直接把手指頭送到了這小靈鳥的面前。
尖嘴觸碰到鮮血的一瞬間,這十分疲憊飢餓的小靈鳥便如打了雞血,突然間就挺直身體開始認真地吮吸了起來。
「陳默,你不要命了……」
任憑顏盈想要阻止,陳默依舊是置之不理。
約莫著喝了七分飽,這小靈鳥便抬起頭仔細對著陳默和顏盈望了望,下一秒鐘它竟然跳下桌子直接溜出了倆人的視線。
外甥狗外甥狗,吃飽拍拍屁股就走。
這小靈鳥如出一轍。
陳默和顏盈把大門緊閉,兩個人從後院開始翻找,找完後院找前院,找完前院再翻回去找後院。
最後都找不到蹤跡,這小靈鳥就好像是失蹤了。
「不找了,這傢伙餓了自然會出來。」陳默索性在後院裡重新坐了下來。
「那行,我看你剛才被喝了不少血,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顏盈上次被陳默罵回上京後,心情鬱悶之際一邊罵陳默,一邊跟著表姐學了一些拿手的好菜。
「栓住男人的胃,就能栓住他的人。」這是她表姐給她說的。
顏盈下廚做飯,不多時香氣就飄了出來。
趁著顏盈做飯時,陳默也把關注點集中在了桌子上那裂成好幾塊的鳥蛋殼子,一個引蛇出洞的高級版計劃便立刻浮在了他的大腦之中。
陳默馬上給傅小紅打了個電話,電話里他吩咐傅小紅往外傳消息,說他有意把在茶卡古城得到的靈鳥蛋給拍一個出去。
天啟社做夢都想得到靈鳥蛋,雖然他並不清楚這夥人要來幹嘛,但總而言之在局勢撲朔迷離之際,把這股勢力引出來仔細剌剌,確實不失為一招險中求勝的好棋。
吃了顏盈做的午飯,整整一個下午陳默都沒有挪窩,一直在全神貫注地修復那隻破殼的鳥蛋。
在茶卡古城裡,天啟社的蛀蟲衡玄可是親眼見過這三枚綠鳥蛋的,他本來想找個假的做殼。
思來想去,假的就算是再真,那歸根結底也是假的。
是假的就會有破綻。
更何況天啟社貌似人才濟濟,保不齊就會馬失前蹄。
為了打好接下來的這一仗,徹徹底底把擋在身前的迷霧給推散,陳默決定就用這第二枚破裂的蛋殼做基礎,把靈鳥蛋重新給拼起來。
拼接是門一絲不苟的技術活,外加這小靈鳥破殼時很暴力,陳默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整,用了整整七個多小時才把那隻破殼的靈鳥蛋給恢復原貌。
為了被算出破綻,陳默還在拼接之前往蛋殼裡填充了相同重量的東西來替換,這算是精益求精。
一切忙完,陳默伸完懶腰吃了晚飯,顏盈便穿著露腿的吊帶裙走了進來。
下午除了忙著給陳默做飯,順帶著幫著找小靈鳥之外,顏盈還特意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還洗了澡噴了香水,甚至還親自泡了茶助興。
月光如水,美人如畫。
真是一個攢勁又美妙,還可以撐起無限春光的夜晚。
「默默,時候不早了,你肯定也累了,把茶喝了早點睡吧。」